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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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騁放下手機,收拾好紙筆。 岳悅心頭一喜,總算忙完了,剛要蹭過去,短信提示音又響起來了。 “說蛋怎能不道鞭? 昔日纏綿浮眼前, 你推我拉鞭蹭鞭, 我磨你蹭蛋打蛋。” 池騁心中熱浪翻滾,魂兒都讓吳所畏勾走了,繼續(xù)攤開紙筆,斗就斗個痛快。 岳悅哪能想到,池某人奮筆疾書,其實是在調(diào)情。她更想不到的是,池騁趴得那么穩(wěn),下面的那根早已蠢蠢欲動,不是因為性感熱辣的她,卻是因為幾行字。 又是二十多分鐘,池騁嘴角浮現(xiàn)一抹獰笑。 “我本氣定心自寧, 一句yin語亂我情, 狂欲橫掃臀間縫, 長驅(qū)直入莫想停?!?/br> 吳所畏等得都快睡著了,聽見短信提示音,把手機拿起來,一瞧內(nèi)容立馬就精神了。仰天大吼三聲,氣勢豪邁,斗志昂揚。 岳悅看到池騁下床,懶惰的神經(jīng)立刻被喚醒,熱辣辣的視線拋了過去,卻沒能把池騁成功地勾過來。反倒是一個勁折騰的小醋包,讓池騁暫時放下紙筆,先將它解救了出來。 因為鐘文玉怕蛇,池騁暫時把小醋包關(guān)進玻璃箱,那會兒才思泉涌,沒顧得上二寶。這會兒趁著吳所畏構(gòu)思的空兒,趕緊去安慰兒子。 看到池騁把小醋包抱出來,岳悅的心就涼了半截。 等到短信提示音再次響起,岳悅整顆心都涼了。 這一宿,不知道怎么捱過去的。 池騁不知疲倦地在紙上作詩調(diào)情,小醋包盤附在他的背上,冰冷的視線投向岳悅。岳悅對小醋包的憎惡又填了幾分,如果沒有這個礙眼的冷血動物,她完全可以蹭到池騁的身邊,拿下他手里的紙筆,勸哄他早點兒休息??涩F(xiàn)在,只要她一動彈,小醋包戒備的視線一定飚過來,不容越界。 其后的幾天,岳悅一直在焦灼和不安中度過。 之前發(fā)過匿名短信的陌生號碼時不時就來sao擾她,每次都會發(fā)一些攻擊性的言辭,嘲諷岳悅沒有自知之明,竿不夠結(jié)實還想釣大魚,小心自個兒栽溝里。 越是自我暗示,越是控制不住要往那方面去想,因為她實在沒有安全感。池騁那邊是指望不上了,現(xiàn)在他碰都不碰自個兒。池佳麗顯然不待見她,沒必要去碰釘子。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池騁的母親了。 于是,岳悅調(diào)整了戰(zhàn)略。 不再纏著池騁,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未來婆婆上。 說來也巧,岳悅收到匿名短信沒幾天,鐘文玉也收到一條短信。 “好好管管你兒子,別再讓他來sao擾我,我是個正常男人?!?/br> 鐘文玉一宿都沒合眼。 第二天,岳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鐘文玉心里哆嗦了一下。見面之后,看到岳悅還是笑容滿面,神采奕奕的,心里才踏實了一些。 其后的幾天,岳悅的陪伴給了鐘文玉莫大的心理慰藉。 而鐘文玉言語間傳遞出的認可和疼愛又讓岳悅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兩個女人像是抓住了對方這樣一根救命稻草,惺惺相惜。 …… ☆、85出了口惡氣。 (1435字) 熟悉的養(yǎng)蛇場,吳所畏的母校,再次登門造訪,這里已經(jīng)物是人非。所有的蛇房都空了,飄出令人作嘔的怪味兒,蛇箱雜亂的堆砌在墻角,上面污跡斑斑。王老板穿著跨梁背心,蹲在樹根底下抽著悶煙,蓬頭垢面的媳婦兒站在房間門口,指著王老板破口大罵。 短短三個月,昔日頗負盛名的王氏養(yǎng)蛇場成了行業(yè)內(nèi)的一個笑談。 先是因非法經(jīng)營被吊銷營業(yè)執(zhí)照,又因為私通執(zhí)法人員被拘留,為了湊齊巨額罰款,只能變賣那套用黑錢購置的房產(chǎn)。昔日好友形同陌路,同行落井下石,討債人絡(luò)繹不絕,被騙的學(xué)徒伺機報復(fù)……王老板夫婦倆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像吳所畏這樣一身正裝,面帶微笑走進來的還真是不多見。 “來看我笑話了?”王老板眼神陰陰的。 吳所畏依舊笑吟吟的,“您說得這是哪的話?我是提著東西瞧您來了?!?/br> 上等的信陽毛尖兒,珍藏版的五糧液,對于這個啟蒙“恩師”,吳所畏絕不吝嗇自個兒的票子。 王老板只是瞧了一眼就把臉別過去了,語氣冰冷冷的。 “拿走吧,我可受不起這份大禮?!?/br> “誰受不起您都受得起?!眳撬酚彩侨酵趵习迨稚?,笑容溫厚,“沒有您就沒有我手里的五十多萬,更沒有那批即將上市的優(yōu)質(zhì)蛇。我能順利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都靠您的大力贊助。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您一定要收下?!?/br> 王老板嘴角抽搐,面目猙獰。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的路還長著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樣?!?/br> 吳所畏淡然自若地瞧著王老板,“是啊,我還不到三十,路還長著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樣。但我知道,您的路——也就這樣了。” 王老板臉色驟黑,揮拳朝吳所畏砸過來。 吳所畏一只手扼住了王老板的手腕,脖筋狠擰,目光凌厲。我打不過池騁,還治不了你這個老不死的么? 一副關(guān)切的口吻,“老胳膊老腿別抻著。” 王老板狠啐一口吐沫,怒吼道,“要殺要剮隨你便,我王中祥現(xiàn)在啥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把這幾間房給我鏟平了!” “您真誤會了。”吳所畏不緊不慢地說,“您還記得么?當(dāng)初我買您2000條劣質(zhì)蛇苗的時候,您親口對我說:趕明兒你發(fā)財了,可別把我忘了。雖然我現(xiàn)在算不上發(fā)財,可相比那時候的境遇,真是好太多了。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當(dāng)以涌泉相報,所以我今天來了?!?/br> 王老板面色僵硬的像一塊毫無生氣的鐵板。 “我來這就是為了答謝您,答謝您教會了我一個道理?!?/br> “做生意,就得對熟人狠一點兒?!?/br> 說完這句話,吳所畏將禮物硬塞給呆滯的王老板,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步履輕健。 …… 晚上,吳所畏一個人在診所,洗完澡又換上了那件帶窟窿眼兒的白背心,跳絲扒縫禿嚕邊兒的花褲衩,窩在椅子上看蠟筆小新。 熟悉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吳所畏黑眸圓瞪,趕緊拉開抽屜,把蠟筆小新扔進去,攤開一本《傲慢與偏見》。又迅速躥到衣柜前,著急忙慌地學(xué)么褲衩和睡衣。 其實,池騁都站在窗戶那瞧好半天了,把吳所畏另類的穿衣癖好,幼齒的閱讀品味,猥瑣的笑容全部收納眼底。 這會兒再想挽救形象,早來不及了。 【這兩天各種不順,心情很煩躁,連叔又這么抽,提不起精神碼字。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最后一次發(fā)橄欖枝,喜歡的親們多多支持吧,咱們奮斗一個月了,希望最后能圓滿,努力破十萬。嗯嗯,還有評論區(qū)抽了,后臺沒法回復(fù)評論,親們多多諒解?!?/br> ☆、86套牢。 (1776字) 池騁故意把腳步拖得很慢,比起冒然闖進去,欣賞某人的狼狽,他更愿意給他一段時間準備,讓他捯飭好了,看看他還能怎么裝。 找到睡袍,麻利地裹在身上。 池騁先在診療室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吳所畏拽了拽衣服,平緩一下呼吸,漫步到臥室門口,倚在門框上,饒有興致地盯著池騁。 “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 池騁猜得沒錯,這小子前一秒還窩在椅子上摳腳趾,下一秒就把手插進臂彎,人五人六的。睡袍系得不夠緊,領(lǐng)口大開,勉強擠出來模糊的胸溝。兩條小腿交叉對疊,一只腳腳尖踮地,好像給點兒音樂就能顛起來似的。 池騁發(fā)現(xiàn),吳所畏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能給他帶來無窮多的樂趣。 吳所畏一只手頂住池騁的胸口,目光凌厲。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 言外之意,你特么還知道上我這來?。?! 池騁露出一個陽剛味兒十足的笑容,“yin風(fēng)?!?/br> 下巴一挑,“嘴巴放尊重點兒,這是文明場所?!?/br> “文明……”池騁興味十足地咂摸著這倆字,虎鉗就著揚起的下巴捏攥上去,眉骨頂著堅硬的腦門,輕聲問道,“文明場所怎么孕育出你這么個小浪貨?” “你說誰浪呢?”呲牙咧嘴。 一口含上小虎牙,“你心里還沒數(shù)么?” 下一秒鐘,某人直接被一雙大手抄起來倒掛在半空,睡袍的下擺撲到臉上,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內(nèi)褲把屁股蛋兒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是長在rou上的。什么半遮半掩,似露未露,就這么嚴絲合縫的穿,都能讓人眼眶發(fā)熱。 “池禿子!你丫放我下來,我數(shù)到三……” 你數(shù)到三百我也不管,池騁只顧著掏他心心念念的寶貝蛋。 吳所畏掙扎著嚎叫,腰肢在池騁身上扭動著。 “你給我即興發(fā)揮作首詩,我就放你下來?!?/br> 臉紅脖子粗的,“我不會作?!?/br> 掌心揉搓著兩顆寶貝蛋,“背著我就能文采橫溢,當(dāng)著我的面怎么就作不出來了?” 吳所畏被逗得呼哧亂喘,心口窩冒火。 “放我下來,我送你一樣?xùn)|西。” “沒騙你,我賣了蛇蛋就斥巨資給你買了個禮物?!?/br> 靜默了片刻,池騁總算把吳所畏放下來了。 吳所畏理了理頭發(fā),罵罵咧咧地走到衣柜旁,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在池騁面前打開,里面繞著一根皮帶。 “諾,給你買的?!?/br> 池騁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噙著笑看向吳所畏。 “就拿這破玩意兒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