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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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你信不信?”姜小帥氣不忿,“你丫整張臉就靠這雙眼撐著呢!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 “眼睛太大,什么心思都罩不住。但凡有城府的人,都不是明眸亮眼。” 姜小帥卻在吳所畏黑亮卷曲的眼睫毛上拽了一下,幽幽地說:“你錯了,兇器越亮越鋒利,你需要的耐心打磨它,利用它,讓它變成你專屬的利器。” 姜小帥就是沒直說,無論吳所畏做了多缺德的事,只要一看他的眼睛,姜小帥就覺得他特老實,這種先天優(yōu)勢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26換個職業(yè)。 (2451字) 池騁在城管局待了不到一個月,又被他爹塞進(jìn)了公安部門。原因是鐘文玉聽說了池騁被小販潑粥的事,心疼得直掉眼淚。這程子她一直在池遠(yuǎn)端面前嘮叨,說城管工作累,社會名聲差,不想讓兒子待在那。池遠(yuǎn)端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后還是松口了。 那天池騁被叫回家,池遠(yuǎn)端是這么說的。 “你的那些蛇我都找人代養(yǎng)著,你要想去看,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單位待著。從小到大,你有什么愛好我都不干預(yù),養(yǎng)蛇這件事我也不反對,但你只能拿它當(dāng)副業(yè)。你斗蛇賺多少錢我都不稀罕,一份正職比什么都重要。還有,你的婚宴酒席我已經(jīng)預(yù)定了,就在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只給你一年時間,你領(lǐng)不回來女朋友,到時我讓你娶誰你娶誰?!?/br> “可以,只要她不怕蛇。”池騁說。 池遠(yuǎn)端急了,“你非得把那玩意帶在身邊么?” 池騁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放在小醋包的身上,輕柔而緩慢地向下?lián)崦?,寵愛之意顯露無疑。 鐘文玉在旁邊勸池遠(yuǎn)端,兒子現(xiàn)在沒有女朋友,你和他說什么他都聽不進(jìn)去。等他有了女朋友,知道心疼人了,自然就分得清孰輕孰重了。 臨走前,池遠(yuǎn)端又朝池騁問。 “姓王的兒子高位截癱,這事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王震龍他爸叫王家存,老家在山西,后來到北京經(jīng)商,賺點兒小錢還不夠他兒子折騰的。池遠(yuǎn)端之所以知道這人,是因為兩年前王家存求池遠(yuǎn)端的下級辦過一些事,池遠(yuǎn)端對這人有點兒印象。王震龍出事,池騁恰好在場,雖然各種調(diào)查都顯示車禍與池騁無關(guān),可池遠(yuǎn)端還是擔(dān)心這是池騁刻意為之。 池騁很淡漠地回了句,“我不認(rèn)識什么姓王的兒子?!?/br> “最好是那樣?!?/br> 又到了年終,各種獎金,各種紅包充斥著人們的腰包,也就到了盜竊高發(fā)期。局子里成立了“反扒大隊”,百名便衣民警上街圍剿小偷,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落網(wǎng)。池騁剛到局子里沒幾天,就加入到了這個隊伍中。 一開始沒人把池騁當(dāng)成隊里的主力,畢竟是官二代,背景深底子厚,不靠著這點兒業(yè)績升官發(fā)財,只要他不出事領(lǐng)導(dǎo)就踏實了。誰曾想他一副懈怠的步伐晃蕩出去,不到半天逮了十幾個回來。長時間和動物待在一起,讓池騁有著比別人更敏銳的洞察力,哪個是賊哪個不是賊,池騁一掃便知道。 小偷是團(tuán)伙作案,民警也是抱團(tuán)抓賊,抓到之后幾個撲過去按在地上,直到小偷兩只手被銬上了,這人才算是抓著了。 池騁則不,他一貫單獨行動。 那天他站在公交車站牌前,懶散的目光四處游走著,瞬間定在了兩個小伙子身上。這會兒乘客正往車上擠,其中一個小伙子故意堵在門口,招來眾人推搡責(zé)罵,另一個小伙子就趁著混亂時刻,把手伸向了一個婦女的上衣口袋…… 即將得手的一剎那,小伙子的手腕被人拽住了,他扭頭看到一張獰笑的臉。 那天的公交車開起來之后,所有人都伸著脖子往外瞅,膽兒小的腿都軟了。池騁拽著一條胳膊把小偷整個人都掄了起來,拖行五米,半張臉的皮都搓掉了。另一個小偷嚇尿了,扭頭想跑,又讓池騁薅著衣領(lǐng)砸到廣告牌上,倆門牙全都磕沒了。 …… 這兩天感冒發(fā)燒的人特別多,診所都快裝不下了,全是打吊瓶的。姜小帥忙碌的穿梭在各個病號之間,給他們換液,拔針頭,開藥……還得屏蔽無數(shù)個孩子的哭喊聲。 吳所畏就在一旁悠閑地耍著瓶蓋,練習(xí)食指和中指的靈活性。 “大畏,遞我一支注射器。” 說完轉(zhuǎn)身去拿小藥瓶,拿完發(fā)現(xiàn)吳所畏根本沒動彈,還在那耍瓶蓋呢。 “嘿,我說讓你遞我一支注射器,你沒聽見?。俊?/br> 吳所畏頭也不抬地說:“在你白大褂的口袋里?!?/br> 姜小帥半信半疑地摸了摸口袋,果真有個未拆封的注射器,邪門兒了,他明明沒看到吳所畏站起來,也沒感覺有人往衣服口袋里放東西,這注射器是怎么進(jìn)來的? 吳所畏露齒邪笑,看來這功夫快要練到家了。 下班之后,姜小帥問:“你老玩這個瓶蓋干什么?” “想把我這兩根手指練得靈活點兒?!眳撬飞斐鲇沂帧?/br> 姜小帥嗤笑一聲,“自個擼還整那么多花活兒?!?/br> 吳所畏大窘,用力朝姜小帥胸脯子砸了一拳。 “別瞎說,我這是正事?!?/br> 姜小帥微斂雙目,“到底有什么貓膩兒?” 吳所畏貼到姜小帥的耳邊小聲說:“我最近拜了一個師父,手藝超群,他收了好多徒弟,就在這一片活動。我們跟著他學(xué)手藝,等到手了就給他20%的提成?!?/br> 姜小帥瞬間明白了,當(dāng)即表示反對。 “干什么也不能去偷東西啊??!” “這有什么?”吳所畏不以為意,“普天之下皆是賊,公款報銷是不是偷納稅人的錢?當(dāng)小三是不是偷別人的老公?你沒買過盜版光碟,沒看過盜版小說?” 姜小帥被吳所畏忽悠得一套一套的,扭頭朝他看一眼,這小子臉不紅心不跳的。 “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啊,我缺德都沒缺到你這個水準(zhǔn)?!?/br> “我這是劫富濟(jì)貧?!痹捳f得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姜小帥嗤之以鼻,“你接濟(jì)誰了?我怎么沒瞧見?” “我?。 眳撬放呐男乜?,“我不就是貧民么?我想好了,我不偷老百姓,不偷外出打工的,專偷那些缺德的人。比如買東西插隊的,公交車逃票的,公眾場合舉止不雅的,猥瑣婦女的……” “嘖嘖……”姜小帥挑了挑眉,“說得跟為民除害似的?!?/br> 吳所畏表面上挺不當(dāng)回事的,其實做了好久的思想斗爭。他也不想干這個,關(guān)鍵是年底了,每個人都發(fā)年終獎,他媽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辭職了。當(dāng)小販賺的是良心錢,可整天讓人盯著,活得跟過街老鼠似的。何況那個禿子城管已經(jīng)認(rèn)識他了,這拋頭露臉的活兒是肯定不能干了。 “我聽說咱這一片兒最近嚴(yán)打偷竊,好多民警上街抓小偷?!苯浱嵝选?/br> “放心吧?!眳撬放呐慕浀募绨颍拔彝砩闲袆?,他們沒那個精神頭兒陪我打夜班?!?/br> 姜小帥還是叮囑了一句,“差不多就收手,別沒完沒了的?!?/br> “知道了?!?/br> ☆、27怎么哪都有你? (1726字) 第二天晚上,吳所畏摸黑出門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特意喬裝打扮了一下,棉夾克換成長身羽絨服,方便藏東西。重點修整對象是眼睛和光頭,雙眼皮粘成單眼皮,眼睛小了一圈。姜小帥正好有一頂假發(fā),吳所畏將就著戴上了,再罩個棉帽子,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吳所畏上了一輛公交車。 這會兒車上沒多少人了,幾乎每個乘客都有座,他的眼睛靈敏地環(huán)視四周,尋么著可以下手的對象。眼瞅著一個個乘客下了車,他還沒挑著合適的。不是嫌人家歲數(shù)太大,就是可憐人家是羅圈腿,好不容易看見一個衣著時尚,搔首弄姿的大美女,他又忍不住多瞧了兩眼,把機(jī)會給錯過了。 “最后一站到了,請乘客們刷卡下車。” 草……這么快就到站了?吳所畏懊惱地捶了錘自個的腦門兒,這么耗著可不成啊!我得盡快出手??!再不出手天都亮了。 溜達(dá)著溜達(dá)著,吳所畏就溜達(dá)到了天橋上。 先在這蹲會兒吧。 點一顆廉價煙,吧唧吧唧嘬兩口,看著下面流動的車輛,吳所畏心中感慨萬千。曾幾何時,他也曾幻想過這樣的生活,忙一點兒不要緊,賺的少不要緊,哪怕只買輛二手的夏利,只要能開著它回家,有一盞燈為他亮著,就夠了。 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副德行了? 吳所畏深吸一口氣,使勁拍了拍自個的臉,不斷地自我鼓勵。精神!精神起來!美好而輝煌的日子在前面召喚著你!你沒時間憂桑了!趕緊行動起來吧! 正想著,一個目標(biāo)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這位仁兄正是值夜班的池騁。 其實他沒那么盡責(zé),出來溜達(dá)純粹就是閑的,抓小偷對他而言不是工作,而是一種娛樂方式。 出門前池騁也打扮了一番,局子里的人總說他身上匪氣太重,一般的賊不敢下手。于是他換上一款很親民的羊絨大衣,手工編織帽子,高檔皮包,一邊走路還一邊用ipad看電影,一副都市小資的悠閑范兒。 盡管這樣,他還是被吳所畏盯上了。 草!從遠(yuǎn)處看長得跟那個禿子城管似的……吳所畏小聲罵著,連走路的姿勢都這么像,那股得瑟勁兒更尼瑪像,就偷他了! 池騁剛走上過街天橋,就嗅到了一股小偷的味道。 吳所畏已經(jīng)提前設(shè)了埋伏。 池騁一直盯著屏幕看,好像沒有任何戒備心,吳所畏走在他后面,黑幽幽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口袋里的手機(jī)。終于,池騁的腳勾到了什么東西,猛地?fù)涔蛟诘厣稀?/br> 吳所畏順勢扶了池騁一把,順走了池騁口袋里的手機(jī),前后不足兩秒鐘。 “謝謝?!?/br> 池騁幽深的目光和這一身裝扮形成強(qiáng)烈的違和感。 吳所畏盡量保持鎮(zhèn)定,“不客氣。” 扭頭走人,肩膀被死死按住,吳所畏意識到情況不妙,中計了!轉(zhuǎn)身進(jìn)行殊死搏斗,無奈這點兒花拳繡腿,沒耍幾下就讓池騁轄制住了。 “你竟然是假摔?”吳所畏咬牙控訴。 池騁冷笑一聲,“你敢假扶,我為什么不能假摔?” 吳所畏牙齒磨得吱吱響,突然神色一凜,用剛硬的腦門兒狠狠撞向池騁的鎖骨。 一股鈍痛襲來,池騁猛地薅住吳所畏的領(lǐng)子,將他的臉揚了起來。 三秒鐘的滯楞,倆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怎么又是你?”池騁先開口。 吳所畏也認(rèn)出池騁來了,心里暗罵了一聲,我草!怎么哪都有你?。繘]好氣地磨磨牙,敵視的目光瞪著池騁,“他們民警也太欺負(fù)人了吧?抓小偷的活兒都扔給你們城管了?” 池騁拿出手銬,不輕不重的在手關(guān)節(jié)上敲打著,發(fā)出瘆人的響兒。 “我現(xiàn)在就是民警?!?/br> 吳所畏,“……” 池騁揪下吳所畏黏在眼皮上的東西,烏黑濃亮的眼珠全部露了出來,又摘掉他的帽子,最后把他的假發(fā)扯下來,放在手里把玩。 “自由職業(yè)者?”斜睨著吳所畏,“什么都會點兒?” 吳所畏腰板依舊挺直,“咱國家不是一直倡導(dǎo)全方面發(fā)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