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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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好了防范措施,可池騁還是對一個寶貝不放心,那就是跟了他六年的一條綠樹蟒。自打池騁開始養(yǎng)蛇,這條綠樹蟒就一直跟著他,無論出門去哪,池騁都要把它帶上。 池騁還給這條綠樹蟒起了個愛稱,叫小醋包。 蛇如其名,小醋包確實醋勁兒不小,它多年霸占著池騁的被窩。別人上了床可以,干那檔子事它也不攔著,就是別想鉆進池騁的被窩。一旦它的領(lǐng)地被占了,這位蛇爺爺立馬纏上去勒個半死。 池騁一襲灰衣,小醋包通體翠綠,繞在池騁挺拔的身軀上,就像依附著一棵大樹。它的腦袋在池騁手指的撥弄下來回搖晃,趁著池騁不注意就在他臉上逮一口。 “哈哈哈……”池騁笑著摸了摸小醋包的腦袋,“我誰也不稀罕,就稀罕你。” 小醋包的尾巴討好的蹭了蹭池騁的小腹。 到了家,司機把車停下,池騁抱著小醋包一起下了車。 鐘文玉(池騁母親)剛把門打開,就猛地后退幾步,閃得遠遠的。 “哎呦,你咋又把這玩意兒帶回來了?” “擱那我不放心?!?/br> 說著換鞋進屋,朝鐘文玉問:“您沒在醫(yī)院陪著我爸?” “好幾個大夫輪班守著,我在那待著也沒事干,就回來等你了?!辩娢挠竦沽艘槐f到池騁手邊。 池騁咕咚咕咚兩大口都喝了,起身說道:“那咱現(xiàn)在走吧?!?/br> “去哪?” “去醫(yī)院看我爸?!?/br> 鐘文玉略顯不自然地說,“不著急,明兒再去吧,這會兒你爸都睡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不礙事的?!?/br> 池騁繃起那張陽剛冷峻的臉,“早知道就明個再過來了?!?/br> “媽想跟你多待會兒都不成啊?你整天在郊區(qū)貓著,一去好幾個禮拜,我跟你爸都逮不著人。你要養(yǎng)點兒別的還成,非得養(yǎng)這東西,萬一哪天被咬一口,身邊連個家人都沒有,誰去救你?。俊?/br> 一口?池騁心中冷笑,我都讓那幾條帶毒的咬過七八回了,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么? “行了,不早了,你把這玩意兒關(guān)起來,回屋睡覺吧?!?/br> 池騁沒聽見一樣地抱著小醋包往臥室走。 鐘文玉追了過去,“玻璃箱在這屋呢,你把它抱到你屋干什么?” 咣當(dāng)一聲,門直接在鐘文玉眼前關(guān)上了。 鐘文玉站在門口發(fā)愁,這孩子可咋辦呢?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 第二天上午,池騁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怎么沒人叫他起床呢? “池少,出事了,蛇窩讓人端了!” 池騁猛地坐起身,混沌的目光驟然精厲。 “好好的怎么會讓人端了?” “我懷疑我和大昆被人下藥了,昨晚我倆睡得特別沉,一點兒動靜沒聽到,醒來就九點多了。剛才我倆去東邊那兩間房看了一下,玻璃箱全都沒了,就連你那個屋的蛇都沒剩下?!?/br> “小龍呢?”池騁問。 “不知道,我倆自打醒來就沒瞧見他?!?/br> 池騁的瞳孔中充斥著滿滿的戾氣。 池遠端(池騁父親)出院了,更確切的說他根本沒住院,池騁陰著一張臉要出門的時候,就被池遠端攔在了門口。 “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過兩天你就去城管局上班?!?/br> 池騁徑直地繞開池遠端。 “你敢走一個試試!”池遠端砰的一腳踹上身后的門,“你瞧瞧你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觾?!今年都二十八了,一份正?jīng)工作沒有!你瞧瞧人家小宇,當(dāng)初多不著調(diào)啊?現(xiàn)在都混成經(jīng)理了。人家也愛玩,可人家沒耽誤正經(jīng)事!” 池騁坐回沙發(fā)上,隨手抓起一把圣女果,一個一個往嘴里丟。 “您可以讓他管您叫爸,我沒意見。” “我他媽倒想換一個兒子呢!”池遠端急赤白臉地朝池騁吼,“舉報電話都打到我辦公室了!說我兒子性變態(tài),猥褻男學(xué)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池騁知道,他又讓小龍和郭城宇倆人合起來玩了一票。 “你說你玩什么不好?非得玩小伙子!你是性無能還是心里有毛病?。俊?/br> 池騁拍拍衣服站起身,寬大的身形橫在池遠端面前。 “我暈b癥,成不成?” 池遠端怒不可遏,“甭跟我扯淡!你的蛇全讓我關(guān)起來了,你要還想讓它們活著,就給我老老實實上班!” …… ☆、17我要當(dāng)小販。 (1975字) 整整兩個月,吳所畏就在姜小帥診所里閉門思過,反省自個前些年的悲劇人生,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xùn),為今后開辟新生活打好堅實的基礎(chǔ)。 白天他就給姜小帥買飯、掃地、收拾屋子……晚上就住在診所。姜小帥給吳所畏發(fā)工資,吳所畏不收,他只要姜小帥給他個住所,管他飯就成。每天早上姜小帥打著哈欠到診所的時候,吳所畏已經(jīng)跑完五千米,并把診室收拾好了。 在姜小帥眼里,吳所畏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前段時間暴瘦,這程子玩命地鍛煉,松弛的皮膚已經(jīng)被精瘦的肌rou取代了。臉上輪廓越發(fā)清晰,五官越來越明朗,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股狠勁兒,總能讓姜小帥這個師父心神激蕩。 “我打算從小販做起,攢足了錢之后,就開個門臉兒?!?/br> 姜小帥用圓珠筆戳著桌面,英氣的眼珠里投射出默許的光芒。 “這倒也是條路子,就是辛苦點兒,對了,你會吆喝么?” “這有啥不會的?” “你吆喝一聲我聽聽?!?/br> “磨剪子嘞——搶菜刀——” 年代久遠的一聲吆喝,還真讓吳所畏喊出幾分味道,姜小帥被逗得哈哈大笑,吳所畏也跟著他咧了咧嘴角。姜小帥怔了怔,他好像很久沒瞧見吳所畏心無忌憚地笑了。 “哎,讓你換一種活法,也不知道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姜小帥記得吳所畏剛來的時候,雖然有點兒缺心眼,可總是活得樂呵呵的。 吳所畏挺認真地朝姜小帥說:“還是活明白點兒好,不過你放心吧,我對你還像以前那樣。只要你不膈應(yīng),我見天兒對你笑,就對你一個人笑。” 姜小帥扶額注視桌面,咋尼瑪有點兒感動了呢? “哦,對了,當(dāng)小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做好準備沒?” 吳所畏目露堅定之色,“這程子一直在準備。” 姜小帥微微一愣,“你準備什么了?我怎么沒看見?” “我不是見天兒跑步么?長跑,短跑,帶著沙袋跑,端著鍋跑……” “得得得……”姜小帥打斷吳所畏,“你先甭想怎么躲城管,你先想想賣點兒什么,總得有個計劃吧?” 吳所畏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想先揀容易的來,服裝鞋帽的成本太高,取貨太麻煩。蔬菜水果運起來不方便,賣不出去就爛了。我想賣早點,可我又沒啥手藝,油條不會炸,餡餅不會烙,想來想去,只能賣粥了。” “賣粥也不賴。”姜小帥說,“熬粥比較簡單,半升小米能熬一大鍋,你只要買個大桶,買把勺子,再買點兒塑料杯就夠了,成本也不高。” 吳所畏點頭,“我就是這么想的?!?/br> 說干就干,傍晚,吳所畏去糧店扛了一袋小米回來,姜小帥幫他買了鍋碗瓢盆,家伙事兒備齊了之后,倆人在診所試了一把。 雖說吳所畏家庭不富裕,可人家上面有倆jiejie,學(xué)習(xí)成績又好,家務(wù)活兒很少干。姜小帥就更不用說了,家里就這么一根獨苗兒,哪舍得使喚。倆人站在煤氣前笨手笨腳的,總算把米掏干凈,倒水開火了。 “放點兒堿面吧,我媽熬粥總放堿面?!眳撬氛f。 姜小帥放了一勺堿面進去。 “好像太粘乎了,放點兒水吧?!?/br> 吳所畏倒了一碗水進去。 “又太稀了,要不再放點兒米?” 姜小帥抓了一把米進去。 “你看看,放多了吧?再加點兒水吧。” “……” 倆人你一碗我一把的往里加,本來打算先熬兩碗嘗嘗,結(jié)果愣是熬了一大鍋。 “我覺得差不多了?!苯浾f。 吳所畏搓搓手,先給姜小帥盛了一碗。 “味道怎么樣?”吳所畏問。 粥太熱,姜小帥只吸溜了一小口。 “稍微有點兒稀,不過挺香的。” 吳所畏也嘗了一口,贊同姜小帥的觀點,“確實不夠粘乎,明兒我熬的時候再多加點兒米?!?/br> “別再加了,再加你還能掙著錢么?咱才熬了一鍋粥就費了兩斤小米,照你這么熬,一袋小米都熬不了一桶粥。加上塑料杯,塑料袋的錢,你這一天白忙乎了?!?/br> 吳所畏劍眉死擰,“我看大街上賣的小米粥挺粘乎的,難道是咱熬得時候不夠?” 姜小帥冷哼一聲,“那是因為里面加了食物膠?!?/br> “你的意思是……”吳所畏瞇起雙眼。 姜小帥胳膊肘支在門框上,一副酷酷的模樣,“怕什么?現(xiàn)在很多食物膠都是健康的,對人體有益,我好歹也是個醫(yī)生,能蒙你么?” 要是放在以前,吳所畏一定義正言辭地拒絕姜小帥,咱咋能干這種缺德的事呢?老百姓買咱的粥圖個方便,圖個放心,你怎么能摻假呢?做買賣講究誠信,不能瞎對付,比金錢更貴重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但是現(xiàn)在,愛尼瑪啥啥!老子就認得錢,怎么著吧? 騰騰騰……幾大步邁到門口。 “等我,我這就批發(fā)一箱來!” 姜小帥在后頭喊了一聲,“記住,買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