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jian細(xì)里似乎有個熟人兒
錦瑟,前世我負(fù)了你,這一世,便讓我替你做些什么吧! 動了心的人,做事便會有偏頗。 白子夜只想阻止這場戰(zhàn)事,并沒有想過要替北國對付東國,這也是她心中最后的大義了。 白族現(xiàn)世的消息一傳出,急紅了眼的宋翱終于睡了一個好覺。 她等白子夜等得心都累了! 宋翱一直等著白族來阻止這場戰(zhàn)爭,她素來仁善,最是見不得打打殺殺。 若不是一直顧念著將士性命,她又豈會在這幾場仗中被東國逼得進(jìn)退不得? 東國新帝也不過年方二十五,一直被先帝和君后疼寵著,哪里有三王女那樣的深沉心思和過人謀略,在得知白族現(xiàn)世時,她便已經(jīng)猶豫了。 幼時先帝曾帶還是太女的她去過白族,那個時候的白族少主還未出生,因為年歲比那白族少主長些,她便一直不曾與那白族少主正式地見過面,只是對暗帝較為熟悉。 可即便沒有見過,白族影閣的能力她還是曉得的,千年來,四國易主,哪一次都是白族推翻暴政,令立新君。 白族是為百姓而生,最見不得流血犧牲。 母皇去世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切勿主動挑起戰(zhàn)爭,免得丟了東國的百年基業(yè)。 奈何一向護(hù)她的老三說她年幼稱帝,要她帶兵出來歷練歷練,一來可以服眾,二來也能震懾三國,免得她們小覷了她。 如今,這東國皇帝倒是在戰(zhàn)場上得了些便宜,不想?yún)s引出了白族影閣,這下她是真的怕了。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她還不知該如何時,又有消息傳來,說替她監(jiān)國的老三要取代她,已經(jīng)在京城稱帝了。 這時這個東國小皇帝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怕是被人擺了一道。 這老三在她面前裝了二十多年的小綿羊,不想竟是那覬覦她帝位的狼。 好在那三朝元老、忠心護(hù)主的老將軍偷偷替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先想辦法告知白族少主自己會退兵的事情,寫下罪己詔。 再留下一半兵力守在邊境,帶一半心腹兵力回京城,便是那三王女有三頭六臂,也架不住皇上手中這半個國家的兵??! 那三王女在京城充其量也就是親兵在手,自不是皇上的對手。 東國小皇帝沉思許久,為了自己的皇位和東國百年的江山,只能提筆寫下一封求和信送至北國軍營,又手書一封罪己詔送往白族,這才帶兵匆忙趕回京城。 如今她也顧不得旁人笑話了,母皇說的對,身為帝王,無需在意旁人的看法。 只要百姓安居樂業(yè),天下太平,那她就是一個好皇帝。 都怪她之前被豬油蒙了心,錯信心懷鬼胎之人,還想借著戰(zhàn)事?lián)P名立萬,不想差點兒丟了母皇留給她的江山。 希望如今回去,一切還能來得及。 收到東國小皇帝的罪己詔時,白子夜只覺得這人倒還不是蠢到無藥可醫(yī)。 可既然白族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又豈能不為百姓做些什么。 “白雪,你帶影閣二部暗中相護(hù)東國皇帝,若是那三王女意欲謀反,下弒殺令!” 白子夜將一塊男兒家巴掌大小的令牌扔給白雪,她白族自是要護(hù)住那些為國為民的好皇帝。 這東國新帝雖做了錯事,卻在罪己詔中將詳情告知,白子夜下弒殺令,便是助她除去東國三王女,還天下以太平。 也算她白族立世而不愧于民了。 東國皇帝有錯自是當(dāng)罰,可除了禍國殃民的jian佞之人才是首要的。 宋翱在接到東國的求和書時,便知這定是白子夜的功勞。 盡管知道那是她白族的使命,宋翱還是對她感激萬分,只覺得自己的弟弟日后能嫁給一個這樣的女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東國的求和書雖已送達(dá),可將士卻還有一半守在邊疆。 北國自然也不能冒然退兵,為防有變,只能在城中等著東國皇帝出面,再談求和之事。 這樣一來,出來數(shù)月的將士們總算能夠放下心好好睡一覺了。 冬天出的家門,如今已經(jīng)初夏,不管和談的結(jié)果如何,她們只想早些回家,夫郎孩子熱炕頭。 “少主,有屬下在帳外發(fā)現(xiàn)了幾名jian細(xì)。” 正在研究四國國土的白子夜聽見門外的聲音,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這等子小事什么時候也要由她這個少主來管了? “既是jian細(xì),除了便是?!?/br> 一如既往冷清的聲音,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旁人的生死。 “只是……” 門外之人猶豫道, “只是那人說自己不是jian細(xì),還說是少主您的朋友……” 倒不是那些影閣的人大驚小怪,而是外面知道白子夜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四國皇帝和太女之外,怕是就沒有別人了。 那jian細(xì)既是能說出少主的名字,她們又豈敢輕易殺了? 這萬一殺錯了人,自己這顆腦袋也保不住了。 “本少的朋友?” 白子夜的手一頓,蹙眉想了想,她還真不知自己有什么朋友呢! “帶她們進(jìn)來?!?/br> “是!” 營帳的門簾被人掀開,三名被人壓著的jian細(xì)踉踉蹌蹌地走了進(jìn)來,白子夜挑眉看去,一眼就盯上了那個比旁人矮上一個腦袋的瘦小身子。 只那一雙大眼睛,白子夜便知道這jian細(xì)是誰了。 個子小小的女子紅著眸子委屈地瞧著白子夜,她身旁的兩個女子卻是將他護(hù)在中間。 白子夜無奈地抿抿唇,眼睛盯著那“jian細(xì)”里的熟人兒故意問道:“你們便是入我白族的jian細(xì)?” “我們不是jian細(xì)!” 護(hù)在小個子身邊的兩個女子厲聲道,便是此刻不知生死,臉上也沒有絲毫懼意。 倒是個護(hù)主的! 那小人兒在聽見白子夜的問話時,忽然撇了撇嘴,眼尾一紅,差點兒哭了出來,他才數(shù)月不見她,她竟不記得自己了,還說自己是jian細(xì)…… 見自己的玩笑似乎嚇壞了小家伙,白子夜急忙上前兩步將他拉至身側(cè),抬手擦了擦他臉上沾著的泥土。 莫說他男扮女裝站在她面前,便是他化成乞丐,滿臉烏黑,她也能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