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當(dāng)著田澤的面追求我,這家伙有毛病嗎?不可否認(rèn),他確實很優(yōu)秀,但怎么能和我的胖子相比呢?真是的,我該怎么拒絕他又讓他不那堪呢?”錢欣雨心里想著,不知道處理這樣的事情。她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在實驗室里渡過,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錢小姐,早啊?!蔽餮b筆挺,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亂的喬天羽走了過來,面帶微笑,風(fēng)流倜儻。幾個基輔酒店的女服務(wù)員竊竊私語,有一個大膽的還向他拋了一個媚眼。 “你早,你在這里做什么呢?”錢欣雨心里有些亂,隨口說了一句。 “等你呀,怕錯過了時間,我半個小時前就來了。這鮮花很不錯,送給你,希望你喜歡?!眴烫煊痣p手捧著花遞到了錢欣雨的面前。 錢欣雨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鮮花,然后又將鮮花遞給了蜘蛛女蘇玉枝。 “不知道我有沒榮幸開車送你去科學(xué)院呢?”喬天羽指了一下停在路邊的法拉利跑車,很有自信地道。 “那不行,不符合安保規(guī)則?!卞X欣雨果斷地拒絕了,她心里也在暗自罵人,“這家伙怎么順著桿子爬啊,我收他的花只是不想他當(dāng)眾出丑,他卻得寸進尺要我坐他的車。” “沒關(guān)系的,我開車走中間,你的保鏢開車領(lǐng)前斷后,這不就沒有問題了嗎?”喬天羽說道。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就這樣吧。再見。”錢欣雨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快了,說完徑直向她的車走去。 “錢小姐?!眴烫煊鹕锨?,要繼續(xù)糾纏,一個胖子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又是這個胖子,喬天羽一看見他就想將他的圓臉?biāo)簜€稀爛。 “喬公子,學(xué)泡妞?。俊碧餄尚χf道。 “我做什么要你管嗎?”喬天羽目光陰沉地看著田澤,譏諷地道:“做保鏢的就要有做保鏢的覺悟,不要以為你會說些甜言蜜語,耍些笑手段就能一步登天,追到錢欣雨那種優(yōu)秀的女人?!?/br> 田澤似乎沒有聽見喬天羽的嘲諷,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是嗎?我是個保鏢沒錯,不過我這個保鏢追女人卻不像你這樣死皮賴臉的。” “你也能追到女人?”喬天羽嘲笑地道:“你所謂的女人是飯店的服務(wù)員吧?或者,某個小公司里專門幫老板倒咖啡的小職員?” 田澤指著走下臺階的錢欣雨說道:“就她吧?!?/br> “哈哈……”喬天羽笑了。 “看來你不相信,我給你做個示范吧?!碧餄烧f。 喬天羽看著田澤,一臉的輕蔑。 就在這時,田澤彎腰將自己的攜帶解開,然后叫住了錢欣雨,“錢姐,你過來一下?!?/br> 剛剛走下臺階的錢欣雨聽見田澤的聲音,沒有一秒鐘猶豫的時間,跟著就倒轉(zhuǎn)了回來,關(guān)切地道:“澤,你有什么事嗎?” 田澤指著腳上的鞋帶說道:“我的鞋帶松了,但昨晚扭著腰了,彎不下去,你能幫我系一下嗎?” 錢欣雨二話沒說,跟著就蹲在了田澤的腳下,替他系好了鞋帶。 “好了,沒事了,你先上車吧,我和喬公子說句話就過來?!碧餄烧f道,錢欣雨為他系好了鞋帶,他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甚至連句謝謝都欠奉。 “那你快點,我擔(dān)心遲到?!卞X欣雨說了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由始至終就連看都沒有看喬天羽一眼。 喬天羽就那么站著,目瞪口呆地看著田澤。 田澤拍了拍喬天羽的肩膀,笑著說道:“看見了嗎?喬公子啊,追女人不是你這么追的,追女人要有骨氣,別跟一條哈巴狗似的。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的跑車,你的博士學(xué)位,哦對了,還有你那個當(dāng)大使的爹。好了,你看我也挺忙的,今天就談到這里,以后有時間我們再聊聊,我教你幾招泡妞的絕技?!?/br> 胖子走了。 博士級的高富帥卻還站在基輔酒店的門口,足足五分鐘都沒動彈一下。 他無法看見,坐上車的胖子卻又是另一番遭遇。 “你玩夠了嗎?”余靜燃一臉寒霜,“你居然讓錢教授為你系鞋帶!” “沒事,我愿意,這和田澤沒關(guān)系,他不是腰扭傷了嗎?”錢欣雨心疼胖子挨訓(xùn),心里同時又在懷疑,是不是昨晚在衛(wèi)生間里扭傷的呢? 田澤說道:“我只是討厭那個自以為是的喬天羽嘛,他就像一只蒼蠅纏著錢姐。你也看見了,從昨晚開始,到今天早晨,以后沒準(zhǔn)會給我們制造什么麻煩呢?!?/br> “那也不能讓錢教授給你系鞋帶啊,錢教授是代表我們?nèi)A國,她的臉面非常重要,要是被某些不良記者拍到,發(fā)表出來,我看你怎么交差?!庇囔o燃生氣其實有她的理由。 “不會有下次了,呵呵。”胖子臉皮厚,這種程度的訓(xùn)斥對他而言簡直就不存在任何影響。 “雖然你有正當(dāng)?shù)睦碛?,但下次你如果非要人幫你系鞋帶什么的,你可以叫我,不能叫錢教授?!庇囔o燃說道。 田澤的額頭頓時冒出了一顆冷汗,讓余靜燃幫他系鞋帶,那不是找自殘嗎? 錢欣雨本來還想為田澤說話,但聽了余靜燃這句話,細細回味了一下,她就沒聲音了。她偷偷地將手放在大腿外側(cè),然后擰住田胖子大腿上的一塊肥rou,使勁地掐了一下。她嘴里沒說話,但心里卻在說道:“你這家伙處處沾花惹草,你對得起凌青嗎你?” 有些時候,就算是科學(xué)家也會選擇性地失明,忽視她自己的存在。 所以,錢欣雨一點也不覺得她和田澤在一起有什么不對,更沒有對不起凌青。不是嗎? 車隊開進了烏克蘭科學(xué)院,田澤照例陪著錢欣雨進入會場,余靜燃則帶領(lǐng)薔薇戰(zhàn)隊負責(zé)外圍的安保,并隨時和田澤聯(lián)系。 “隊長,錢教授歸國的日期就要到了,回去之后,田澤就是我們薔薇戰(zhàn)隊正式的一員了,是嗎?”一個時候里,和余靜燃聊天的柳月提到了這個話題。 “還不是?!庇囔o燃說。 “怎么會這樣呢?田哥的能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這一次烏克蘭之行,如果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無人機的襲擊,我們不僅任務(wù)會失敗,我們恐怕也無法站在這里說話了。他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怎么還不能成為六扇門的正式探員呢?”柳月無法理解。 “這是我?guī)煾傅囊馑?,也是龍部長的意思?!庇囔o燃笑了一下,“你問這個干什么呢?” 柳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有田哥加入我們薔薇戰(zhàn)隊,以后執(zhí)行任務(wù)我們也輕松了不是,也會更加安全?!?/br> 沉默了一下余靜燃才說道:“田澤的能力很強,但也有許多缺點,師父和龍部長要考驗他也是正常的?!?/br>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田澤的能力為什么那么強,這是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調(diào)查出來的事情。只是這點余靜燃無法跟柳月說而已。 “還會有考驗嗎?” “有,肯定有?!?/br> “那會是什么樣的考驗?zāi)兀俊?/br> “我也不知道?!?/br> 閑聊,半個小時后。柳月皺著眉頭看著筆記本,“奇怪,田哥在看電視嗎?他的通訊器里有蕾哈娜唱歌的聲音?!?/br> 余靜燃湊過了頭去。 是的,那是蕾哈娜的歌聲,唱的是時下非?;鸨膁iamonds。 然而,田澤并非坐在電視前欣賞音樂,蕾哈娜也非主角。 真相就是,一個錢欣雨的女人和一個叫田澤的胖子正在休息室里糾纏不清。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主角,她星光璀璨,她的歌聲比蕾哈娜的歌聲更動聽,更美妙。 “……你這粗魯?shù)墓!氵@邪惡的公?!氵@強壯的公?!闶枪9!?/br> “……” 她的歌詞忒簡單了一點,不是嗎?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收徒的心思 歸國的日期轉(zhuǎn)眼來到,錢欣雨和薔薇戰(zhàn)隊乘坐轉(zhuǎn)機飛回華國。 在烏克蘭收獲最大的卻是田澤,他被烏克蘭市市長授予“榮譽市民”稱號,并頒發(fā)了象征榮譽的身份證。從此之后,他想從華國到烏克蘭,甚至不需要簽證。而且,他可以在烏克蘭永久居留。 回國之后是任務(wù)的交接,錢欣雨那邊的安保工作則由國安接手。 六扇門總部一間辦公室里。 看過余靜燃遞交的報告,蘇定山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你懷疑銀宇集團的主席朱千凝收買殺手刺殺錢欣雨和田澤?” 余靜燃點了點頭,“能讓那些殺手賣命的就只有錢,很多錢,就這點而言朱千凝確實值得懷疑,因為她不僅很有錢,而且有動機?!?/br> “這樣的定罪需要證據(jù),確確實實的證據(jù)?!?/br> “除了收到的一份舉報材料,我沒有別的證據(jù)?!?/br> “沒有查到是誰給你材料嗎?” “查不到,對方是通過網(wǎng)絡(luò)傳給柳月的。師父你也知道柳月那丫頭在黑客領(lǐng)域的造詣,就連她都查不到,我就更加查不到了?!?/br> “這事先放著,你們也不要輕舉妄動。我和龍部長商量一下,問問他的意思。我們六扇門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br> “我明白,我不會輕舉妄動,不過我會留意朱千凝的動靜,暗中調(diào)查一下她。”余靜燃說。 蘇定山將材料放進了抽屜,看了一眼cao場,然后說道:“靜燃,你去把田澤給我叫進來?!?/br> “師父,這么快你就又要給他任務(wù)了嗎?”余靜燃問。 蘇定山笑了笑,“心疼啦?” “師父!你再這樣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庇囔o燃紅著臉,扔下一句話,逃似的出了辦公室。 蘇定山苦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喜歡就要說出來,你藏在心里又有什么用呢?” cao場上,六扇門各個戰(zhàn)隊的隊員們正在進行各種訓(xùn)練,場面熱火朝天。 越來越多的人認(rèn)識了田澤,知道他的一些事跡之后,最初的那種偏見消失了,很多人都很佩服胖子。這里只有強者能留下來,也只有強者能生存,在他們的眼里,胖子是強者之中的強者。只是,他們無法認(rèn)同胖子的一些讓人很無語的行為,或者說是習(xí)慣。 就現(xiàn)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胖子居然手把著手地教柳月學(xué)他的什么“田家拳”。這還不算,薔薇戰(zhàn)隊的姑娘們還在旁邊圍觀,躍躍欲試,都想學(xué)。其它戰(zhàn)隊的探員們就想不明白了,一個胖子,有那么大的魅力嗎? “就這樣,對,出拳要快,要狠?!碧餄少N著柳月的后背,糾正柳月的出拳姿勢。 瓜子臉型的柳月看著斯斯文文,但身上其實很有rou,尤其是那只嬌臀,豐腴挺翹,被作訓(xùn)褲緊緊地包裹著,很有彈性,很性感。田澤貼著她的后背教她打拳,他那敏感的位置自然就貼在了人家的翹臀上。 這已經(jīng)不是教拳了,而是猥褻了。 柳月很緊張,她也很后悔在這個時候要田澤教她“田家拳”了,可是她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她學(xué)得很認(rèn)真,她是這么認(rèn)為的,她只要少出錯,田胖子就沒有機會吃她的豆腐了吧?但是她大錯特錯了,無論她多么認(rèn)真,多么努力,田胖子都能從雞蛋里挑出骨頭來,拳頭不是高了就是低了,腰不是直了就是軟了,反正,無論是什么動作,總是有錯誤。 于是,田胖子的手時而按住她的纖腰,讓她繃直腰肢,時而拍拍柳月的大腿,看有沒有力量,時而握著柳月的粉拳,糾正拳頭的高度什么的。 師父很認(rèn)真,師父很忙,師父似乎也很好色。 看著忙著糾正柳月姿勢的田澤,讓人忍不住慶幸,幸好柳月學(xué)的是“田家拳”,要是學(xué)胸口碎大石,田澤肯定就會摸她的胸脯,而要是學(xué)的金鐘罩鐵布衫,田澤就會毫不客氣地將手伸到她的雙腿之間了。 “田澤!過來?!庇囔o燃老遠就看見忙著揩油的田胖子,沒好氣地叫道。她心里也忍不住一聲暗罵,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 “很好,就這樣練,我保證你的格斗水平很快就會提升起來。只要你需要,隨時找我,我隨時教你?!碧餄烧f,臨走的似乎還不忘在柳月的香肩上揩了一把油,然后才意猶未盡地向余靜燃走去。 目送田澤跟著余靜燃走遠,柳月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色狼終于走了。她也開始考慮,以后還是不要學(xué)什么田家拳了吧。 來到蘇定山辦公室,田澤很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蘇部長好,你老找我有什么事嗎?” 蘇定山笑了笑,“去了烏克蘭一趟嘴巴越來越油了,收起你那一套吧,在我面前沒用?!?/br>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田澤不以為然,因為從蘇定山的笑容里面他就看得出來,蘇部長對他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 “說正事吧,首先要表揚一下你?!碧K定山說道:“殺手的兩次刺殺都很兇險,如果不是你夠機靈,錢欣雨說不一定就被刺殺了,我們的任務(wù)也就失敗了。所以,這次能圓滿地完成任務(wù),你居功甚偉?!?/br> “呵,又要發(fā)獎金???我看還是不要了啦,為人民服務(wù)是應(yīng)該的,我怎么能老拿獎金呢?”田澤笑得合不攏嘴了。 “組織上其實也就是考慮到你會難為情,所以這次就沒給你準(zhǔn)備什么獎金,只是讓我口頭上表揚一下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