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離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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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懷的是冥胎,林雨菡一直沒敢去醫(yī)院做孕檢。預(yù)產(chǎn)期也是她自己計算的,大概是六月末,七月初。 這晚,她是痛醒的。 睡在旁邊的郁璃,聽到她的驚呼聲,也醒過來了。摸到她褥下的水,知道她是要生了。 彼岸聽到鬼王的召喚也立刻趕上來。因為不能去醫(yī)院,所以彼岸早早就準(zhǔn)備好她要生產(chǎn)的東西了。 “殿下,你先出去吧。這里有我照顧夫人就行了。”彼岸把一切東西都準(zhǔn)備好后,發(fā)現(xiàn)鬼王還在房間里,她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此時的林雨菡,因陣痛,臉上慘白,冷汗直流,但還是微笑著說道,“郁璃,你先出去吧。我會沒事的?!?/br> 郁璃深深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烙在心里?!拔业饶恪?/br> 昏暗的走廊,只有壁燈發(fā)出暈黃的光芒。他就這樣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聽著她一陣又一陣的痛呼聲,臉上陰晴不定,只緊皺的眉頭表示出深深的不安。 彌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鬼王。 知道此時鬼王沒心情顧及其他,他也沒出聲打擾。他只是站在走廊的盡頭,窗外,漆黑的一片,沒有一絲光。 這個庭院,緊緊包裹在鬼王的結(jié)界內(nèi)。他知道,從那人類女子懷孕開始,鬼王就著手準(zhǔn)備了。庭院里的藤蔓是結(jié)界的守衛(wèi)者,而院里的煙火樹則是用于掩蓋冥胎的氣息。 只是,冥胎出生那刻,冥胎的氣息已經(jīng)無法再掩蓋了。 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烏沉沉的天空,大概要變天了。 天際劃過一道閃電,風(fēng)起,云涌,不久,雨開始嘩啦啦地下起來了。 房里傳來一聲孩子哭啼聲。 雨越下越大,閃電伴著雷鳴。突然,一道驚雷,帶著吹枯拉朽的威力狠狠劈下來了。遇到外力,結(jié)界發(fā)出彩虹般絢爛的光,頑強地抵抗著。 看了看外面,郁璃轉(zhuǎn)過頭對彌生說,“彌生,我該走了。” “殿下。你不看看孩子?”彌生緊緊抓住手中的拳頭。 郁璃拍了拍他的肩,“時間不夠了,幫我好好照顧她和孩子。” 果然,第叁道驚雷劈下的剎那,結(jié)界如泡沫般破裂了。庭院里的綠色藤蔓和煙火樹也瞬間枯萎。 郁璃看了看房門,轉(zhuǎn)身從窗戶飛出。 不遠處,兩名面無表情的天兵在半空中拋下枷鎖,緊緊銬住鬼王的手腳。然后,拖著他消失于天際。 當(dāng)彼岸抱著孩子,走出房門外,鬼王已不在了?!芭泄俅笕耍蛉松氖切〉钕屡??!彼m在房內(nèi),但感到結(jié)界已破,其含義不言而喻?!暗钕聲鯓??” 彌生接過她懷里的孩子,抱著那軟軟的一團東西,他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也許是初生,皮膚還是紅紅的,雙眼緊閉,小嘴輕輕的張著。 看著懷里的嬰兒,他神色復(fù)雜?!氨税?,夫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問道。 “夫人大概是太累了,又睡著了?!?/br> “你好好照顧她吧。鬼王的事暫時不要讓她知道?!?/br> 彼岸雖感到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個月,他已經(jīng)消失一個月了。 林雨菡以為知道他不見后,她會奔潰。但是,沒有。她從沒有像此刻地冷靜過。她每天都乖乖地喝掉彼岸為她準(zhǔn)備的湯,每天都認真照顧她的孩子。 從她知道他不見了那刻開始,早有一個念頭在她心中發(fā)芽。時間,沒有使它衰竭,反而使它如春草般瘋長。 “彼岸,我想見彌生?!笨粗豪锏囊黄茢?,林雨涵慢慢地說道。夕陽從窗外照進,逆光中,彼岸看不清她的表情。 彼岸頓了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么?” “彼岸,你明白的?!睂τ诒税蛾P(guān)于鬼王有事遠行的措辭,她從來沒相信過,她只是閉口不言而已。 當(dāng)晚,彌生如期而至。“夫人?!闭Z氣雖恭敬,但無情。即使不說,林雨菡都猜到,這次鬼王突然不見,肯定與她執(zhí)意要生下孩子有關(guān)。他討厭她也情有可原。 “彌生,我要去找郁璃。”不是想,而是要。 聽到她的話語,彌生抬起頭,看到的是她眼中一片堅定。 想到鬼王此刻受到的懲罰,彌生咬咬牙還是說道,“夫人,能進陰間者,皆為亡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