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以身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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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禪雖然心中犯嘀咕,但是他也知道,黃皓既然能這樣說,必有深意。 剛剛出于激憤,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致使諸葛亮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形勢比人強??! 目前,他在新漢其實就是個擺設,諸葛亮早已一手遮天了。 較起真來,他還真拿諸葛亮沒招。 若是激怒了這個權臣,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 屆時,給他來個暴斃或者意外駕崩,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清楚了其中關節(jié)的劉禪,登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諸葛亮上下打量一番黃皓,威嚴的問道“你這個中官是叫黃皓吧?” 黃皓盡管心中對其恨極,可是只得獻媚的訕笑著。 裝作怕怕的樣子答道“回稟丞相,小的就是黃皓?!?/br> 諸葛亮見其頗為知趣,心下稍安,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xù)給其施加下馬威。 “哼!我可聽說爾等,整日里只顧著攛掇陛下瞎胡鬧,一點正形都沒有,如此做派,成何體統(tǒng)?莫要帶壞了圣上!” 見諸葛亮還要施展yin威,黃皓趕緊忙不迭的連聲回答。 “小的們,也就是給陛下逗個悶子,出格的事,可是一件也未干過啊!請丞相明察!日后小的們,一定會注意的,再也不敢瞎胡鬧了!請丞相放心!” 諸葛亮見黃皓這個慫樣,雖還是故作嚴厲的板著臉,但是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在他看來,劉禪身邊有這么一群不學無術的混子們圍著,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劉禪指定得給他帶到溝里去。 將來面對一個廢物君主,總比面對一個有才能的君主要省心吧? 正是抱著這種心態(tài),諸葛亮面色漸漸變得和善起來。 他還真怕,若是再板著臉,會將黃皓嚇的真的改邪歸正了。 如果是那樣,那可就弄巧成拙、得不償失了。 黃皓見諸葛亮面色微微變得和善了一些,趕緊趁機趁熱打鐵。 “丞相??!陛下得知你今日要來,已經早早命人準備好了接風洗塵宴,小的這就去看看,他們張羅的怎么樣了。” 告罪一聲之后,黃皓退了出去。 諸葛亮見其上道,便再未出言干涉。 劉禪見黃皓給他解了圍,便也不再逞強好勝。 口中稱呼著相父,臉上又泛起了往日那般無知又愣愣的傻笑。 諸葛亮見其服軟了,腹誹幾句之后,也就不再計較。 在他看來,劉禪只要還識相,那就沒必要同他過不去。 他可不是曹cao,因為他看中虛名,且不想被萬人唾罵。 這就是真小人同偽君子的區(qū)別,前者毫不掩飾,后者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也許在咱們的諸葛大丞相心中,一直就有一個忠臣夢吧! 即使無法實現,裝也要裝成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模樣。 別給我說什么,歷史本來就是怎么怎么樣的! 因為,典型都是樹立起來的! 哪個,不是與真相大相徑庭? 我不相信模范! 因為,我堅信人無完人,那些太過完美的東西皆是假象。 諸葛亮又與劉禪攀談了一會,直到黃皓又來催促,說宴席已經準備就緒之后,兩人這才起身赴宴。 右北平衛(wèi)太守府的花廳里,此時,幾張案幾已經呈雁翅排開。 案幾之上,已經依次擺好了炙rou、果蔬、蜜餞與酒水。 劉禪側身朝諸葛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擰身當先走進花廳正中的那張主案。 諸葛亮,隨即走近左側居首的那張案幾之后落座。 接著,右北平太守府的眾位文臣武將們,這才依次落座。 而黃皓在這種場合之下,就只能乖乖侍立于劉禪身側了。 盡管他此時,心中很是不忿,可是面上還是波瀾不驚。 這樣的刺激受多了,只能更加堅定他除掉諸葛亮之心。 所幸,諸葛亮的那份炙rou之中,已經被他事先加過了料。 故而,他的不忿之心稍稍平和了一些。 正當他在那里暗暗得意之時,諸葛亮卻哈哈大笑著開言了。 “嗯!這位黃中官伺候陛下辛苦了,本相賞你半盤炙rou,半盤果蔬,以示犒賞!” 黃皓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剛剛還在幸災樂禍,這轉眼之間,怎么就整到自己頭上了呢? 黃皓只能故作輕松,興高采烈的前去領他那要命的犒賞。 眾臣雖然也都知道,這其實是諸葛亮在讓黃皓為他試毒。 但是,卻全都故作不知,紛紛出言贊頌諸葛丞相這種平易近人的做法。 一時之間,阿諛奉承、拍馬逢迎之辭,此起彼伏。 “丞相果然體恤屬下呀!” “嗯!寬以待人,我輩楷模??!” “關心陛下身邊之人,就是關心陛下,丞相真是用心良苦??!” “丞相對陛下之關愛,超越了人倫之極限??!末將感動的想哭!” “先帝在天之靈,定然甚是欣慰!” “先帝定然含笑九泉!” “恐怕真正的父子,也不過如此吧?” “………” 這幫文臣武將,簡直就沒打算要臉。 拍馬逢迎起來,竟然這么赤裸裸。 劉禪聽著下面此起彼伏的拍馬之聲,心中惡寒。 真想將這幫子惡心玩意們,一個個全都滅了九族。 可惜如今,他手里的權利實在是有限的緊。 前番任命了一個鴻臚寺卿閻柔,今日諸葛亮回來了,閻柔竟然連這個宴席都不能參加。 顯然,是被諸葛黨打壓了。 鴻臚寺卿,那可是高官??!屬于九卿之一。 今日大宴,九卿之一的鴻臚寺卿,竟然無緣出席,這明顯的就是一種信號嘛! 那就是,未經過丞相之手任命的官員,新漢官場不承認。 這也是諸葛黨人的一種示威行為。 難怪,這幫玩意拍起馬屁來,如此賣力呢? 他們這是,怕像閻柔一樣不被人家認可?。?/br> 馬屁就是一種態(tài)度嘛! 表明了態(tài)度,諸葛丞相自然就不會找他們麻煩了! 為官不易??! 這幫行尸走rou,其實早已經迷失了本心。 當他們的烏紗帽越戴越高之時,他們的真話也就越來越少了! 最后,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究竟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真真假假,難的糊涂嘛! 這不就是那個,叫鄭板橋的當官的,自己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