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益州的新派與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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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觀既然是劉璋的女婿,那為什么會拋棄自己的老丈人,轉而投到華雄麾下呢? 這聽起來似乎很是不可思議哈? 其實也很容易理解! 在生與死的抉擇面前,又有幾人能,從容的選擇慷慨赴死? 普通人很難做到,更別說這些士族子弟了!從小錦衣玉食的慣了,動動嘴皮子,慷慨激昂一番很容易,真正的面臨死亡威脅之時,哪里還能淡定的起來? 梓潼城,已經處于了蜀中腹地,城中尚未收到前方兵敗的訊息,故而武備松弛、兵力空虛。 當費觀領著典韋,以及一千余士卒,詐開梓潼城門之時,才發(fā)現(xiàn)城內僅有兩千兵馬。 管亥緊隨典韋而來,一萬對兩千,有心算無備,毫無懸念的再下一城。 待到華雄率軍趕來之時,梓潼城大事以定。 在梓潼城略做休整,魏延便率領四萬大軍趕到了,隨大軍而至的,還有從烏巢趕回的呂布、陳宮等幾百士卒。 此時,華雄手下正缺人手,讓楊任留守漢中以后,手下如今只有典韋、管亥、魏延三將。 呂布、陳宮二人來的正是時候,華雄給二人所部,補齊一萬人馬之后,便命魏延、呂布、典韋、管亥,各率一萬人馬,分別出擊新都、什邡、綿竹、涪縣。 又命陳宮、李儒分別坐陣葭萌關與梓潼,他親率萬余士卒直取雒縣。 五面出擊之下,廣漢郡頓時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由于,實在是沒有想到,嚴顏所率領的五萬大軍,這么快就灰飛煙滅。 故此,廣漢郡上下應對倉促,兵力嚴重不足,一來二去之下,顧此失彼、很是被動。 一座座城池,在華雄軍優(yōu)勢兵力之下,相繼告破,大量的縣中官吏,臨陣倒戈、投降變節(jié),華雄軍的威名,一時無兩,令益州得知消息的各郡膽寒。 當益州牧劉璋,聞知荊州刺史華雄率軍來攻,不但干凈利落的,全殲了嚴顏五萬大軍,而且僅在幾日之間,奪葭萌關,襲梓潼城,全面攻陷廣漢全郡,氣的險些一口老血噴射而出! 那個悔不當初?。?/br> 原本以為,華雄這個鄉(xiāng)巴佬是個軟柿子,好欺負!誰曾想!這家伙!比原來那個張魯難纏多了啊! 不出手還罷,這一出手就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這才幾天時間!自己版圖之上的八分之一,就屬于別人了! 豈有此理!這讓他情何以堪呢! 劉璋一時,還是無法接受這種心理落差! 本來是沖著撿便宜去的,誰知道,這便宜沒撿著一絲一毫,倒是這虧吃得不??! 令他心疼、肝疼!五臟六腑,心肝脾肺腎無一不疼! 屬下大將,張任、吳懿,見自己主公坐在堂上,猶如便秘一般難受。 出班奏道“主公!那華雄小兒,只不過是以有心算無心,僥幸之下,才占盡了先機,末將請求率軍出戰(zhàn),必將廣漢郡為明公奪回來!” “華雄只有區(qū)區(qū)三郡之地,能有多少悍將,嚴將軍恐怕是中了此僚的陰謀詭計,才使得兵敗被俘,某亦請求出戰(zhàn),誓為明公斬殺此僚!” 益州文臣武將,皆分為兩大派系,那就是老派與新派。 所謂的老派,就是指最早跟隨老主劉焉,扎根蜀中的那幫既得利益者。 他們?yōu)榱遂柟淌种械臋嗔?,不約而同的聯(lián)合起來,打擊新派、排除異己。 其中代表人物便是,嚴顏、吳懿、黃權、王累等人。 所謂的新派嘛!自然就是外來新近入蜀的這幫人,以及飽受老派排擠的,被老派邊緣化,而郁郁不得志之人。 其中代表人物便是,張任、法正、張松、孟達、李嚴等人。 這幫人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是大都游走在益州權力核心之外,處處受制于人,想要出頭,在大權在握的老派眾人的圍追堵截之下,談何容易? 尤其是,再碰上劉璋這樣一位謀而無斷、處處和稀泥的主公,兩派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就可想而知了! 剛剛,張任請命領兵出戰(zhàn),就被吳懿緊咬著不放,而且大放厥詞說什么要斬殺華雄! 估計這番話,連他自己也不信,這只不過是他,欲要破壞新派,軍權在握的一種斗爭方式而以! 接下來,兩幫人自然是唇槍舌戰(zhàn)、口沫橫飛的,就收回廣漢郡失地問題,展開了吹牛皮大比拼! 事情的本質,已經徹底的變了味道! 他們在乎的,不再是能不能將華雄打敗,收復失地。 而是,怎么樣才能兵權在握,長久的保住自己一幫人的既得利益! 爭論最終,還是以老派勝利而結束,高高坐于堂上的劉璋,已經被兩派的胡吹亂侃搞蒙圈了! 聽著這些不切實際的話語,他慢慢的也樂觀了起來,似乎只要自己大軍一到,華雄軍就會如土雞瓦狗一般,被益州軍打的土崩瓦解。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選擇,更加解氣一些的方式呢? 老派眾人不是說了嘛!不但能擊敗華雄軍,而且能當場斬殺此僚,這樣多解氣??! 于是,心情漸好的劉璋,大手一揮就決定了,由吳懿統(tǒng)領八萬兵馬出戰(zhàn),去收回廣漢郡全部失地,并斬殺華雄,以解他心頭之恨。 新派眾人,見自己一方又毫無懸念的落了,不禁對老派一方的恬不知恥,更加的憤恨。 連帶著,對劉璋這個昏聵之主,也更加的不滿起來。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過于無聲”,新派這次是,心死加無聲! 他們對劉璋,抱有的一絲幻想,徹底的破滅了! 這些年來,老派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使得他們懷才不遇,終年郁郁不得志。 他們,一次次的試圖掙脫這種桎梏,然而幾乎次次失敗。 他們心涼了! 有人動搖了! 在這里,既然施展不了胸中的抱負,那就不如歸去! 有人卻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下何處不似這般呢?在此處難以立足,去他處也是一樣的!狼行千里吃rou,狗行千里吃屎!斗不倒老派,那就是無能!” 又有人說“能不能換一種思維呢?既然奈何不了那些根深蒂固的老頑固,那干脆將一切推到重來!公平競爭!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