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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發(fā)現(xiàn)爬架上的螺絲松了。 傅星野頓時冷下臉去,沒想到這兩個“練習生之王”竟然這么惡毒。 這床不高,但好歹也將近兩米,從上面摔下來不可能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么嫌惡著,傅星野又仔細觀察了一遍屋子里的格局。 四個人的行李太多了,經(jīng)過一晚的洗禮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干凈,整間屋子被堆得很滿,他的那根鐵皮凳子就放在爬架的旁邊,還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動手腳。 如果白羨殷他們的計劃真的成功,他上爬架的時候不設防的連人帶爬架一起從上面跌落下來,又恰好磕到了凳子上的話,到時候不說受傷也能疼好久了。 要是因此崴了腳,他的第一個舞臺也算是泡湯了。 就目前白羨殷的做法來看,傅星野都開始想不明白白羨殷到底是單純的不想讓他參賽還是想趁他受傷的時候在鏡頭面前上演“兄弟情”了,這種事情實在不是個有腦子的人能做出來的。 這一下自己的床是不能上了,傅星野只好先去沖了涼后抱著枕頭和空調(diào)被再次去了練習室。 一路上有剛睡醒準備開工的工作人員陸續(xù)出現(xiàn),傅星野一頭濕漉漉的黑發(fā)沒辦法吹,只能頂著毛巾頗為可憐地跟他們打招呼,覺得自己忒沒形象。 “這么早就去訓練?”導演組的jiejie忍著臉上的笑意把攝影師招呼過來,“來來來,快來拍個彩蛋。” “小然姐,你這是干嘛?可沒人跟我說過TOP.1要被抓來拍這個的?!备敌且绑@了,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真當他不要偶像包袱的嗎? “怕什么,本來就是要拍的,現(xiàn)在是素顏?”小然驚喜問道,沒有放傅星野走的意思。 反正她是這個節(jié)目的總導演,這里她最大。 傅星野只能被小然拉著胳膊不讓走,心累道:“一直都是……” “真是素顏???素的好啊,純天然的。快快快,開機了,我問你答啊?!毙∪缓軓妱?,“第一個問題,你這么早抱著被子枕頭去哪兒,打算住練習室?” 傅星野配合著說:“有這個打算?!?/br> “聽說你昨晚跟你小宿師兄練到早上六點才收工?我剛剛出來還看見你的隨身導演了?!毙∪粏柍龅诙€問題。 傅星野思考:“五點五十的樣子?” “那你怎么……”這一回小然剛問出口就噤了聲。 傅星野六點回宿舍,現(xiàn)在才七點,中間洗漱再到出門就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傅星野為什么不在床上休息了再去練習室?真當自己是鐵人嗎? 小然才不信,誰都知道傅星野確實很是刻苦,但也誰都知道傅星野的覺是真的很多。 這時,小然似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的,連忙大手一揮厲聲道:“先關機!別錄了!” 攝影師只能依言關了機,不清楚這次小然的變臉又是怎么回事。 “這么快就拍攝完了嗎?這才兩個問題?!备敌且懊媛兑缮?,又無可奈何地將目光放在小然身上,思忖了片刻才繼續(xù)問眼前這個凝著眉黑著臉的導演,“那我可以先過去了嗎?” “去,去吧?!毙∪恍睦镅b著事兒,趕緊憂心忡忡地揮手放人,一分鐘后就通知全組人員開始檢查宿舍了。 節(jié)目組給練習生們規(guī)定的早起時間是早上八點鐘,現(xiàn)在還差一個小時。 但小然實在是等不及,直接改了計劃讓節(jié)目組給各練習生們搞了個突擊鏡頭,七點半就叫來Eternity和Twinkle的成員們浩浩蕩蕩的闖進練習生的宿舍樓了。 開玩笑,傅星野是段丞御交代過要好好看著的人,要是傅星野在她的節(jié)目里出了什么事,她找誰說理去?! 這些練習生的小心機小然不是不知道,她大多時候都是懶得管的,也管不過來。拉幫結(jié)派搞特殊的練習生在節(jié)目播出后自然會有人唾棄他們,但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太過了就得另外算賬了! 在小然的印象中傅星野的脾氣是真的好,好到小然一直在擔心傅星野跟那個“練習生之王”待在一個屋檐下會被人欺負了去。 結(jié)果呢?還真被欺負了。 小然也pick傅星野,覺得這個弟弟哪里都好,確實招人喜歡。 所以她親自進了101號房間,開燈后正對上了白羨殷迷茫的表情。 白羨殷整個人都很懵,在眾人進屋后下意識往隔壁傅星野的床看過去,在收獲空空蕩蕩的床單后瞳孔不可抑制地輕微震動。 這一動作被剛進門的二人精準捕捉。 段丞御這次依舊跟在江宿垣身后,在小然的帶領下進了101號房間,臉色很差。 江宿垣的臉色也不太好。 他黑著臉的時候臉上是沒有半分溫度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望而生畏,唬人得很。 而事實上,江宿垣現(xiàn)在的心情確實非常的差。 Eternity雖糊,但滿打滿算也出道了三年,這些小陰謀他幾乎是在小然將突擊計劃告訴他的那一剎那就反應過來了的。 “小野去哪兒了?”江宿垣問段丞御。 “小然說是去練習室睡覺了?!倍呜┯f。 “練習室?”江宿垣蹙眉,想起他當練習生時沒日沒夜睡地板的日子。 當時是競爭大,他想爭取機會出道,那地板也硬得讓他骨頭疼了好幾天。因為是自愿睡的練習室,他也沒有怨言。但傅星野現(xiàn)在是被欺負、被趕去練習室睡覺的,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