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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靈瞬卻注意到了另一個人,奉旨督造王越墳墓的人,這個人叫做王守仁。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名叫王守仁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未來心學的代表人物之一了,不過他要前往甘州,夏靈瞬也無緣見他。 不過這種感覺還不錯,夏靈瞬每次聽到一個熟悉一些的名字,就會有一種更加真實的身處其境的感覺。 清明過后不久,家里又收到一封來信,正是夏儒與葉氏托人送來的,大意是說他們已經(jīng)到了南京,雖然舟車勞頓,但夫妻二人都安然無恙,已經(jīng)將夏家祖上空置在應天府的老宅收拾出來了。 夏靈瞬看了一眼時間,應當是去年年末寄出的信,沒想到四月了他們才收到,不由心中暗暗感嘆古代信息傳遞的不便。 信中夏儒還不忘提及之前承諾的過兩年給女兒改名的事情,看得夏靈瞬更加心酸,忍了好久眼淚才沒有掉出來。 夏臣簡要將家中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又說小妹夏圓兒如今已經(jīng)學會說話和走路,聰明伶俐,一切安好,讓父母安心在南京住著。 夏助的差事辦的不錯,還算受重用,因此這幾年家里的情況好了許多,不至于像之前那樣胳膊肘都抻不開,但夏靈瞬為了減輕家中的負擔,時不時還會換上男裝出去賣字。 徐香雪心疼小姑子,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因此也并不阻止她,只是待到弘治十四年的時候為她將名字改成了“靈瞬”,夏靈瞬略一思考,索性將meimei的名字也改了,跟著自己取大名叫“靈素”,家里還叫圓姐兒。 其余時間夏靈瞬則去吳先生那里讀書,將自己之前落下的沒寫完的書慢慢補充起來。 第28章 這幾年里家中都還算安定,弘治十四年時,夏臣去參加秋闈,可惜也未能考過,只好再等三年。次年,夏助夫婦兩個生了個大胖小子,取名為夏旭。而后牟斌想辦法在錦衣衛(wèi)中謀了一個空缺,讓夏勛有了職務,也算是給他謀了個不錯的差事,夏家自然是對牟斌感激不盡。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弘治十八年的春日。 夏靈瞬出去的時候多了,倒是時常見到與她年齡相仿的朱壽,朱壽的身材拔高了不少,還不忘“光顧”夏靈瞬的生意,讓她給早逝的meimei寫幾封書信,因此夏靈瞬與朱壽更加熟絡起來。 朱壽閑下來的時候就在夏靈瞬的攤子上坐著,吆喝著叫路人光顧夏靈瞬的生意,惹得跟在他身邊的劉瑾心驚膽戰(zhàn)的,春日里出了一身的汗。 夏靈瞬見他和劉瑾主仆二人這樣實在是好笑,道:“你快別替我喊了,劉先生都要叫你嚇死了?!?/br> 朱壽翹著二郎腿,手里還抓了一把豆子吃個沒完,道:“吆喝兩聲怎么就嚇死人了?你看劉瑾生龍活虎的,像是要死的人嗎?” 夏靈瞬被他一噎,無奈道:“你一個貴族公子,錦衣玉帶的,在這集市里瞎吆喝,要是有看見了人心懷不軌想害你怎么辦?” 朱壽一攤手,道:“這不還有劉瑾嗎?” 劉瑾在一旁站著,聞言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小爺說得對,小爺說得對。” 朱壽隨后又吆喝道:“寫字了,寫字了?。∶呶?,潤筆十文!”他喊了幾句,又對夏靈瞬道:“你這攤子挺好玩兒的,小爺以后要常來?!?/br> “你已經(jīng)常來了?!毕撵`瞬見他瞪著自己,無奈扶額道:“隨你隨你,別影響我寫字就行?!?/br> 朱壽撇撇嘴,道:“影響你?我這是好心幫你,再說哪次我沒給你錢的?” 夏靈瞬原本想懟回去,說你給的那些玉佩什么的一看就價值不菲,刻著亂七八糟的神獸,她哪兒敢拿出去換錢,先不說家里人懷疑,她去一趟當鋪說不定還要被懷疑是偷竊蹲大牢呢,但一想朱壽也是好心,便又把話咽了回去。 恰好現(xiàn)在沒什么人,夏靈瞬便和他閑聊,道:“誒,你怎么一直在京中?不用出京的嗎?” 她之前還聽說皇帝安排某某王前往外地就藩,也不知道朱壽是誰家的孩子,也不用跟著爹離京就藩。 朱壽表情一僵,看向一旁的劉瑾,劉瑾立刻貼心開口道:“夏姑娘,這事兒不好說。” 誰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說的宮廷斗爭之類的隱情,既然劉瑾這樣說了,夏靈瞬自然也不會追問,只是道:“你們也不用怕坐吃山空,難怪你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br> 朱壽哼了一聲,道:“小爺有錢,愛怎么花就怎么花,別人管不著,再說了,藩王有國庫撥錢去養(yǎng),就你瞎cao心。” 夏靈瞬吐吐舌頭,應和道:“是是是,別人的錢我當然是管不著了,何況是人家心疼家里人。我是想著萬歲爺該多辛苦啊,光親戚有多少,每個都不必出去謀生,該撥多少銀子出去?得虧是萬歲爺,不然怎么養(yǎng)得起?” 她說者無心,朱壽卻是聽者有意,沉默片刻道:“這么個養(yǎng)法,遲早要坐吃山空?!?/br> 夏靈瞬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朱壽卻換了一個話題,道:“今年夏末就要準備太子選妃,怎么樣,怕了嗎?” 夏靈瞬對此嗤之以鼻,道:“我怕什么?家里塞點錢就不去了。” 朱壽聽她這么說,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些許驚愕的表情,追問道:“還可以這樣?” “不然呢?”夏靈瞬笑著搖搖頭,道:“那話怎么說來著……‘一入宮門深似?!M了宮那就不是自家的女兒了,但凡心里疼女兒、手頭有閑錢的,誰還會把女兒送進宮里???見一面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再說進去了也無人撐腰,還不是任人家揉圓搓扁,敢說一個‘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