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少心思青華戲二妖多籌謀鴻蒙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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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的最后一日,終于輪到圣王覲見越鳥,論歲數(shù),圣王次于玄武龍王,論天恩,圣王次于佛母王母,正因如此,才讓他排到了末尾,成為了最后一個親見明王的五族貴胄。圣王到時,身邊照舊帶著相柳和九嬰,越鳥并未為難,反倒是讓二妖一同進法華殿覲見。倒是鴻蒙自己驅(qū)散了身邊的仆從,要求獨見越鳥。 圣王入殿,青華照樣守在法華殿前,早知這鴻蒙道人不安分,越鳥料到他肯定要支開青華,青華生怕越鳥有個閃失,因此便叫越鳥裝了一只金鈴在袖中,倘若鴻蒙真的發(fā)難,只要越鳥一搖鈴,青華便是在百丈之外也能立刻取了這賊道人的性命。 青華往法華殿門口一杵就揣著手看天,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九嬰和相柳不禁面面相覷——明王如今沒了青焰法術奈何不了圣王,但這青華大帝可不是好惹的,她們?nèi)羰亲哌h了,怕一會圣王若是和明王爭執(zhí)起來,圣王勢單力薄打起來吃虧,因此也不敢走遠,就在青華大帝的身邊一左一右地靜候圣王。 九嬰和相柳一個牛頭,一個蛇首,二妖皆渾身甲胄面露獠牙,可這些個尺寸妖精,青華哪里就怕了?他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怎么新鮮,心里更是不知道轉(zhuǎn)過了多少個鬼點子——太上老君也有頭大青牛,那牛鼻子上有個環(huán),九嬰灰面獠牙,牛鼻子上要是帶個環(huán)豈不是更威風了?相柳是個九頭蛇,可現(xiàn)在卻只有一個蛇頭,干嘛不九個頭都放出來呢?難道是因為脖子太細支撐不??? 意識到青華大帝正在打量自己,相柳嚇得一雙黃眼滋溜亂轉(zhuǎn),嘴里也吐起了信子。他和九嬰總算是有些道行,但在青華大帝面前只怕不過是螳臂當車,叫他如何能不心生忐忑? “你怕什么?”青華歪著頭問相柳,相柳的緊張落在他眼里倒是讓他更來勁了,他干脆側過頭直勾勾地盯著相柳,盯得相柳渾身發(fā)僵。 “我……我不怕啊……”相柳一邊哆嗦一邊嘴硬。 “哦,你不怕啊……”青華點了點頭,原本揣著的倆手突然一揮袖就背到了身后,那時只見相柳嚇得渾身一顫,而青華則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去開始端詳九嬰。 “你……怎么不打扮打扮?”青華對九嬰說。 九嬰圓睜雙目,滿臉詫異地看著青華,五族一向少見天顏,誰都不知道青華大帝素性究竟是個什么脾氣,可今日她這么一瞧,這個青華大帝怎么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怎么還關心她的裝扮?難道這老神仙是要讓她化成個女子身段,穿紅著綠地來覲見嗎? “神仙們有神仙們的規(guī)矩,妖怪們有妖怪們的宗法,我們生來如此,何必強扭天性去討人歡心?” 九嬰倒是比相柳沉得住氣,她一向是圣王的探子,經(jīng)常出入叁界重地,因此比別的妖精見多識廣些。圣王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妖怪們既然生于世間,就可以自在在世間行走,雷音寺里喜歡和尚頭,九重天上偏愛道骨仙風,可這些不是妖怪們的規(guī)矩,妖怪們生來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神仙們就是再看不慣也管不著。 “本座不是這個意思,本座的意思是,太上老君的青牛有個鼻環(huán),你生的威武,若是再帶些鼻環(huán)耳環(huán),肯定如虎添翼?!?/br> 青華忙著和九嬰分享天庭牛類的審美趨勢,混不顧九嬰已經(jīng)滿臉呆滯了,說他是個神經(jīng)病他還真是個神經(jīng)病?。∵@個青華大帝怎么是這么個貨色?原以為是明王高攀了九重天的重臣,此刻看來明王好端端的一個人嫁給這個玩意這不是跳進火炕了嗎! “你們兩個都是獸首人身,那圣王為什么男生女相,他怎么不是個蚊子頭呢?” 青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托著腮開始想象鴻蒙的樣子——這蚊道人是上古兇獸,原身是個黑翅金血蚊,但是蟲孖一類,大多身小,鴻蒙總不可能是個手掌大小的蚊子吧?其實上古百獸其形各異,就好比朱卷的兄長肥遺,他六足四翼,卻依舊被歸為蛇類,由此可見百妖與獸有異。鴻蒙說是“蚊道人”,其實說不定只是和“蚊”有同樣的天性才被歸于此類,如此說來,他很有可能就是個飲血有刺的巨獸,到不知究竟長什么樣。 眼看九嬰和相柳都不接他的話茬,青華腹里不禁郁悶了起來,朱卷也就算了,她兄長折在他手上,自然不可能和他多親近,可這二位妖精跟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卻依舊一股腦地不搭理他,這樣枯站實在是太沒趣了,只盼著圣王早早打道回府。不過他兩個畢竟是鴻蒙的親信心腹,眼看他們?nèi)绱宋窇种斏?,青華也心鼓稍歇,圣王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如今有他護著越鳥,想必圣王也不敢輕舉妄動。 青華繼續(xù)揣手看天,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蛇有兩具,不知道像相柳這樣的蛇妖是不是也一樣。 眼看青華大帝再度望向自己,相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剛才這老神仙莫名其妙地讓九嬰打鼻環(huán),如今輪到了他,誰知道這個神經(jīng)病會說出什么話來。 青華揣著手瞇著眼睛問相柳:“你是不是有兩個……” 聽到青華大帝的問題,相柳發(fā)出了一聲嗚咽,隨后便和九嬰默契非常地各自往青華大帝身后退了一步——這個青華大帝是個神經(jīng)病,這東西說不定傳染,還是離他遠些吧!要是染上病了可如何是好? 法華殿外雞飛狗跳,法華殿內(nèi)卻一片蕭肅。鴻蒙初次獨拜越鳥,這些日子他的心里不知道轉(zhuǎn)過了多少個念頭——這青孔雀生來就沒有仙籍,當年她若是肯入九陰宮為掌宮主母,倒也省了眼下這些個事了。事到如今,東極帝雖然肯入贅明王宮,可越鳥的生死卻依舊難料。叁界有誰知道那焚風的厲害?又有誰敢斷言越鳥就能活下來? “恭喜殿下喜得如意郎君,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鴻蒙嘴上陰陽怪氣,可望著眼前的掐絲純金鑲和田玉飛天伎樂畫屏,越鳥倒是樂了——當日她大婚,鴻蒙意有所指地送了一副金縷玉衣,為的無非是提醒她枕邊非同心之人。可如今圣王覲見,送的賀禮卻頗為體貼合規(guī),想必是是下面的人替他準備的。今日圣王看似來勢洶洶,其實連覲見之禮都顧不上自己籌備了,由此可見,這些日子圣王必定已經(jīng)殫精竭慮。 “你我分數(shù)同僚,圣王殿下無需多禮。” 鴻蒙此刻細看明王,覺得這女子倒是當真不一般,如今她法術盡失,淪為凡胎,可大敵當前她居然面不改色,倒不知她是得了青華大帝為婿便目中無人,還是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所以無所畏懼。 “雖是分數(shù)同僚,可論心智,殿下在本王之上,本王心服口服。想不到殿下見自己無力回天,便打算將明王之位傳給入贅的夫婿,再鼎力助他成為五族妖王。本王原以為殿下養(yǎng)在靈山叁千年,一身的冰清玉潔不惹凡塵,不想殿下身在雷音卻還有這么多的心思,爬上龍床在前,望夫成龍在后,殿下的這份心思和籌謀,實在是叫人佩服?!?/br> 鴻蒙想的很清楚,事到如今,一切都是賭,那他倒不如再猖狂一遭——這青孔雀哄得東極大帝心花怒放,寧愿入贅也要討她為妻,九重天上妙嚴宮內(nèi),誰敢說她沒有故意勾引?他有意羞辱越鳥,皆因越鳥出身高貴,拜入佛門卻六根不凈,最終落得個還俗成婦的結局。可他原以為越鳥吃了他的責難必定羞愧難當,沒成想這個青孔雀居然毫不臉紅。 只見越鳥以手托腮,耳邊步搖啷當,面上似喜非嗔,只道: “那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