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識天機孟章論舊事 цzнǎ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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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啥?”孟章指著腳邊的聞人語問青華。 “上次元圣星偷跑下界,與一民婦珠胎暗結(jié),越兒說仙獸不宜留在凡間,所以才帶回來的?!鼻嗳A對著聞人語揚了揚下巴,聞人語便十分乖巧的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來獻寵。 “哎呀,這也就是明王吧,這事兒要是輪到別的神仙,哪能有你活命的道理喲?”孟章蹲下身子給元圣星撓起了肚子,這小東西十分親人,長得也好,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 “越兒一向慈悲仁善,唯獨對本座,狠心的很!” 青華說罷嘆了口氣,孟章回頭一看——青華此刻臉上的這個表情他可太熟悉了,那英俊面孔上現(xiàn)在是叁分難過叁分委屈叁分深情,除此之外還有那么一分古怪的嬌氣。自從明王來了九重天,青華就常常露出這個表情,而每當(dāng)他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孟章就知道東極青華大帝又要長篇大論他漫長而坎坷的情路了。 “這又怎么了……這不挺好的嗎?”孟章望了望東極殿的方向,白龍女說是有體己話要和明王敘,但是他覺得這個刁婦就是想趁機打聽青華和明王的私隱,否則這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有什么話好敘? “本座幾日前帶著越兒同赴瑤池,本座向西王母求親,西王母雖沒有直說,但……越兒……越兒像是沒有答應(yīng)?!?/br> “哎!不是我說你啊,你急吼吼的求親,也不管明王病好沒好全?。楷F(xiàn)在明王一身兩靈,如何能與你成親?。咳f一晚上睡下的是明王,早上醒來變成了梼杌,你也不怕梼杌咬斷你的脖子???”青華那略帶幽怨的語氣十分rou麻,孟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青華這個老東西,從前是睥睨眾生的烈烈戰(zhàn)神,如今倒成了滿腹相思的春閨怨男了。??ймёǐ?.?ō?(danmeia.) “事到如今,只怕越兒已經(jīng)換了心思,她是不愿意連累我,也是不愿意依靠我?!鼻嗳A越說越傷心,完全沒有看到孟章臉上夾雜著嫌棄和疑惑的表情。 “帝君啊,就算是凡人,哪有提親不問親門的?您那岳母能答應(yīng)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佛母能容忍你,佛母總還得給五族個明白交代吧?帝君可以和明王躲在九重天,佛母怎么辦?依我看,明王未必就是不愿意,而是此刻,時機未到?!?/br> 孟章言之有理,青華卻越聽越煩悶。 “托付神君的事,神君可有收獲嗎?” 孟章嘬了嘬牙花子——青華從靈山回來之后,便讓他去五族之地打探些消息,一來聽聽五族的口風(fēng),二來探探龍王,圣王和玄武的心思。這跑腿套話的下賤活又是他來,真是搞得他不厭其煩。 “我探了探,五族對于明王在天庭的諸事幾乎什么都不知道。天庭不比靈山和五族之地,九重之上想要傳遞個消息可太難了。事到如今,帝君和明王的事情,五族根本不曉得,所以我才更覺得明王的顧慮有理——如果明王突然下嫁,這事兒在五族眼里可能就變味了。帝君想啊,五族之眾可不知道帝君是如何深情,與明王是如何兩情相。,在五族看來,明王受了傷,被帶回天庭如同人質(zhì),突然之間又沒名沒分地下嫁給帝君你這盡誅百妖的始作俑者……這哪里是一樁天仙配???根本就像是天庭彈壓五族,軟禁明王啊?!?/br> “……軟禁……”青華喃喃著這兩個字,他之所以將越鳥帶回妙嚴宮,就是怕來日越鳥遁入紅塵叫他遍尋不得。在九重天這有進無出的地方,越鳥插翅難逃,即便到了天災(zāi)之時她不愿意他以元靈相護,青華還可以強行將越鳥身神剝離。說到底,如今他就是以情相挾,將越鳥軟禁在了天庭。 可是他除此之外,真的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 見青華泫然欲泣,孟章心里也不是滋味。這天賜的仙緣,一旦拆散,后果居然如此慘烈。上天就是不許他們兩個得個善終,可憐這二仙事事倒霉,處處受挫,真是叫人扼腕嘆息。 “那玄武,帝君倒是無需cao心,那個老東西只顧攪渾水,他不敢和王母與佛母對著干。我父嘛……哎……那日我用御酒將我父灌翻了,趁他不備套了些話……怕只怕帝君和明王情真,在五族眼里卻始終難解。依我看,天庭即便是冊封明王為東極帝后,讓明王位列仙班,五族都還是會覺得這是權(quán)宜之計,是聯(lián)姻,是彈壓五族的手段?!?/br> 越鳥和青華的仙緣,原本就是為了化解仙妖萬年之仇怨,即便青華當(dāng)年不曾揮劍斬情絲,他也未必就能順風(fēng)順?biāo)娜⒌迷进B為后。這一點,青華明白??墒敲险碌脑捵屒嗳A突然之間仿佛更加清醒了——既然無論如何五族都會反對他與越鳥的親事,那么化解萬年前仙妖大戰(zhàn)留下的苦果,就是他的必經(jīng)之路。 躲是躲不過去的,他既不必寄希望于天庭,也不必寄希望于王母。無論如何,他要想娶越鳥為妻,就得面對當(dāng)年留下的殘局。 “還有那圣王,屬他最不安分,帝君可別輕視這個圣王,他是早年德道,頗有造化,因此恃才傲物,對于其他四妖王根本不放在眼里。我細細探查,發(fā)現(xiàn)此次五族起事,就是他牽的頭。我還探聽到,當(dāng)年就是這個圣王去攛掇的佛母,叫她以明王天災(zāi)為號,起兵誅仙滅佛。蠃族雖然力弱,卻勢眾無匹,龍宮與蠃族沾親帶故,自然親近些,如果叫圣王拉攏了玄武,那……” 孟章嘆了口氣——圣王之所以能在五妖王之中如此得意,一來就是得了龍宮相助,二來就是因為認定了玄武這個墻頭草會兩邊倒。眼下五族箭在弦上,一切全看佛母心思。如果明王真的叫那焚風(fēng)裹去,佛母遷怒天庭,那么五族起兵便是勢在必行。 “還有一件事……”孟章躊躇道,此事頗為古怪,他自己都是半信半疑,然而今日他既然已經(jīng)將這些個惱人的話與青華說盡的,倒不如趁此機會一吐為快。 “……五族有傳聞,說是來日會有一妖仙誕世,此妖乃女媧之后,造化齊天,只要此妖落身,便可……便可取代王母,成為毛族妖王?!?/br> “真有如此傳聞?”青華心中一驚——西王母乃天地陰氣所化的豹精,論造化論本領(lǐng),都可謂是天下無雙。什么妖精居然能和她相提并論?還要取而代之? “傳聞是這樣,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按照這傳聞預(yù)言上的意思……到時候,只怕王母即便想要親近天庭也于事無補?!?/br> “也就是說……五族會誕生一位新的妖王,到時候王母失勢,五族中支持起兵的就會占了多數(shù)……” 青華心中一沉——原本還指望西王母和佛母能夠鎮(zhèn)壓住五族,豈料事情卻突生變數(shù),若真是如此,越鳥的這條命就太重要了,而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越鳥死于天災(zāi),哪怕他要違拗越鳥的選擇,哪怕他是要就此灰飛煙滅,哪怕越鳥會從此記恨他,他都絕對不能讓越鳥硬抗天災(zāi)。 “殿下這身華服十分精致,殿下艷絕九重天,如今只怕就是嫦娥見了殿下,也只能遠遠躲開了。” 東極殿外一片蕭肅,殿內(nèi)卻十分安詳——白龍女怕明王乍然蒙難,心中難解,所以才攜子留在東極殿,也好為明王開解一二。 “公主言重了,倒是公主,誕下金龍,居功甚偉,東海龍宮還不知道是如何彈冠相慶呢。” 白龍女有意抬舉,越鳥總不能掃興。眼看那金龍在她指尖徘徊不止,她也不免心生歡喜。 “不瞞殿下,小王得金龍,東海龍宮十分欣喜,禮物如流水一般送進了甲寅殿。若是殿下能有子……” 白龍女知道明王十分內(nèi)斂,因此點到即止,并未全部說破——若這明王真的為東極帝誕下子嗣,四界還不知道要如何供奉呢。 “公主說笑了……本王哪里有如此福氣?!痹进B喃喃道,以手護腹還全然不知。她和青華事事倒霉,在這子嗣一事上便更是如此——從前青華日夜相纏,然而她卻始終毫無孕相。想必是仙緣已破,他們命中注定的那一子早就灰飛煙滅了。 “對了,時值春分,殿下如今蒙難,小王供奉無塵純女絕散,好讓殿下能夠脫離四時之制……那散呢……” 白龍女摸摸索索,卻始終沒能找到無塵純女絕散。 “……殿下恕罪……那藥方,似乎是裝在了孟章神君的身上……” 白龍女獻寶在先,尋寶不得在后,面上難免尷尬。然而越鳥的表情卻比她更尷尬——越鳥一成年便隨著觀世音大士修行,彼時她雖未脫四時,但得了觀世音護佑,自然不用再經(jīng)歷孔雀春季發(fā)情之苦??墒堑搅爽F(xiàn)在,她失神失術(shù),哪里還能再壓制孔雀的天性?如今春分已過,從前日開始,越鳥便夜不能寐,出汗不止,渾身guntang,無論印玉為她換了幾次床褥,她身上身下的體液都依舊能夠?qū)⒋蹭伵脻耩げ豢啊?/br> “哦對了,這無塵純女絕散,你別忘了給明王服下?!泵险聫膽阎刑统鲆粋€瓷瓶對青華說到。 “這是什么?” “呃……如今明王已經(jīng)是rou體凡胎了,若不是如來以真言護之,明王便是連化身都難以支撐了……說到底,明王如今已經(jīng)……就是個人形的孔雀了……眼下已過春分……依照四時之制……明王……明王怕是要發(fā)性了……”孟章硬著頭皮解釋道。 青華目瞪口呆——昨夜他輾轉(zhuǎn)難眠,親眼見得印玉為越鳥更換床褥。彼時他雖有詫異,卻未曾多想。 印玉說明王是因為流血不止才沾污了床褥,可是青華記得清楚,印玉臂中抱著的床褥根本絲毫無血色。 青化不動聲色的將孟章供奉的無塵純女絕散收進了袖中。 “神君和龍女到此已久,還是回甲寅殿看護金龍要緊。”青華吩咐道。 孟章如今一心都撲在了他那個首生子的身上——他和四公主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一個孩兒,叫他如何能不盡心? 正因如此,孟章絲毫沒能體會青華的心思。 青華收了那無塵純女絕散,卻完全沒想讓越鳥服下。他身入東極殿,彼時越鳥正躺在塌上輾轉(zhuǎn)難眠——越鳥失神失術(shù),到了春季,不敵本能,正在發(fā)性。青華輕撫越鳥的面頰,而越鳥卻死死攥住了他的衣襟。 “青華……救我……” 越鳥喃喃道。 —————————— 追更:(яǒúωё喀亙.χyz(rouwen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