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威脅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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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點嬌黛》/南珣著 “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小名叫寶寶?!?/br> 程鳶新一本正經(jīng)反駁,兩只小手背在身后,已經(jīng)緊張地團在了一起,他咽了下口水,想離開這里,偏崔言鈺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頭皮都發(fā)麻了。 然后他突的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是昔日胖墩墩的“阿蒙”了,他現(xiàn)在瘦的連肚子都沒有了,還會刀法了呢! 底氣頓時充足了些,順帶挺挺胸脯,只要他不承認,就沒人能認出他來。 崔言鈺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虛張聲勢,抱起他進了間無人的偏房,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跟程鳶新道:“二十三皇子年少聰穎,三歲識千字,五歲可作詩,八歲出口成章?!?/br> 他看著程鳶新努力控制自己被夸的得意臉,接著道:“但其不通庶務(wù),且流落揚州,正巧便是八歲。” 程鳶新反駁:“那八歲的孩子多了。” “小孩子見風(fēng)長,即使殿下身材樣貌均發(fā)生了重大變化,但我只需拿著殿下的畫像去詢問一番衛(wèi)阿嬙,她救下的孩子,初見她時是否長成那樣,殿下你猜,衛(wèi)阿嬙會說什么,如果她知道你是皇子,隱瞞身份在她身邊尋求保護,她會如何做?” “你不能那樣做!” 程鳶新著急了,短短兩個月,他已經(jīng)和衛(wèi)阿嬙相處出感情,決不能接受她知道自己騙她。 崔言鈺悶笑出聲,反問道:“我為何不能?殿下,今日免費為你上一課,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你的身份毫無作用,且不說我現(xiàn)在在錦衣衛(wèi)那里是個死人,便是悄悄殺了你都不會有人知曉,更不用說將你綁起來,利用你換取更高的價值,你無任何反手之力?!?/br> “你的皇子身份并不是保護符,反而因為你毫不收斂的天生聰慧,為你招致禍端,你會連夜出逃不就是因為有人追殺,向我表明身份,獲取我的幫助,才是你正確的選擇?!?/br> 他宛如吐著舌信子的毒蛇,蛇尾一圈又一圈縮緊,誘導(dǎo)著程鳶新承認自己身份,“若你不是,那我便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里,知道我行蹤的你們……會是何下場不用我多說了吧?” 程鳶新瞪圓了眼睛,內(nèi)心不信崔言鈺會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人,但錦衣衛(wèi)的名聲的又讓他有些遲疑。 最后知道自己身份藏不住了,他跺跺腳,小聲威脅道:“你也是知道我是皇子,以下犯上,你不要命了?” 崔言鈺勾起眼尾,笑了一聲:“殿下這是承認了?” 程鳶新只給了他一聲重重的“哼!”隨即板起小臉,被崔言鈺戳破身份讓他猛然間頭腦空白一片,尋思半晌,他眼眸亮起,放狠話道:“你要是敢說出去……” 他倏而拔腿就要往衛(wèi)阿嬙所在的柴房那跑,“我就把你是崔言鈺的事告訴娘,你盜用陸行止的身份!” 崔言鈺眼眸一縮,他不知道小胖子已經(jīng)認出他的身份了,手臂一攬將人攏至自己懷中,眸中星光閃爍,問道:“殿下認得我?” “自然是認得的,崔同知!我在父皇那見過你,你那張臉十分好記,松手,我告訴娘去?!彼磐?。 “殿下愈發(fā)聰穎了?!?/br> “放心吧,殿下,我會護你到順天府的。” 崔言鈺又道:“你我皆遭受了暗算,無人可信,合作吧殿下,嗯?” 程鳶新扭動著身子,“誰要和你合作,誰知道你會受傷是因為什么,萬一你騙我怎么辦?” “我受傷是因為錦衣衛(wèi)里出了叛徒,待回到順天,”他冷笑一聲,“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殿下,我們互相拿著對方的把柄,合作到順天才是雙贏,想來也沒人會相信,你我,處成了父子吧,你說呢?” 程鳶新瞥他,小手?jǐn)囋谝黄鹣肓似?,他原本計劃是隱瞞身份,靠著崔言鈺回順天,如此也算是正好,在一路這么多天,他既然已經(jīng)看出自己身份,若是抓他之人,早就該動手了,當(dāng)下點頭道:“好。” 崔言鈺放下他,指使道:“那殿下去問問衛(wèi)阿嬙,何時去姑蘇,我們需得盡快啟程,還不知順天府的天變成了什么樣?!?/br> 程鳶新仰頭看了他片刻,鄭重道,“你得管她叫夫人,”而后眼睛彎起,快速說,“為了能順利到達順天,崔同知就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吧,我看阿娘對你很好的?!?/br> 說完,自己竄出房門跑去找衛(wèi)阿嬙。 崔言鈺冷哼,衛(wèi)阿嬙對他好?他哪知眼睛看出來的? 而被他們惦記的順天府,也確實如他們所說,變天了,張牙舞爪的粗壯雷霆從天而下,暴雨傾至。 一道閃電貫徹天地,在灰暗中照亮前路。 一柄油紙傘撐在雨幕中緩緩而動,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錦衣衛(wèi)衛(wèi)所之地,凡是見過此人者,皆拱手行禮,分外尊敬。 到了屋中,此人將傘收起,下雨天,他卻穿了一身繡著云紋的白衣,寬袖束腰,身材瘦削,再觀之臉龐,只叫人稱一句好一個溫潤公子。 然而,他是錦衣衛(wèi)。 這便有些耐人尋味,錦衣衛(wèi)是武官,一位看似風(fēng)一吹就能吹跑的人,是如何成為錦衣衛(wèi)的,且官職不低。 原是因,大昭國選官,需得面目周正,錦衣衛(wèi)在承擔(dān)詔獄之責(zé)前,曾是儀鸞司,常伴陛下左右,相貌英俊便是頭一條。 再看這人行事頗有世家子弟之風(fēng),被陛下喜愛也正常。 長得好的,就是升官都比旁人快些。 他不急不緩坐在榻上,倒了兩杯茶,這才問道:“我今日沐休,你來尋我何事?” 坐在他對面,已經(jīng)等了他許久的楊虎不耐煩地喝盡杯中茶,怒目看著白衣男子,神情頗有些咬牙切齒:“你命我等去東北何意?” “有人千里迢迢從東北趕到順天府告御狀,陛下命錦衣衛(wèi)負責(zé)徹查,派你去,也是想讓你們撈個功績。” “放屁!”楊虎一拳砸在案幾上,“東北那地方苦寒,去了就是變相流放,且不知那案子何時才能查清,再說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們怎么可能順利抵達順天府,一定是有人相幫,這個人,就是你陸行止吧!” 他道:“你過河拆橋也太快了些,崔言鈺死了,你倒是坐穩(wěn)了同知的位置,現(xiàn)在就要一腳將我們幾個踢開,陸行止,你別太過分!當(dāng)初是你找上我們幾個的!” 陸行止輕啜一口茶,“你到是也不甚太蠢?!?/br> 楊虎站起,眼看著拳頭就要砸在陸行止臉上,他刷地將折扇打開,擋在自己臉前,說道:“讓你們?nèi)|北,是在保你們幾個的命?!?/br> 折扇將拳頭壓在案幾上,他露出了一個看似靦腆的笑容,然而聲音卻是冰冷的,“我只讓你們鉗制崔言鈺,揚州知府通寇一案牽連甚廣,我是不想讓他將此案查清,可沒讓你們幾個背叛他殺了他!” 他最后那幾個字說的森然,“說你們一句不太蠢都抬舉你們,二十三皇子失蹤,崔言鈺奉命尋找,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們幾個將崔言鈺害死了,你讓陛下怎么想,這不是有人故意不讓二十三皇子活著回來嗎?” “崔言鈺可是陛下跟前紅人,在陛下還沒到順天府登基的時候,就跟在陛下身側(cè),他多有能耐你以為陛下不知道,這樣的人被你們害死了,你以為陛下不會徹查嗎?” 折扇再次變幻位置,這次抵在了冷汗涔涔的楊虎脖頸處,“你以為殺了他,你就能升官了,就你這腦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崔言鈺一直壓著你不讓你往上升,是為你好,蠢貨。” 他收回折扇,說道:“我不管你和誰勾結(jié),聽誰之令害死了他,現(xiàn)在給我去東北躲著,什么時候陛下忘了二十三皇子,什么時候再回來,不然你以為,讓你出手之人,會放過你?” 楊虎癱軟在地,是被人撐出去的。 待他走后,一位錦衣衛(wèi)走進來,拱手道:“回陸同知,揚州那面?zhèn)餍胚^來,未能找到崔同知和二十三皇子的蹤跡,恐怕沒有生還可能?!?/br> “陛下已經(jīng)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擴大范圍找,尤其是那玉金山,怎么也得將他的骸骨帶回來,怎能讓他日日曝光荒野?!?/br> 來人聽的難受,神情低落。 陸行止繼續(xù)吩咐:“你派人保護楊虎,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知道他要去東北,定要尋機會殺了他,將人給我抓住,我要看看,是誰不讓崔言鈺活著?!?/br> “怎么還不下去?”他抬眼看向定在原地的錦衣衛(wèi)。 那人附耳在陸行止耳畔道:“夏貴妃說有事找同知相商,給了錦囊?!?/br> 陸行止看見他袖子里滑出的錦囊,接過來打都未打開,直接就著燭火給燒了,“日后從宮里流出來的東西,不要往錦衣衛(wèi)里帶,記住,我們是陛下的錦衣衛(wèi),不是后宮娘娘的錦衣衛(wèi)?!?/br> “另外,派人給所有關(guān)心皇子生死的娘娘們傳話,就說尋找皇子的崔同知已然身死,二十三皇子一介稚童,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幾近于零?!?/br> “轟隆”雷神炸響,宮里娘娘們心里笑著,面上悲痛的為夭折的二十三皇子祈福。 ※※※※※※※※※※※※※※※※※※※※ 帶你們回憶一下,楊虎是那個最后背叛崔言鈺,逼他跳崖的人。 ps:根據(jù)《明史》記載,錦衣衛(wèi)的前身是儀鸞司,可以把它理解為“御林軍”、“護衛(wèi)隊”,后來才改制錦衣衛(wèi)。你們想象一下,在他們還是儀鸞司的時候,不僅要舉華蓋、舉扇子……還要養(yǎng)大象!突然就覺得很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