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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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徐向璧給過她三個電話號碼。第五次撥打第二行數(shù)字—— “別害怕——你晚上來。我來想辦法。” “哈哈哈——”他在電話那頭大笑,“別擔(dān)心。我哥是個老實人?!?/br> 最讓人害怕的就是老實人,突然發(fā)瘋起來,后果誰都無法預(yù)測。 “我不怕他。我解決他。”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她越發(fā)驚恐,惶惶不可終日。 西郊別墅區(qū)。占地廣闊的圍墻內(nèi)樹林茂密。徐向璧知道孟悠認得這個地方。有一天,深夜。他突發(fā)奇想,叫醒孟悠,把她從guntang的床單下拽出來。讓她穿上絲睡袍,披上羊絨大衣。他自己則裸著上身套進羊絨大衣里。 他要與她在月光下野合。 四周是幽深林子,草坪被樹林包圍。幾只秋蟲頑強地鳴叫,似乎那樣能抵御寒風(fēng)。漆黑的草,露珠在草叢頂部銀光閃閃。暴露的身體白得刺眼。她不覺得冷,粗糙的樹皮透過羊絨、透過絲綢擦破她背上的皮膚,她也不覺得疼痛。 但今晚她覺得冷。冷得刺骨。她害怕—— 整整一天,她都覺得背后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她沒有責(zé)怪戚老師,但她不想跟小戚說話。這樣一來,她越發(fā)孤單。 向璧背靠著樹干,抱著她。 “為什么不去房間里?我害怕——” “要真按你說,向北跟蹤你。你不懂。在房間里——他在暗我們在明??諘绲牡胤礁眯!?/br> 她聽不懂他的話。但他在撫摸她,讓她安心。 “況且,”他在給她講道理,“萬一鬧起來。這里更好些。別墅有服務(wù)生,有保安。兩兄弟鬧家務(wù),可別弄成犯罪案件——”他呵呵笑,像是在解嘲。 鬧家務(wù),他說得多輕松。 其實他是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來吧?他是個缺少合法身份保護的人呢,他是個“黑戶口”呢。孟悠靜靜地想。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他,離不開他,也對他越來越寬容。他會殺掉徐向北么?她陡然翻過來想這件事情。 “你可別——殺掉他?!彼偷偷穆曇粼陲L(fēng)中回蕩。 “別瞎說。再說,槍在他手里。” “他搞不過你的。你是特工。你受過訓(xùn)練。你會奪過槍來,把他殺掉——”她越說越輕,淚水泫然。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話里有幾分是擔(dān)驚受怕?有幾分是為這對雙胞胎兄弟惋惜?甚至——有幾分是暗暗希望?希望這一切有個結(jié)局,終究要有個結(jié)局。 他突然問她:“如果這一切終究要有一個結(jié)局——你希望是誰?” “誰?” 他的嘴角緊繃,在月光下像是一種詭秘的笑。 “這樣說吧,如果你必須選一個,那么你希望由誰來殺掉誰?”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被這問題逼得有點瘋。她是在發(fā)瘋,努力掙扎,想要逃出這個驚悚的夢境。她一把向下掏去,抓住徐向璧的褲襠,用力拽他的拉鏈—— 沙沙聲。像是腳步聲。像是皮鞋踩在樹葉上的聲音??葜嗔?。月色晃動,像是有黑影在小樹林里奔跑,轉(zhuǎn)著圈奔跑。她的手一緊—— 徐向璧大叫:“是誰?” 沒人回答。沙沙聲暫停。萬籟寂靜,只有風(fēng)吹過樹梢的聲音。 “是向北哥么?”徐向璧再次高聲喊叫。 孟悠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又像是要從嘴里跳出來。她捂住嘴巴—— “向北哥,你出來。我們好好談?wù)??!?/br> 孟悠失去控制,冰冷的淚水滑過臉頰,滴落在徐向璧的手上。她從未感受過如此的驚恐,連身體都無法自控的驚恐——她覺得連小便都快要失禁。 咚!樹林里一聲巨響?;鸸忾W動—— 徐向璧一聲大叫,伏倒在地。孟悠雙腿一軟,跪落草叢。良久,她才發(fā)現(xiàn)褲襠里又熱又濕,她懷疑自己已尿在褲子上。 “別跑!你別跑!” 徐向璧一邊大叫,一邊彎著腰向前奔跑,他在樹林里奔跑,繞著樹干迅速移動。孟悠隱約看到他身前的黑色人影,旋即消失在樹林里。 好久好久——好像相隔一萬米以外,又是兩聲巨響。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