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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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輕聲漫語,仿佛一陣微風(fēng)卷過花叢的,卷動花香氤氳,間或夾著別的聲音,叫人聽得面熱。趙寶瑟正待走開,忽聽見那女人軟著嗓子說:“求二公子……”聲音太小沒聽清。 桑二笑:“哪次你都如此。” 女人道:“這里畢竟是神臺閣,我……怕。” 桑二:“怕什么,我那位父親第一次就是在這里成其好事。聽說在這里感覺會格外不一樣。今夜他們都不在,我一直想在這里試試,我要這些命石都圍著我,看著我——是如何……” 接著又是靡~靡的風(fēng)~月之音。 趙寶瑟卻是心里一頓。 各個山門都有自己的神臺,里面會放著山門筑基以上弟子的命石。這些命石通常預(yù)示著弟子的狀態(tài),并能根據(jù)不同的修行境界發(fā)出不同強(qiáng)度的光來,命石中的命燈熄滅,則此人神魂俱滅。 封回曾說他曾去過浣花谷,那里面空空如也,除了荒蕪瘋長的靈植和蕭索的樓閣屋舍,什么也沒有。 因?yàn)槲匆姷戒交ü鹊茏拥拿?,所以也無從得知他們真正的狀態(tài)。 而空桑的神臺閣是在主峰,在桑氏特殊的封印之力下,尋常時候是根本沒機(jī)會打開,甚至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 趙寶瑟顧不得長針眼。立刻循著若有似乎的聲音悄悄靠近。 神臺閣看起來并不高。 正門緊閉,但旁處的側(cè)門卻是虛掩的。 趙寶瑟略一思索,翻地變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白貓,然后從虛掩的側(cè)門走了進(jìn)去。 地面很燙。 趙寶瑟踮起腳尖。 整個神臺閣最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燭臺,燭臺里面是沉沉的燈油,而循著圓形的燭臺,從燈油里面伸展出無數(shù)細(xì)細(xì)密密的只有頭發(fā)粗細(xì)的燈芯。 這些燈芯垂在燭臺下,每一根燈芯都有一簇極小的火在燃燒,有的火會明亮些,有的黯淡一些。 而四周的墻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靈石。 墻壁之下,按照八卦布局,下面各有一張巨大的長案,上面堆疊的應(yīng)該便是命石的資料信息。 空氣中有種詭異而又似曾相識的香。 趙寶瑟悄悄順著墻角,避開前面的曖~昧之聲,墻壁上幾乎看不見頭的命石,如同星光,有的已經(jīng)完全黯淡了,有的明亮如初。 只是憑借rou~眼是看不見她想要的東西的。 趙寶瑟在最近的書案下伏地,然后悄悄散出一絲元神,這絲幾乎不帶靈力的元神在半空飄逸,很快,便得到了相應(yīng),不遠(yuǎn)處正有命石在遙相輝映。她連忙飄了過去。她第一眼看見了自己的,孤零零擺在一排上。 命石是如此的的黯淡,如同蒙塵的明珠。 奇怪,她現(xiàn)在明明一切尚可,命石怎么如此黯淡。 在這一顆下面,她看到了一排,有淡淡的熟悉的感覺,這一排命石被隨意放置著,甚至比她現(xiàn)在的還要黯淡。但無一例外,都還亮著。 趙寶瑟松了口氣。 都還在,都還在。都還活著。 在下面一排,還是同樣黯淡的命石,但是里面有一顆卻是正常的,發(fā)出和煦的微光。 她微微靠近,用透明的手伸過去,感覺到了,這是小師妹沈蕊的命石,但這命石如此冰冷。 就在這一瞬間,那邊的女人忽然悶~哼了一聲。 她聞聲還沒轉(zhuǎn)過頭去,就聽見門口的叩門聲。 霍然面色難看站在門口。 “你們在干什么?” 桑二轉(zhuǎn)過頭:“你來干什么?” 他方才正裹著一個女人在墻角的長案上翻滾,長案上的竹簡古本被胡亂扔了一地。 那女人趴在長案上,桑二揪著她的頭發(fā)。 在敲門聲響起的同時,他身前的女人用衣袍迅速裹住了自己的頭和身體,再看不清面容,只有長發(fā)從衣擺縫隙垂下少許。 趙寶瑟卻在看見女人身形的一瞬間,愣在了那里,這個女子的身形……實(shí)在太像她的小師妹了。 第69章 九薇火五 入夢 怎么……可能?! 而就在她愣神一瞬間, 霍然蹙眉抬手一道劍氣而過,趙寶瑟神魂一震,瞬間回體, 然后在回位瞬間她掐訣換形, 變成了一方顏色素凈的手絹,混在了案幾上滑落的同色承塵下。 神臺閣本身是個巨大的空間, 回音繚繞, 這也是桑二選擇這里妙用的原因。但此刻因?yàn)榛羧怀鍪謩饴書Q,雪白的壁壘震動,受到擾動的命石有的與之共鳴。 “你這是做什么?!” 桑二到底還是理虧,迅速看了一眼外面,他縱然厭惡霍然心有不滿, 但無論實(shí)力還是時機(jī), 他也并不能直接和霍然沖突,只壓住了嗓子, “你又發(fā)什么瘋?” 他一邊說, 一邊從那女人身上扯過她方才拉過用來遮身的衣袍,一邊急急的穿,毫不理會女人的狼狽。 女人雪白的肌膚和微紅的臉露出來, 身上還有歡好后的痕跡, 她垂著頭長發(fā)垂落,但還是露出了半張精致的臉。 那臉龐精雕細(xì)琢, 輪廓動人深刻,雖有一兩分相似,但卻絕不是小師妹沈蕊那張秀氣而綿~軟的臉。 霍然轉(zhuǎn)過頭,目光冷然走了過去,在那方命石墻壁下面沒有東西。他目光上移, 上面什么也沒有,浣花谷一眾人的命石除了沈蕊的那顆,一如既往的黯淡的光,沒有一點(diǎn)變化。 那邊桑二催促女人:“還愣著干什么?” 女人聲音低又軟:“……我的衣服。” ——她的衣裳方才被扯壞了。 外面隱隱似乎有動靜,桑二左右看了一眼,伸手去扯那案幾上壓得皺巴巴的承塵。 霍然蹙眉,彎腰伸手去撿案幾上滑落一半的承塵。 遮蓋在身上的承塵被揭開,手絹狀的趙寶瑟瑟巍然不動。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霍然應(yīng)該不能發(fā)現(xiàn)她。 那方承塵被他一扔,落到了女人的身上,她裹緊了低聲道謝。 霍然頓了一秒忽向桑二淡淡說了一句:“既喜歡她,對她好些吧?!?/br> 桑二已穿戴整齊,又恢復(fù)平日的人模人樣,他伸手將女人拉起來攬入懷中。 “我對她哪里不好。倒是你,月月來此,可想過我meimei的感受?我至少尚未婚配,被人談?wù)撘膊贿^是段世風(fēng)流佳話,云衢兄可不同。”他目光帶了一絲冷峻和嘲弄,“至少你現(xiàn)在明面上可還是我的妹~夫?!?/br> 說罷,他順手將女人身上那霍然扔過來的承塵揭開,揚(yáng)手扔了過去。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別的男人來照顧?!?/br> 霍然面色難看。那古樸素凈的承塵在他面前半尺全數(shù)化為碎錦。 一片碎片落在案幾旁一方手絹上,素色手絹帶著淡淡的天青色,霍然目光隨之落下,略一遲疑,神使鬼差一般彎腰將案幾上的手絹撿起來。 手絹很軟,和尋常的布料也看不出什么區(qū)別,質(zhì)地不錯卻太過素凈,并不像桑氏會用的東西,難道是……她悄悄回來時落下的東西? 霍然猛然抬頭,那顆命石的光仍然淡淡,但還亮著。 她的神魂還在。 還是剛剛那一抹感覺到的異樣就是她?! 霍然猛然攥緊了手絹,四處張望。 變成手絹的趙寶瑟:??! 桑二這回口舌之爭難得占了上風(fēng)說得霍然啞口無言,了了方才未盡興的一口惡氣,他輕笑一聲,和霍然錯身而過,滿不在乎走了。 剛剛走到門口,他帶笑的臉一下僵了:“大哥。” 桑長清面色凝重,目光沉冷,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整個神臺閣的空氣仿佛突然冷了兩分。 桑二見大哥面色不虞,抓緊時間向桑長清道:“大哥,方才霍長老來看神臺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 空氣中有淡淡的曖~昧的香。 這香味來自桑二身上,更多的還來自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初時不覺,但一旦外面的風(fēng)吹進(jìn)來,就像火遇上了油脂,猛烈猝然濃郁起來。 這是桑二引以為傲的歡好香。聞到這香就知道他方才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桑大看著他,桑二立刻別過了頭。 這兩兄弟站在一起,眉眼頗有有幾分相似,儀態(tài)氣質(zhì)卻又大不相同。桑長清壓著性子卻不容置喙道:“去刑堂領(lǐng)罰。” 桑二聞言面色一熾,仿佛血一下涌上了腦袋,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又張了張嘴,卻到底沒有再說什么,只不甘哼了一聲便甩袖走了。 而他身后的女人卻似被驚嚇到了,惶惶然看了看桑大。似乎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 桑大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延柳家送來的那個女人?” 女人沒有回答。 離得近了,便可以看見女人那張美麗的臉白得讓人目眩,她溫順而又乖巧,如上好的偶人,精雕細(xì)琢,但卻毫無生氣。 聽了桑大的話里的某個姓氏,她立刻彎唇笑了一下,那唇上殷~紅的膏脂微微暈開,越發(fā)顯出幾分我見猶憐的動人。 但那雙眼睛里,卻是毫無笑意的一潭死水,這便讓那笑透出一抹淡淡的悲意。 桑大道:“去吧?!?/br> 女人還是沒動。 直到桑二在不遠(yuǎn)處勾了勾手指,女人這才乖巧取下~身上搭著的承塵,交疊放在地上,轉(zhuǎn)身走了。 她的長發(fā)纖長,長身玉立,破碎的長裙在夜風(fēng)中緩緩飄動,赤~裸的雙足走在冰涼的玉石地面,漠然而又沉默。 “這就是延柳家調(diào)~教出來的女人?!鄙4笙蜃叱鲩T來心事重重的霍然道,“如論什么樣的女人,只要你想,他們就能做到?!彼穆曇魩е鴰追譄o法自制的無奈,“有時候,明明有些事你并不希望這么做,但是卻不得不這么做。就像有的人……” 霍然:“你是說你不希望看到你弟弟在這里睡.她,但是不得不看到你弟弟在這里睡?” 桑長清忍不住搖頭嘆氣:“云衢,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