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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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色臺仍然沒有變化。 那紅衣女子見狀不屑哼了一聲,露出一個果然的表情。 不對啊。 趙寶瑟這回再無收斂,頃刻之間換了一種屬性的靈力。 試色臺仍然沒有變化。 記錄的弟子看了趙寶瑟銘牌一眼,一邊準(zhǔn)備記錄一邊宣告結(jié)果:“李曉絮——” 趙寶瑟:“……這試色臺不會壞了吧?” 記錄的弟子:“下一個?!?/br> 趙寶瑟頓了頓,道:“我再試一次?!?/br> 說罷,她再度伸手,那試色臺如期亮出淡淡的白光,然后白光消散,試色臺仍然沒有任何顏色變化。 趙寶瑟毛起膽子將殘留的靈氣轟然注入,然后就聽見試色臺內(nèi)部那淡淡的微弱的碎裂聲。 …… 趙寶瑟立刻抬起手,這時那旁邊等待的紅衣女子見狀譏諷道:“有些人不要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就什么都行,天資是騙不了人的。沒資質(zhì)就是沒資質(zhì),試一百次也沒有。有資質(zhì)的人,試一萬次也是有。這就是命?!?/br> 一邊說,一邊紅衣女子將手按到了試色臺上,略微得意道:“不信,你看。” 她話音剛落,就只見那試色臺淡淡的白光后微微的紅,片刻,那紅色沿著她手心的位置開始裂出絲絲的裂縫,那裂縫越來越大,然后轟隆一聲整個試色臺變成了幾塊。 場上一片寂靜。 趙寶瑟伸手捂住嘴看她:“哇,你把試色臺弄爛了?!?/br> 第66章 九微火二 他的呼吸就在她脖頸上?!?/br> 那紅衣女子臉色刷的雪白:“……你, 你亂說?!?/br> 趙寶瑟無奈:“真爛了啊?!?/br> 紅衣女子方才所有的倨傲全數(shù)不見,轉(zhuǎn)頭向其他兩個仍舊震驚的主持弟子:“……仙士,仙士, 我沒有啊, 我不是!” 站在趙寶瑟旁邊觀看的另一個得了乙等手的弟子便立刻道:“難道它還是自己壞了不成?!?/br> 紅衣女子呆了一秒看趙寶瑟:“肯定是她!” 她結(jié)巴了一下:“肯定,先前、先前她試了, 試了以后就壞了, 肯定是因為她!” 眾目睽睽之下,幾乎天然的,原本是空桑的應(yīng)選者自動便站到了趙寶瑟這邊。 不知道誰道:“可笑,這位小師妹先前去,試色臺明明沒有反應(yīng), 怎么可能是她?” “就是, 狡辯!” 那紅衣女子孤立無援,憋了一下道:“怎么沒有, 她放上去以后是白色, 白色也是色!” 其他人聞言都嗤笑起來。 試色臺無論是誰注入靈力時,都是淡淡的白光,然后白光散掉, 此時玉臺吸收時才是受試者本身靈力屬性的顏色。 趙寶瑟聞言卻是心頭一動。 或許并不是毫無反應(yīng)。 五行屬性不同顏色,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所有的諸色混合到最后, 留下的就是白色。 于修行界的通用規(guī)則來說。 幾乎默認(rèn)的選拔弟子都是單一屬性最為可貴,雙屬性為次之,專一修行有助于在此領(lǐng)域大成,將此屬性提升至極致,可以更快得大成。 若是多屬性, 五行相克,會耗費(fèi)大量的精力和靈石去修行,最終很可能全面發(fā)展導(dǎo)致全面平庸甚至相克成魔,所以一般雙屬性就是極限。 但趙寶瑟卻并不這樣認(rèn)為。 若是一個修行者的只修煉單一屬性,或許前期成長很快,但五行既相生相克,若是碰到相克的屬性,在戰(zhàn)斗中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她過去一直并不回避自己在各個屬性中的修行。 雖然比起她的勤奮顯得進(jìn)步稍微慢了一些,但卻是最扎實的。否則若是專門修行某一屬性,在她空桑試學(xué)至少便能窺見暉陽境的元嬰境界甚至化神期,而不是仍然是個金丹期。 而現(xiàn)在這具以洗髓九轉(zhuǎn)丹重新鍛造過的身體在重新通了靈脈后,顯然也繼承了她元神帶來的屬性。 所以,這也是一具五行屬性齊備的身體。 場上的人仍然對那強(qiáng)詞奪理的紅衣女子指責(zé),主持的弟子連呵斥了兩聲,下面才隱隱停下來。 就在這時,那紅衣女子又道:“怎么?你們看她漂亮就想偏袒于她,欺負(fù)我?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她站定了,一字一句報出自己身份,“我是常州延柳氏舉薦的。” 常州延柳氏是桑家的姻親,也是桑二桑三母族。百余年前,延柳氏曾和香洲有蘇氏并稱仙門門面擔(dān)當(dāng),但延柳氏略微遜色,更以女仙出眾,男子品貌平庸居多,延柳氏主家的女仙一家有女百家求。后延柳氏主家卻不知為何,數(shù)代都是男丁,竟未生出一個女嬰,漸漸泯然百家。 直到數(shù)十年前延柳氏時隔六十年再度出生了一個女兒,此女子姿容絕頂,后嫁給時任空桑掌門桑末。 延柳氏在桑家的庇護(hù)下,再度有了一些生機(jī)。 近十年來,在桑家特別是執(zhí)權(quán)的桑氏兄弟的有意無意幫襯下,更是在常州一家獨(dú)大。聽說主家這一脈幾位新夫人年內(nèi)陸續(xù)都有了身孕,傳說都是女嬰,一時間,眼延柳氏的門庭再度火熱起來。 紅衣女子這么一說,那本來預(yù)備讓人將她直接拖下去處理的主持弟子便遲疑了一秒。 而場下的弟子也有不少是寒門的散修或者其他小世家的,聞言卻并不買賬,特別是已知自己本次無望的,更是趁機(jī)煽風(fēng)點火,場上頓時吵嚷起來:“便是延柳氏舉薦又如何?難道延柳氏能替你將這試色臺修好?” 另一人冷笑:“堂堂空桑,還要看一個女人臉色做事?” 紅衣女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有幾人追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紅衣女子平日報出這個名號,基本就是無往不利,卻沒想到在這里并不買賬,她面色再度緊張,心里發(fā)慌,心里一慌,分寸就亂,她轉(zhuǎn)頭看還在那試色臺旁若有所思的趙寶瑟,伸手就去推她:“這都怪你!” 趙寶瑟就沒打算躲,由著她推過來。 卻不想身后那原本站著的乙等資質(zhì)的弟子看個真切,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觸及他的一瞬間,趙寶瑟感覺到了一縷善意,便受了這一份好意。 那紅衣女子見狀,頓時冷笑:“好啊,你們看到了,這人如此回護(hù)于她,分明就是他們商量好的,我若不能去,他就是唯一的乙等,還不是想去哪里去哪里?” 趙寶瑟看著那試色臺好奇咦了一聲:“奇怪,這試色臺看起來有點不對呢?” 碎裂的試色臺四分五裂,但那紅衣女子方才用手按過的地方卻仍然是淡淡的紅。 正常的靈氣是不能這樣持久的,就像是人的呼吸,散了就散了。但若是靈器或者靈石的又不一樣。 執(zhí)事弟子走上前,扣住紅衣女子手腕,很快,一塊精致的靈石落了下來。 “作弊?”那執(zhí)事弟子面色一變。 紅衣女子單知道若是她得了乙等,那所有的地方都可以選,也知道用了手腕和身體換來的這個靈石能助她再進(jìn)一步,卻沒想到會失敗會被當(dāng)眾拆穿。 她之前的自信和得意全數(shù)消失,使勁一掙,退后一步,面色如紙。 “這什么破‘補(bǔ)風(fēng)’?我不參加了?!彼贿呎f一邊后退。 執(zhí)事弟子宣告處理:“膽敢當(dāng)眾作弊者,按照空桑門規(guī)處置,沉……” 話音未落,那紅衣女子已轉(zhuǎn)身就跑,卻沒想到還沒跑兩步卻頓住了。 準(zhǔn)確來說,是上半身頓住了,下~半~身還多跑了幾步。 然后直接變成兩截,倒在了地上。 鮮血噴涌了一地。 場上之人大部分何曾見過如此可怖場面,驚呼之聲也沒有,幾個女子更是面色慘白幾欲嘔吐。 而那前面幾名執(zhí)事子弟和主持弟子都神色肅然,向來人行禮。 “見過霍長老?!?/br> 霍然示意動手的下屬清理現(xiàn)場,面色難看道:“一點小事也要刑堂弟子親自動手?” 那主持弟子移開了目光:“勞霍長老費(fèi)心,是弟子失責(zé)?!?/br> 空桑刑堂被稱為空桑佩劍,在過去主要以規(guī)束門內(nèi)弟子言行為主,但自數(shù)年前霍然接管之后,漸漸變了味道,長劍出鞘必見血。他性情暴戾,且近年來越發(fā)暴虐,動輒得咎,但無論如何,這位都是空桑三小姐的夫君,空桑掌門唯一的女婿,主峰從未苛責(zé),其他人也不敢明著說些什么。 霍然冷笑:“你失責(zé)可不是這一點?!彼⑻种?,一個隨從上前,長劍在血rou之中迅速刨除一顆剛剛成形的魔珠。 這下輪到在場之人驚訝了:“……竟然魔人?!?/br> “魔人已休戰(zhàn)數(shù)年,為何現(xiàn)在突然又派人潛入空桑?” “仙魔不兩立,何曾有過真正的和平。聽說現(xiàn)在群魔又開始蠢~蠢~欲~動,特別是邊境之地?!?/br> 霍然目光掃過那幾個說話的人,那幾人立刻閉了嘴不敢再吭聲,他目光再看過來,趙寶瑟早已假意害怕,將頭不動聲色微微轉(zhuǎn)向身后那弟子面前,看不見她的正臉,只以為是一嚇呆的女弟子。 霍然的目光落在那四分五裂的試色臺上。 而與此同時,空桑半空鶴鳴聲起,半空是微微的異彩。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回來的真是時候啊。” 而隨著他的話音。 白玉長階上多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隨著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廣場上陸續(xù)出現(xiàn)了得到消息的各峰主力弟子,這些人有男有女,但都形色匆匆,來了之后沒有一人去看那地上已快收尾的紅衣女子,只面色驚疑看著臺階上的人。 “大宗師!竟是大宗師!”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方才我等在碧落峰忽覺結(jié)~界共振,還以為是何等緣故?原是大宗師回位。”一個中年修士首先道,“恕我等有失遠(yuǎn)迎。” 另一人帶了幾分試探和小心道:“大宗師久未回山,突然回位,可是有何指示?” 也有人快步離開,前去找能真正處置此事的人來。 臺階上那人并未回答,看向趙寶瑟的位置。 而場上之人順著他的目光也立刻看見了四分五裂的試色臺。 眾人本來凝重的面孔都變得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