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仙帝在花都、余生,交給路上、封鎖、透視小醫(yī)生、穿成暴君的寵妃、出道[娛樂圈]、人設(shè)又被當(dāng)柔弱無助了、攻先生、相思淚:這個夫君有點冷、拯救殘疾男主(快穿)
等她獨自一人將白疏和那廝拖回去,腿全腫了,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緩過神。 醒來的時候,白疏便小小的一只,貓兒大小,蜷縮著睡在她的裙角,看著她醒來,它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 她初以為不過是得了一只漂亮的靈獸。 后來才知道,這個靈獸是何等珍貴。 白疏本生帶玉山,傳說是星隕而生,是一種辟火神獸,便是三昧真火這樣的靈寶對它也無作用。最重要的是,它的角可以辨別玉石寶物,特別是一些渡劫的靈玉,所以修道之人曾經(jīng)都會偷偷跟在它們后面撿漏。 不止如此,它的角可解百毒。而更鮮為人知的是,這樣的辟火神獸,它的角還可以幫助修士度過雷火劫。 親身驗證過兩次,趙寶瑟如獲至寶,私下寶貝得不得了。有什么喂什么,有什么給什么。 慣壞了。 寵壞了。 忘了樹立良好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 這小東西。 小氣得很。記仇得很。 身前的魔尊已到了面前,完全不是原來懵懂而又孩子氣的模樣,一雙棕色的眼眸因為距離近了,竟隱隱顯出暗紅。 如同當(dāng)年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那時她手上是它滴血的角,它看著她,一動不動,由著她的刀落在它額頭。 那雙沉甸甸冷沉沉的眼睛,裹著幾分陰霾和天真的殘忍。 “主人,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近了,便可以更清楚看到他的額頭,并不是什么花印,而是割角時留下的烙印。 它原本的角,當(dāng)年被趙寶瑟親自摘了。 兩人的血契也就此解開。 按照常理,它現(xiàn)在是無法感應(yīng)到她的。 但趙寶瑟就是覺得……心慌。 魔尊忽伸手痛似的按住額頭,然后松開了手。 就在這時,魔使抓/住趙寶瑟的手縱身一躍,砰的一聲,原本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大坑。 魔尊垂下手,指尖還有殘留的火光,他歪頭看向前面站著的兩人,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 一切無所遁尋。 趙寶瑟慌忙拿手遮了半個臉故作驚慌,老老實實做個旁邊的路人甲。 魔尊看了她一會,忽向她伸出手去,他的手極白,白得幾乎沒有血色,指甲透著瑩白的光。那是一種只看便覺得透心的涼。 趙寶瑟下意識退了一步,躲在之前在這里唯一幫過她一點的那魔使身后。雖然可能也沒用。 沒想到這應(yīng)是狗腿子的魔使突然很給力,直接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 魔尊的手連同那幻影一并落空了。 靈氣相擊。轟然如金石之鳴,魔使臉上的人~皮~面~具全變成齏粉,飄落一地,臉上的真容也隨之露了出來。 這哪里是什么狗腿子,什么魔使。 而是……封回。 趙寶瑟看清這魔使的真面目,緩緩張大了嘴,覺得有些窒息。 ……為什么這個狗腿子,會是封回? ……為什么是封回? ……封回? 這意外太意外。 她過了兩秒才意識到更尷尬的問題…… 所以,之前她說的話—— 什么玉拂道君看上了她,要納她為妾,什么喜歡她喜歡得很,要將她帶回去迦南云門。 所以—— 趙寶瑟一瞬間耳朵和腦子一起發(fā)熱。 那邊的白臉總管立刻來了勁:“你們是誰?怎么混進(jìn)來的,雒門主,雒門主!” 雒門主面色同樣難看,他伸手按住腰間的鞭子手柄,不理白臉總管,重新問:“閣下是誰?” 趙寶瑟左右看了一眼正在對望的魔尊和封回。 這……也算故人見面? 魔尊生得極好,然兩人相對而立,卻仍顯出一分稚~嫩的下風(fēng)來。 但魔尊顯然沒有敘舊的打算:“你,讓開?!?/br> 白臉總管立刻道:“聽見沒,小白臉,尊主讓你讓開,干嘛呢,這個侍女是我們媵城的人,現(xiàn)在我們尊主看上她了,識相點,還能得個全尸?!彼麕颓黄饋頊喩矶际莿艃骸K易鹬髌綍r說話不利索,關(guān)鍵時候就能顯出他的重要性啊。 “尊主已看在往日情分上,不成追究你私娶幼青公主的事,怎么?娶一個不夠,還要?還想再將十城公主都娶了不成?” 魔尊道:“交出她。可以。” 白臉總管咳嗽擦汗:“尊主,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封回緩緩拔劍,衣袂如云:“我未和幼青公主成親?!?/br> 白臉總管道:“那也不行。”他說不動封回,便向趙寶瑟命令,“死丫頭,魔尊叫你,多大的福氣,你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br> 趙寶瑟立刻向封回身后站了多一步。 過去? 她才不過去。 這邊怎么都是魔族,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連個明路都不需要過。 至少玉拂道君好歹也是正門。 更聳人聽聞的是那野狗妖,說不定真的如蘇微丘說的,是魔族女子接待魔獸后生下的。 不去。 很好,她躲到封回身旁后,封回沒有動。 按照他的身份,以后再動肯定是拉下面子的事。 趙寶瑟再添火,她現(xiàn)在就是個弱小無助的小侍女,揪著一點封回的一點衣衫,可憐兮兮。 “道君,救救我?!彼崛崛跞酰蓱z,“我不是魔族中人,我就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姑娘,被他們強行擄掠了來,我家里還有高堂老母,下面還有不滿三歲的幼弟,道君,你救救我?!?/br> 白臉總管蹙眉斥問:“賤人,不識抬舉,難不成是真想去接待魔獸了嗎?還是……” 話音未落,前面一道金光,雒門主忽然長鞭出手,黑氣金光相擊之中救了亂說話的白臉總管一命。白臉總管唔了一聲,伸手捂住嘴,手指的縫隙鮮血緩緩流出,雒門主連退數(shù)步,勉強站穩(wěn)。 眾人齊齊轉(zhuǎn)頭,封回指尖劍氣未消,正面無表情看著藍(lán)總管。 封回已表明了立場,魔尊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抓向趙寶瑟,他修為精純,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帶著披荊斬棘的磅礴力量。 趙寶瑟啊了一聲。 白的指甲和頭上的角不同,帶有劇毒,白疏小時候她曾經(jīng)被抓過一次,喝了整整半個月解毒湯,手臂半個月都揮不動劍,每日出門都要找其他人搭伙。 現(xiàn)在他長這么大,要是這么一抓,她如今又沒有足夠的靈力護(hù)體,不死也要大半條命,只怕是要休整幾個月也好不了了。 封回的身形一動,命劍驟起,帶著她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好極,這便是鐵了心今日要維護(hù)她了。 封回此人,并不是個十分愛管閑事的人,但一旦管了的閑事,那必然是要管到底的。 趙寶瑟大喜之余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剛才察知他受傷,忍不住小心輕聲問:“道君大人的身體可還撐得???”要是打起來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不如跑。 問完又覺自己又多話了,封回此人自視甚高,當(dāng)面問對方行不行這么敏感的問題,只怕要惱。 沒想到封回竟紆尊降貴回答了她:“無妨?!?/br> 魔尊輕笑了一聲。 下一秒。 整個大廳轟然一聲,靈力和寶器相擊,赤金和銀白輝芒相得益彰,如巨石投湖,連帶趙寶瑟,所有人都只覺耳朵嗡的一聲,整個神識仿佛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修為稍低的,口鼻立刻涌~出了鮮血。 趙寶瑟在風(fēng)暴中心,反而得了安全。 神仙打架,她作為凡人暫時閉上了眼睛。 魔尊的武器是靈力凝聚的水刃,鋒利無比,尋常玉石都可以輕易切開,而玉拂道君的命劍伐塵取自封淵,亦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對陣的兩人作為仙魔兩派的翹楚,實乃十年難得盛事,在最初的驚慌后,整個媵城能走的能動的都瞬間走上了街道,呆呆看向行宮的位置。 電光火石之間,轟然的雷鳴和刀劍相擊之聲不絕于耳。 一時之間難分伯仲。 但兩人又頗有默契的避開了風(fēng)暴中心趙寶瑟。 交戰(zhàn)的影殿已坍塌一半,床上的蘇微丘和魔奴兩人雙雙震了出去,交頭疊腳睡在一起,但現(xiàn)在已沒什么人有興趣去看他們了。 更多人的目光都在看向玉拂道君身后的姑娘。 號外!仙門第一單身大能為了個妓子和魔尊大打出手了。 生意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拉著門扉一邊看刺激一邊擔(dān)心,明天的私下交易和潛規(guī)則還能不能繼續(xù),新進(jìn)的貨還沒賣呢。 第14章 小貍奴六 “多謝……恩公?!薄?/br> 但這勢均力敵的僵持只是一時的,趙寶瑟心知拖延不得。 向來強龍難壓地頭蛇,且還是受傷的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