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他獨一無二的小玫瑰,如今,終于在他懷中肆意盛放…… 沈惟姝接過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抬臉定定看著男朋友。 星星燈火在他臉上光影交錯,又和他深深的眸色在眼中匯成暖流,盯住她,涌向她。 “姝姝,情人節(jié)快樂?!?/br> 男人話音剛落,書房里的立鐘便開始叮咚整點報時,不多不少,正好敲出十二下。 她的情人節(jié),終歸沒有缺席。 沈惟姝一下子又被擊中心底的柔軟,她張開胳膊抱上男人的脖子,用力親密到踮起腳來。 眼眶溫軟發(fā)燙,她將手里的花束稍稍拿遠了些,臉埋進男人胸口,專心嗅他身上的氣息。 原來,她想要的情人節(jié)并不是玫瑰。 而是他。 “情人節(jié)快樂,男朋友。” 沈惟姝抬頭沖男人笑,用他教她的標準英音一字一頓:“you are my true valentine.” 林爾崢低頭封住她的唇,用一些濕漉漉的親昵,來回應女朋友的告白。 溫柔廝磨,淺嘗輒止。 “明天,”他直起身,一手輕撫她腦后發(fā)絲,“我們出去補過情人節(jié),怎么樣?” 沈惟姝不解:“這不就過過了嗎?” “倉促了。”林爾崢垂睫,像又想起了什么。 “姝姝,我們工作性質(zhì)就這樣,以后可能還會有很多個節(jié)日,都沒有辦法及時慶祝?!?/br> 他抬眼認真看她,“但我不會讓你羨慕其他人的?!?/br> “我說過,別人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 第48章 戰(zhàn)士 第一個情人節(jié), 就這么黏黏甜甜的過去了。 沈惟姝拿著花要下樓,扭頭看見男人也跟著自己出來了。 “這么晚你還去哪兒?” 林爾崢帶上門,“送你。” 沈惟姝失笑, “就兩步路?!?/br> 男人摟過她肩膀, “再近男朋友也該送女朋友回家?!?/br> 兩人下到站到門前, 沈惟姝沒著急開門進去, 她站到男人身前,仰頭看著他。 現(xiàn)在他們每天在一起的時間差不多都快18個小時了, 可現(xiàn)在, 她居然還舍不得跟他分開。 沈惟姝捧起手里的花束,鼻尖在玫瑰花瓣上嗅了嗅,“你花這么多心思送我禮物, 可我什么都沒給你準備……怎么辦呀?” 聽著像認錯, 但語氣軟軟懶懶的, 分明在恃寵而驕。 林爾崢睨著她,黑眸深深, “你說呢?!?/br> 四周靜悄悄的, 兩人交接的視線卻好像碰出了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隱欲交織。 沈惟姝沒拿花的那只手突然揪住男人的領口往下拉, 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這一下親的夠扎實,空蕩蕩的樓道里, “?!钡囊宦暻逦仨憽?/br> 林爾崢慢慢舔了下唇邊,眸色拉深。 沈惟姝剛放開男人的領子, 手就被握住了。 林爾崢抓著她的手放在心口,另一只手用力扣上她后腦。 他氣音輕刮她耳廓:“這就夠了?” 沈惟姝根本沒有回答的機會,就又被封住唇。 男人繼續(xù)剛才那個吻,加長, 也加深。 他們認識快六年,彼此早都太熟悉,就算變成情侶,相處模式也都沒怎么變。 那有男朋友,最大的不一樣,是什么呢? 能接吻啊。 而男人行駛起這項男友特權來毫不吝嗇。吻她,是永遠都不夠的。 她亦是享受這種親密的…… 林爾崢突然停下動作,分開兩人的唇片。 “你怕我?”他低低問她,尾音是黏啞的。 沈惟姝抿了抿濕漉漉的唇瓣,有些懵懵然,“沒有啊?!?/br> 又不是第一次親了,有什么可怕的…… 男人貼著她,聲線更低啞,滾熱的語氣有點玩痞:“那你為什么,不伸舌頭?” 沈惟姝腦中一震,后背一片軟麻。 林爾崢已經(jīng)重新壓過來,“乖……” 他勾著她,誘她深入。 成熟男人的誘哄,溫柔又蠱人。 她甘愿沉溺。 和那個兇狠的初吻相比,男人的進步大得驚人。 不再是來勢洶涌的,而在她唇反復流連,耐心又柔情。 沈惟姝更受不了這樣綿長的磋磨。 唇齒間雄性荷爾蒙的氣息愈加濃烈,她開始有些暈眩,只能緊緊攀附男人的肩背。 可身子還是不受控地往下墜。 林爾崢兩手換了位置,一手接過女朋友拿不穩(wěn)的花束,一手抓住她軟綿綿的腰,擁著她往前走了兩步。 把人直接抵在了門板上。 頭頂?shù)母袘獰魷缌恕?/br> 視覺失靈,能聽到的聲音一下被放大。 比如沉重的氣息和悶哼,比如唇齒交接的糾纏。 都令人臉紅心跳…… 當男人火熱的唇舌轉(zhuǎn)移到她臉側(cè)時,濕熱包裹她的耳垂,順著細瘦的脖頸寸寸下落,又重重壓進了鎖骨窩。沈惟姝忍不住打顫。 她莫名又想起男人那句低低的“不夠”。 可現(xiàn)在,他好像還是不夠,很不夠…… 她原以為接吻已經(jīng)足夠親密了。 可他卻讓她知道,他們還可以更親密…… 身前的火熱和力量戛然而止,身后的“墻”一下子塌陷下去—— 原來男人抓著她的指紋打開了門。 他把她推進門里,像是在擺脫一份極具誘惑力的危險。 又好像危險就是他自己。再慢一點,他就會炸掉…… “晚安?!?/br> 林爾崢聲線全啞,磁音極盡低沉克制。 門合上的瞬間,沈惟姝瞥到男人眸底翻滾的欲色…… 她原地站了一會兒,胸口依然一起一伏的。 跟剛才那個綿長的深吻有關系,卻又不全是。 轉(zhuǎn)身往里走,路過落地鏡時,沈惟姝一下子定住。 差點沒認出來鏡中人是自己。 她什么時候那樣……春色滿面過啊。 淺色的眼眸蒙了一層霧,盛滿水汽。唇瓣微微紅腫起來,像上了一層潤澤的釉。 眼角,臉頰,就連耳垂都染上緋色,但紅得最顯眼的地方,在下面。 鎖骨處那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紅痕,濃艷,深刻,還熱烈。 玫瑰花瓣一般印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因他盛放。 ** 情人節(jié)過了,春天也就到了。 萬物復蘇的季節(jié),沈惟姝卻沒有一點世俗的欲望——她職業(yè)生涯中的第一場大考核來了。 相比航司,飛行隊對飛行員的考核更為嚴格。沈惟姝這樣國外學習回來的優(yōu)秀飛行員,學校公認的榮譽畢業(yè)生,到飛行隊后也只是飛行學員。 這次考核要是順利通過,她就從飛行學員變成了副駕駛,肩上的兩道杠也會變成三道杠。 更重要的是,這代表她真正成為飛行員的一員,和她的隊友們一樣,她也會是一名在危險時刻,挺身而出的戰(zhàn)士。 她的考核是隊長來親自監(jiān)督的。沈惟姝心里忐忑得不得了,從小到大,還沒有哪次考試讓她這么緊張又期待。 想偷偷跟機長打探一下結(jié)果,可她男朋友口嚴得很。 “到隊這么久,現(xiàn)在你覺得,飛行救援到底是什么?”林爾崢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