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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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過去多久,這里怕是要徹底冷落下來。 里面的哭聲似是一直都沒停過,令人聽了覺得難過。 蘇貴人又看了一眼“朝露閣”三個字,隨著眾人一起離開了。 *** 靜思軒。 因上次皇上親自來看過她,阿妧在靜思軒的待遇與凝汐閣也差不了多少。 衛(wèi)容華小產(chǎn)的消息,阿妧也沒被瞞著。 原本這里的人想請個太醫(yī)來給阿妧診脈,阿妧聽到這個消息,借口說要低調(diào)些,仍舊請隗秋平來。 “主子,衛(wèi)容華沒保住孩子,會不會牽扯到您身上?”朱蕊有些擔(dān)心的道:“先前只是險些小產(chǎn),對您的陷害不夠,這次竟直接真的沒了孩子……” 阿妧表現(xiàn)得卻很平靜,她這兩日正在拆自己打好的絡(luò)子。 “豈止如此,我覺得大概還能進(jìn)一步查明我的‘罪證’呢?!卑€一面費勁兒的用針挑著拆,一面回應(yīng)道。“她們想坐實我的罪名,這是個好機(jī)會。” 即便最開始這件事沒準(zhǔn)備牽扯到她身上,見從她身上搜出了香囊,定然會加以利用。 這樣也好,凝汐閣中能徹底清查一番,方便她以后做事。 將計就計本來沒有問題,只是她們都沒料到,這香囊是皇上給的,藥也是皇上授意下的。 “主子,仔細(xì)您扎了手!”朱蕊見阿妧前兩日還興致勃勃的編,今兒又開始拆,有些不懂?!澳舨幌矚g,直接丟了便是,或是奴婢幫您來?!?/br> 阿妧搖了搖頭,道:“不能丟,還得我親自拆,把我拆到一半的那個,放到顯眼些的地方?!?/br> 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傳到趙峋耳中。 編織同心結(jié)是她的情意,親手拆掉是她的傷心。 朱蕊沒有多問,她才放好時,便聽到外面想起通傳聲。 “熙貴人,隗吏目來了?!?/br> 聽到是隗秋平來,阿妧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讓朱蕊去開門。 “微臣給熙貴人請安?!壁笄锲教嶂幭渥吡诉M(jìn)來。 阿妧示意朱蕊去望風(fēng),她讓隗秋平診脈。 “微臣斗膽問貴人一句,貴人身上沒什么不適么?比如腹痛……”隗秋平診脈后,蹙著眉問阿妧。 既是素月說過可信的人,她縱然此時沒帶信物,還是準(zhǔn)備試一試。 “隗吏目,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是清楚的。眼下我有些麻煩,還請隗吏目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卑€懇切的望著他,低聲道:“等我從這里出去,再說這件事。” 醫(yī)者仁心,隗秋平雖是不贊成阿妧這種行為,卻也理解宮妃的無奈。 “有件事可能對熙貴人有幫助,微臣多言一句?!壁笄锲饺チ粜拇蛱竭^阿妧的情況,知道她從太后身邊到后宮的難處。“衛(wèi)容華小產(chǎn)后,皇上最信任的劉太醫(yī)去了朝露閣,不像是為衛(wèi)容華診治。衛(wèi)容華這次小產(chǎn),有些古怪?!?/br> 他這兩日當(dāng)值,偶然見過劉太醫(yī)寫的脈案。 “連胡太醫(yī)都說,衛(wèi)容華這胎縱然保不住,也不會這樣快?!壁笄锲窖a充道。“微臣想起前些日子整理醫(yī)書,看到一個偏方,只要加入兩味不起眼的藥材,就能加速小產(chǎn)?!?/br> 阿妧心中微動,對隗秋平道:“我有個不情之請,隗吏目可否將這件事提示給太醫(yī)們?” 衛(wèi)容華小產(chǎn)來得突然,一定是有人等不及下手,若找不到新的證據(jù),自然會全推給她。 即便她不擔(dān)心趙峋誤會,卻也想快些抓到兇手。 再不出去,她真的會在靜思軒就毒發(fā)。 “這是自然?!壁笄锲酱鬼溃骸拔⒊嫉谋痉志褪侨绱恕!?/br> 給阿妧留下了滋補的丸藥后,隗秋平?jīng)]有多留,很快回了太醫(yī)院。 “隗吏目真是個好人。”朱蕊見他肯幫忙,心中高興?!八@樣博學(xué),主子的毒他一定也能解了?!?/br> 阿妧卻沒這么樂觀。 太后既是要控制她,就不會輕易給她下誰都能解的毒藥。 眼下她也不愿解毒,畢竟還沒發(fā)揮作用,她豈不是白白受苦了一次? “當(dāng)然?!卑€不想讓朱蕊跟著擔(dān)心,笑了笑。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等。 *** 福寧殿。 趙峋從慶春宮回來后,沒急著批折子,先問了起了靜思軒的情形。 “回皇上的話,熙貴人按時用飯,并無抵觸?!币蛟缇兔o思軒的人回話,崔海青早有準(zhǔn)備,對答如流。 趙峋微微頷首,道:“她平日里都做什么,還在打絡(luò)子?” 上次去時,趙峋等阿妧更衣時,看到她收到針線筐中的各種同心結(jié)。條件有限,她只有彩線沒有珠子可穿。 “把前些日子進(jìn)貢來的南珠給她送一匣子過去?!壁w峋想到這幾日她確實傷了心,便道:“若她要什么,盡管給便是?!?/br> 崔海青遲疑片刻,沒敢隱瞞,如實道:“回皇上的話,熙貴人這兩日把絡(luò)子都給拆了……” 他話音未落,只見皇上臉色微沉,眉頭蹙起。 好個熙貴人,竟鬧到這會兒還沒消氣,這是要跟他一刀兩斷? “那就不必賞了?!壁w峋打開折子,冷冷的道:“由著她去折騰!” 崔海青不敢再說什么。 時針已經(jīng)過了戌時,趙峋終于將眼前的政務(wù)處理完。 衛(wèi)容華才失了孩子,慶春宮皇上是不會去了;坤儀宮正在查這事,也吵鬧得很;那日皇上從景和宮回來,興致也并不高。崔海青猜測著皇上大概會去淑妃宮中…… “今日可有人去給熙貴人診脈?”正在崔海青猜測皇上的心思時,突然聽到趙峋的話。 “回皇上的話,仍舊是隗吏目去了?!贝藓G嘈闹忻麋R兒似的,原來皇上還惦記著熙貴人。 問完了這句,趙峋又不再開口。 正在崔海青想著要不要索性給皇上臺階下,提議去靜思軒時,小內(nèi)侍通傳說是紀(jì)副統(tǒng)領(lǐng)來了。 “臣見過皇上。”紀(jì)云益將手中的折子遞給趙峋。“朝露閣一事,臣已經(jīng)查出些眉目。” 趙峋打開后,一目十行的往下看。 他面無表情的看完后,神色平靜的將折子放回到書案上。 “朕的母后,還真是不肯安分?!壁w峋挑了挑眉,道:“朕倒要看看她會怎么收場?!?/br> 紀(jì)云益恭聲應(yīng)了,道:“臣已經(jīng)派人去追查那人的下落,即便是尸體,也會將他找回來?!?/br> “李修儀宮中的人,在熙貴人離開后,與凝汐閣的人有過聯(lián)絡(luò)?!奔o(jì)云益遞上了一塊用帕子包著的藥材,道:“這藥材被埋在凝汐閣的花木中。” 連如何構(gòu)陷阿妧都想好了,這場戲果然沒讓他失望。 “不要打草驚蛇,在靜思軒周圍安排你的人?!壁w峋淡淡的道:“保護(hù)熙貴人的安全。” 紀(jì)云益領(lǐng)命而去。 明日,大概會很熱鬧。 *** 阿妧托著腮,在暖和的日光中昏昏欲睡。 朱蕊替她披了件衣裳,暗暗擔(dān)心。 主子連日來都沒什么精神,不知她們何時才能恢復(fù)自由。 忽然她看到外面有道身影越走越近,她忙叫醒阿妧?!爸髯?,皇上來了!” 阿妧醒過神來,她像是想起什么,忙快步?jīng)_到榻旁,將小幾上的拆到一半的同心結(jié)要收起來。 “在藏什么?”一道冷清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阿妧像是被嚇了一跳,她動作僵硬的轉(zhuǎn)過身,握住了手中的絡(luò)子。 “妾身給皇上請安。”阿妧蹲身行禮,趁機(jī)將絡(luò)子藏到袖子里?!盎噬先f福。” 趙峋握住她的手腕,阿妧低低痛呼一聲,想要躲開?!盎噬希坻砹??!?/br> 兩人拉扯間,只見一個大紅色的絡(luò)子掉到了地上。 阿妧才想撿起來,卻被趙峋搶先一步。 這又是個還未完全拆完的同心結(jié),阿妧咬緊下唇,勉強解釋道:“做的不好,妾身不準(zhǔn)備要了。” “既是不準(zhǔn)備要,直接丟掉便是,又何必要拆開?”趙峋難得生出幾分耐心,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阿妧語塞,神情間透著些許窘迫,垂著眸子不肯開口。 她隨口找個理由想搪塞,卻藏不住自己真正的心思。正是傷了心,才會如此罷? “妾身糊涂了,多謝皇上提醒?!卑€賭氣的奪了回來,就要往外走?!版磉@就拿去丟掉——” 趙峋沒讓她如愿。 “還在跟朕賭氣?”趙峋摩挲著她的手腕,語氣中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阿妧扭過頭去,趙峋卻分明瞥見她眼中盈盈閃動的水光。 “幫朕打個絡(luò)子?!彼麖膽阎心贸鲆粚ι虾玫难蛑衽暹f到阿妧面前,輕描淡寫道:“朕瞧著你之前拆掉的那個樣式就不錯?!?/br> 羊脂玉佩入手溫潤細(xì)膩,看來是皇上的私藏。 “妾身笨手笨腳的,怕是不合您的心意?!卑€咬了咬下唇,斷然拒絕。 趙峋木著臉,強塞到阿妧手中,道:“熙貴人是要忤逆朕的意思?” 縱然阿妧賭氣,也斷不敢讓自己背上這樣的罪名,她只能收下。 阿妧正想著趙峋今日過來的用意,難道真的僅是被自己拆同心結(jié)的舉動氣到,才特意過來一趟? “皇上,皇后娘娘請您過去?!贝藓G啻掖疫M(jìn)來。 趙峋沒有松開阿妧的手,隨口問道:“有何事?” 既是皇上當(dāng)著熙貴人的面問,想來就是不避著她?!盎屎竽锬镎f,今日維護(hù)宮中花木的人去了凝汐閣,在凝汐閣院中發(fā)現(xiàn)了一壇子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