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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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尚在發(fā)酵,云海城的大街小巷空前聒噪,人們討論所圍繞的主題也有先后之分,首要的自然是那巍然壯觀的血紅宮殿,這般規(guī)模的妖宮絕對是所有人生平所見最為巨大的,當時空中血氣黏稠,那刺鼻的血腥是騙不了人的,因此這一幕理所當然地引發(fā)了議論的熱潮。 次要的則是關于蘇賢的年紀,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測都有,至于年家敗落這件事,也只有偶爾在剩下云海城家族的內部提起罷了,普羅大眾更向往強者,這種宗族世家看似在云海城里呼風喚雨,但還是無法和法力無邊的強者相提并論。 蒙邈本還在星火拍賣行購置武學,不料自己的主子剛出行就牽動了全城,心中嘆服之余,他匆匆扔下了一個儲物袋拿走了幾門武學,隨即朝云海煉器坊歸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幾日注定不會很太平。 云海煉器坊內有一座低矮的石闕,因為煉器坊的構造偏向古樸厚重,高度普遍較矮,并不像藥帝樓和星火拍賣行那般高聳似全城明珠,在外界還在瘋傳雪花般的消息時,此事的正主已經慵懶地坐在了石闕里,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可口甘甜的三階妖果珍品血提子。 整個石闕專門為蘇賢準備,蒙邈冷肅地立于其身后,目光如炬,盯得年肆澤和年柒舞很是拘謹,雖與蘇賢同座,但因摸不清他脾性而局促不安。 “我還要閉關半月,所以就不跟你們拐彎抹角了?!碧K賢又摘下了一顆圓潤如珠的血提子,丟進了嘴里,十分隨意。 “我與你有緣?!碧K賢的眼神看向了年柒舞,后者驀然神情一怔,與年肆澤對視了一眼,回過頭來顯然還是一頭霧水,“有個人要我……哦,不是,有個東西要我……也不對,它不是個東西。有個家伙要我保你?!?/br> 此時,年柒舞呆了呆,絕美的臉頰上浮現(xiàn)起一抹受寵若驚的神色,急忙起身,身姿娉婷,感激道“謝前輩!前輩們的恩情柒舞沒齒難忘,還……” 剛講到一半,她的身子就強行被一股無形之力按回了座位上,只聽蘇賢悠哉道“別緊張?!?/br> 年柒舞懵懵地點點螓首。 “更緊張的還在后面。”蘇賢補了一句。 年柒舞“……” “這段時間如果你們想在避風頭,那大可留在這里,半個月內我可以保你們無事。如果想離開也隨時可以,總之就是你們怎么高興怎么過,就是這樣?!闭f完,蘇賢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沒啥要說的了,轉身就要回去修煉了。 今天他就要把夢寐獸整得明明白白的,不說探索它的身體構造,怎么說也要把它的妖術搞清楚! 見狀,別說蒙邈傻了,年肆澤兄妹都錯愕地面面相覷,你這么莊重地把我們叫來,就是要說這些你不說我們也知道的小事嗎? 雖然這些信息也挺重要的,但說好的更緊張刺激的東西呢? “等一下,前輩?!蹦晁翝苫羧黄鹕?,謙卑的拱手彎身,“望前輩為我們兄妹倆指一條明路!” 蘇賢等的就是這個,他是真有心招攬無家可歸的兩人,年肆澤外表粗獷,實則精明,大智若愚,做事不循規(guī)蹈矩,打破常規(guī)思維,繁文縟節(jié)對他而言只是一紙可有可無的空談,可是這種人心中定有嶙峋傲骨,這種傲是極難馴服的,所以蘇賢即便中意他,也絕不會主動去開口,而是來一記欲擒故縱,上鉤了最好,不上鉤也無傷大雅,本就沒想強求。 至于年柒舞也算是有國色天香之姿,瑤鼻秀挺,玉腮晶瑩,肌膚如凝脂般雪白,青絲如綢緞般秀美,清香四溢,彌漫了整個石闕,她的身形更是頎長綽約,但這些都不是蘇賢最關注的點,蘇賢最欣賞的還是她的隱忍和果斷。 年柒舞的商才算是建立在智慧之上,這點蘇賢領略得并不深刻,但在年家百折不撓地隱忍了十八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猶如成熟的稻子沉默地垂下稻穗,為報父母之仇可以不惜獻出自己的貞潔,這種女人的手段……細思極恐。 果然,當蘇賢 表示出對他們沒有一絲興趣后,年肆澤有點坐不住了,今天的他是大出了風頭,卻也會成為眾矢之的,躲得了半月,躲不過永恒,年肆澤不知道誰托蘇賢保下自己和meimei,但這樣的行為足以證明他們之間尚有一絲淵源,憑這點虛無縹緲的關聯(lián),說不定就可以為自己和meimei獲取到一張護身符。 眼下就有這樣的機會,年肆澤怎會放過? 因此,聞聲后蘇賢頓住了身形,眼神奇異地掃了兩人,道“你們兄妹的路很暗嗎?這等年紀,這等作為,已是同齡人間的翹楚了?!?/br> 一聽有戲,還被夸了,年肆澤莫名有點不好意思,但臉龐肅然不變,正色道“前輩這是在笑話我們兄妹倆吧!晚輩皆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傳聞乾坤皇朝的絕世天驕蘇如雪十七歲未滿便修至妖王,登臨潛龍榜榜首,我等微末修為與她一比則相形見絀,根本不敢自詡同齡人翹楚?!?/br> “呃?你們跟我妹有什么好比的。跟這方小天地的人比比就行了。跟她比,不是存心找打擊么?”蘇賢面色古怪,一談及蘇如雪,特別是她被人吹捧時,他心里就止不住的得意,喜上眉梢,但還是硬要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可言語中的那份自豪依舊掩飾不了。 這下蘇如雪不滿意了,搞得好像別人看不出來他洋洋自得似的,幽幽道“喂,他們夸的明明是我,為什么你嘚瑟的樣子像是在夸你一樣?” “廢話,也不看看你是誰的meimei!” “拜托,我自己修煉出來的成果跟你有什么關系?我是搶你妖獸了還是拿你妖石了?” “閉嘴!我代你接受贊美有錯嗎?請端正你的態(tài)度!” “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跟外面吹噓你是我的哥?為什么我就感覺那么羞恥呢?你這根本就是在糟蹋我的名聲??!還好我沒真死,不然我做惡鬼肯定要來找你陪葬!” 蘇賢沒有再跟蘇如雪拌嘴糾纏,自動過濾了神念中蘇如雪忿忿不平的嚷嚷,因為年肆澤和年柒舞已經被他的話驚到了,前段時日蘇如雪隕落的消息鬧得云海城里無人不知,年肆澤雖在外歷練也有耳聞,年柒舞則是切實到煉器坊內悼念過的,還對蘇如雪紅顏薄命表達了深深的惋惜之情。 沒想到,如今站在兩人面前的就是蘇如雪的哥哥! 這么說,此人的年紀也大不到哪去?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盡管兩人的腦子還有點亂,但年肆澤被嗆聲后還是順著剛剛的思路說下去,決心不扯蘇如雪這么悲傷且虐人的話題了。 “前輩,我天資愚鈍,雖對外面的廣闊天地神往已久,但也自知成就有限,不敢抱有膽大包天的非分之想。只是,我這一生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這meimei。您別看她身若扶柳,纖弱不堪,但她絕對是隱世不出的天才,既然您與她有那么一絲淵源,不知可否為其指點一二?這份恩情晚輩無以為報,唯有此生為前輩鞍前馬后,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年肆澤結束了東拉西扯的暗示,他認為蘇賢時間寶貴,肯定沒那么多時間給自己耍心機和試探,年家是潛在的威脅,聶士怨所代表的星火拍賣行更是覬覦年柒舞,倘若這半個月內他沒有一點抉擇和犧牲,那么待失去了蘇賢的庇護,他和年柒舞終是要腹背受敵,難保年柒舞又做出什么傻事,這是他作為一個哥哥絕對不愿看到的,所以他這次直奔主題,這番話講得慷慨激昂,面露果決,算是說出了他的心聲。 年肆澤敢這么說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瞥見了蘇賢身側的蒙邈,此人以前是跟隨四皇子楚虛的,這一點對年肆澤和年柒舞都不是什么秘密,他的武道境界也擺在那里,看蒙邈現(xiàn)在的樣子似乎是臣服于蘇賢了,那么既然蒙邈都有機會,年肆澤覺得自己鐵定也可以??! 比天賦,自己更強一籌! 比實力,自己也不弱! 最重要的,年肆澤比他年輕了十多歲,這十多年的差距才是年肆澤最大的自信。 年輕就是資本嘛! 你可以給前輩當侍從,為什么我不行? 這么一想,年肆澤就覺得還是很有希望的。 蒙邈之前就瞥見了年肆澤那蠢蠢欲動的眼眸,眸中還略帶躍動的光芒,他雖之前對自己人生的方向充滿了迷茫,但在世俗人情方面卻不是個十足的蠢貨,當時他就嘴角一抽,心里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這貨居然要跟他搶飯碗! 還推銷自己的meimei,這做法簡直是太牲口了! 不過,蒙邈知道自己是和蘇如雪的哥簽了血契的,這根本就是個鐵飯碗,自己是絕對不會失業(yè)的。這時候的蒙邈也沒時間去深思為什么給人做侍從都可以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他只是目光如豆,幽明如燭火地盯著年肆澤,心里如是想到笑話,你以為蘇如雪的哥是什么人?他修為深厚,天資卓絕,內斂深沉,眼界遼闊,深謀遠慮,絕非你們這等膚淺之輩所能揣測的,豈會為美色所折腰? “好,就這么愉快地說定了。”蘇賢沒有猶豫,美滋滋地拍掌道。 好吧,蒙邈承認自己想多了。 把年肆澤擺平了,還怕搞不定年柒舞么? 蘇賢不怕年肆澤兩人因為自己這異樣的反應而反悔,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 對于蘇賢這種不按世俗套路的做法,別說蒙邈眼前一黑,心中翻江倒海表示難以接受,就連年肆澤都呆住了,滯愣的時候心思猛然間活絡起來,下一句話到了唇邊讓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心想按道理講前輩不應該先探查一下年柒舞的資質,然后猶豫沉吟一番,再思忖許久,最后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嗎? 現(xiàn)在的結果雖然跟自己的預想很符合,但省略了過程就讓人覺得其中飽藏著貓膩,蘇賢答應得這么爽快總讓年肆澤有種自己把自己和meimei賣了的錯覺。 這么草率真的沒問題嗎? 但蘇賢沒給年肆澤太多思考的時間,年柒舞那雙眸子里已然有了動搖之色,因為蘇賢的迫不及待讓她覺得這是一個陷阱,經歷商場的磨煉,培養(yǎng)了年柒舞走一步想十步的習慣,她的執(zhí)行力很強,可這也是在經過一番嚴謹縝密的忖度后做出的決定,而非一時腦熱就悶頭去做了。 年柒舞暗中在給年肆澤神念傳音,這一幕瞬間就被蘇賢洞察了。 年肆澤的手還拱著,心已不誠,姿態(tài)開始顯得僵硬,蘇賢那笑瞇瞇的神情使他舉棋不定,在接收年柒舞所傳來的訊息之時,蘇賢的嘴角卻是一勾,隨后凝出一滴精血,指尖如龍蛇翻飛,頃刻間一張賣身契書寫完畢。 “你只有一息時間考慮?!闭f罷,蘇賢就這么淡笑著望著年肆澤。 沒辦法,蘇賢就是這么的不講道理。 這儼然是在逼迫年肆澤做出抉擇! 蘇賢的想法很簡單我是有意招攬你們,但我也沒多稀罕你們,我沒那么多時間讓你們去糾結是否選擇我,更不可能按照你們既定的思維去做事,在我面前大家就簡單點,收起你們那點瞻前顧后的小心思,機會已經給你們了,如果你們愿意上來,那未來大家勠力同心,同甘共苦。 如果不愿意,那也沒什么所謂。 本來就只是一面之交,答應夢寐獸的他已經做了,已是仁至義盡。 盡管蘇賢知道,只要自己慢慢去引導,附上一番聽起來就很厲害的說辭,再循循善誘地坑蒙拐騙,那用不了多久年肆澤自己也會心甘情愿地跳進來,根本毋需一丁點兒的遲疑。 但是,蘇賢就是不屑這么去做。 倘若面前的對象換成魯不庸,蘇賢說不定還會畫個巨大的餅,給魯不庸勾勒出一幅前景無限的藍圖。 可年肆澤兄妹并不是??! 愛來不來。 這就是一場考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