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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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這毒……” 葉知秋是學識淵博,但這并不代表他無所不知,就像這圣毒鼠的具體毒性他就感受不來,因為從小到大他都未接觸過真正的帝妖獸圣毒鼠。 “毒性算得上很強,一是因為這只圣毒鼠生前也只有妖王修為,毒性還未到至強的地步,如今毒液外放,經(jīng)年累積,使空間都潰爛也不是難事,二是因為……這只圣毒鼠的天賦妖術是至尊毒體!若無四階解毒丹庇護,怕是我們一靠近就會被這劇毒腐蝕,即便是有,也支撐不了太久,必須快點逃離?!眱扇烁饔兴L,廣博見聞相結合之下,許多結論也隨之浮出水面。 那么問題來了。 “所以,四階解毒丹呢?”葉知秋含笑望向了蘇賢,在他看來,蘇賢既然提出了此物,想必是擁有四階解毒丹的。 可是,蘇賢哪來這玩意兒,他甚至以為葉知秋難得出一趟遠門,如同一個移動的百寶箱,儲物戒內應有盡有,四階解毒丹于天機院來說只是一個擺不上臺面的小玩意兒,照理來說葉知秋總會備著點的。 “你沒有?”這回換蘇賢懵然了。 葉知秋敷著一層厚厚笑容的表情瞬間垮塌,不知所措,欲哭無淚道“為什么我會有?我哪知道我會用得到這么雞肋的丹藥。話說你是煉丹師,你怎么沒有?” “我才二階,連三階丹藥都沒煉過,連藥材都沒有,哪來的四階解毒丹?”蘇賢黑著臉回道。 頓時,原本一個豁然開朗的活局一下子又變成了死局,徒留下葉知秋和蘇賢兩人面面相覷,一籌莫展。 “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倒看你愿不愿意嘗試了?!?/br> 本以為最后一絲希望之火已然被掐滅,葉知秋都想讓血鯤鵬掉頭再重新找一個空間裂縫了,可心想裂縫哪有那么好找,不是每次運氣都那么好可以碰到的,結果現(xiàn)在蘇賢嘴里突然又蹦出了這么一句,悄然間又將希冀的火炬重新點燃。 “你說。只要不是什么刀山火海,我都可以的。”葉知秋生怕前方是坑,謹小慎微道。 蘇賢粲然一笑,說道“我們可以躲進血鯤鵬的口中,然后它可以帶我們出去。畢竟,只要我們不接觸到圣毒鼠的毒就可以了,血鯤鵬有一道天賦妖術名為逍遙游,并不懼怕那毒。” 說到血鯤鵬的天賦妖術,它貴為四屬性齊聚的神奇妖獸,本應該有四種不同屬性的天賦妖術,可惜,說到底血鯤鵬還是造化熔爐大陣搞出的偽劣品,雖有了沖擊祖妖榜的潛力,但并不具備四種天賦妖術,反倒是擁有兩種天賦妖術,鵬形態(tài)和鯤形態(tài)各有一種,而且現(xiàn)在的血鯤鵬是妖靈,所以每種形態(tài)都掌握著三道妖術,相加就是六道妖獸,比尋常妖靈多出了一倍,可見其恐怖程度。 在鵬形態(tài)時,禁空就是血鵬的天賦妖術,屬于風屬性。 在鯤形態(tài)時,逍遙游就是巨鯤的天賦妖術,屬于空間屬性。 另外,就是血鯤鵬還有的血屬性和水屬性。 逍遙游,這道妖術蘇賢曾見過,當日血鯤鵬為掙脫鎮(zhèn)龍伏象陣的束縛便是施展了這妖術,專為挪移穿行之用,可不被束縛,其理就是憑仗著空間,從重疊的空間中掠過或躲避一些強敵危險。 “切,不就類似藏于獸腹嘛,小意思!”葉知秋爽快道。 其實也就是這么簡單,兩人藏于巨鯤的大嘴里,只要用妖力護體,就可以隔絕周圍濡濕的涎液,緊接著巨鯤就迅速游向了圓盤裂縫口,巨大的身形似是無視了褊狹窄小的裂縫,直接穿行而過,就這般以鯤的形態(tài)離開了浩淼的空間河流。 此刻,金雷困陣的景象才越發(fā)明朗起來,濃重的綠色毒霧遮天蔽日,這方困陣與青丘門內那五階幻陣葬妖陣有雷同之處,不過一個是用幻象迷惑,一個是實打實的困鎖,無非都是借助著山林環(huán)境。 這里寸草不生,或者說原本是有茂密叢林和參天巨樹的,卻因圣毒鼠的到來而變成了一片死地,金雷困陣覆蓋著方圓百米,威嚴萬分,鮮有妖獸敢靠近,而且受毒霧的影響,就連百米外的世界也化成了一片毒沼,散發(fā)著腥臭,使這片地帶淪為了兇險之所。 困陣內,巨鯤幽光閃爍,周身覆蓋著盈盈藍芒,在空間河流抑或是施展逍遙游時,血鯤都會褪去一身血色,變得神秘渺然,透明晶瑩。 蘇賢兩人藏于巨鯤嘴內,神念卻籠罩著附近,只見金雷困陣的一角躺著一具妖獸尸骨,尸骨已寒多年,潰爛到不成形,卻堪堪保持著圣毒鼠的先前面貌,體型更是有人形大小,赫然是一頭成年的圣毒鼠。 妖獸有雄雌之分,兩人不難辨識出這是一只母鼠。 尸體邊,那里的金雷困陣竟破了一道細微的裂縫,裂縫猶若鼠洞,僅有幾公分的大小,但足以一只剛出生的幼年圣毒鼠從洞口逃生脫險。 就憑金雷困陣中的這番蛛絲馬跡,一個彰顯偉大母愛的故事驟然在蘇賢和葉知秋的腦海中自動形成,結合唐烈的圣毒鼠以及至尊毒體,一切情節(jié)都順理成章,其中的起承轉合也分外清晰了然。 “大約是十年前,這只圣毒鼠被人用金雷困陣束縛于此地,怕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這只成年圣毒鼠甚至已猜測到了未來的噩運??墒牵莻€將圣毒鼠困在十方山脈中的人都未曾料想這只圣毒母鼠有了身孕,雖不知誕下了幾只圣毒鼠,但無疑是因為讓自己的孩子有一片自由的天地,這只圣毒鼠才有了大毅力和大勇氣,不惜犧牲自己,竭盡所能用天賦妖術至尊毒體將金雷困陣洞穿出一個極其微小的漏洞,讓自己的孩子逃生?!?/br> “恐怕,就是那個困住圣毒鼠的人都沒想到這只圣毒鼠身懷的天賦妖術是與眾不同的至尊毒體,而非是另一種較為常見的毒術吧!而且,那人還不知道這只圣毒鼠有了身孕,正是兩者因素共同作用之下,才讓他的算盤落空,圣毒母鼠隕落,幼鼠驚逃。至尊毒體,本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天賦妖術,圣毒母鼠在身孕之后更是虛弱,想必施展至尊毒體后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了,倒是自己的孩兒生還,算是了卻了心愿。” 蘇賢和葉知秋兩人為此唏噓感慨,蘇賢更是在其中見到了母性的光輝,睹物思人,不由想起了這十六年來都素未謀面的母親,心頭悲傷更盛,也如毒霧蔓延一片,眼目低垂,久久難以釋懷。 葉知秋察覺到了蘇賢的異樣,他是知道蘇家規(guī)矩的,也明白作為蘇家之人,每個在外歷練的蘇家子弟都在承受著超乎尋常的磨難,這種磨難外加相思之苦和孤寂之情,絕對是一場難以想象的煎熬。 那個家族,還真是冷血?。?/br> “眼下還有很多問題,比如是誰把圣毒鼠困在這里,為什么要困在這里,以及這只圣毒母鼠究竟誕下了幾只后代,那些后代又何去何從?”葉知秋識趣,心思通透,不希望蘇賢沉浸在追想的傷感中太久,所以果斷轉移話題道。 然而,提及這些疑問,蘇賢在巨鯤嘴內用一種極其淡漠的眼神看向了葉知秋,后者眨眼間就明悟了。 “行行行,我用歲月獸看看。” 廢話,你有歲月獸你不看,還來問我,我怎么會知道? 蘇賢不知道用歲月獸如何觀看一件事的前因后果,更不知曉其中流程,但葉知秋的確就此沉默下去了,閉著眼眸,似乎是沉溺于另外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里,呼吸如常,神思涌動。 …… 那是一幅十年前的畫面。 十方山脈的核心地帶邊緣,山嵐岑寂,突有一道藍袍老者蒙面而降,彈指間布下了金雷困陣,陣法四周金紅色的雷霆轟鳴響徹,如霸道的龍吟聲傳遍周圍,嚇退了無數(shù)修為高深的妖獸,五階大陣,豈是可誤闖的? 緊接著,藍袍老者從妖獸袋中放出了那一只圣毒鼠,圣毒鼠通體綠毛,眼眸陰冷卻又有悲苦之色,奈何僅有妖王境的它根本掙扎不得,瞬息間就被丟入了金雷困陣中,不知接下來的命運。 這時,藍袍老者輕捻著黑須,神情肅穆,更是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最后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立馬轉身離去,背影匆忙,似乎是在躲避著什么。 一來一去不過在轉瞬即逝間。 在藍袍老者離開后不到一月的時間,圣毒母鼠強忍著苦痛誕下了兩只幼小的圣毒鼠,此刻,它的眸中不含來自帝妖獸的高傲和孤冷,而是飽含著寵溺和柔愛,輕撫著兩只初初誕生的小生命,它們毛發(fā)柔順,眸子緊閉,正陷于沉睡,眸子上的睫毛還在微微顫動,萬分可愛。 旋即,圣毒母鼠那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決絕之色。 接下來,就如蘇賢和葉知秋猜想的那般,至尊毒體爆發(fā),在悲戚慘痛的哀鳴中,兩只幼小到連靈智都尚未開啟的圣毒鼠就被圣毒母鼠無情地推向了充滿著兇險和危機的十方山脈,它們甚至是剛從香甜的睡眠中清醒,都不知為何母親就這般拋棄了它們,或者說,它們對母親這個概念都還只是懵懵懂懂。 但是,它們看到了母親眼中久懸未滴的淚光,或許這一幕會讓它們銘記一生。 那是一個偉大生命的最后一次凝視! 漸漸地,金雷困陣內,那道呼吸越來越虛弱,虛弱到微不可聞,可圣毒母鼠的嘴角卻有一絲幸福的笑意,最后控制不住的至尊毒體盡數(shù)爆發(fā),恐怖可怕的毒氣開始反噬圣毒母鼠,而后者根本沒有一絲還手的余地,最終毒氣噬體,結束鼠生。 …… 好像只是一段泛黃古老的小故事,而且還是十年前的畫面,卻看得葉知秋心頭動容,雖不至于淚流滿面,卻也眼角含淚,鼻尖酸澀,肩膀微微抽動,不知如何開口。 “喂,什么情況?”蘇賢訝然,不明白這貨好端端的怎么就醞釀出這種情緒了。 葉知秋將看到的畫面跟蘇賢講了個大概,最后還補充了一句“由于修為和資源受限,我只能看到這么一點。畫面中的人我不認識,五階陣師造詣,妖皇修為,兩只圣毒鼠,一只被唐烈所得,另一只不知所蹤,此人應當是外來者,至于這種做法的目的還有待考量。我的看法暫時就這些。你有什么看法?” 這塊大陸碎片上的人若能得到圣毒鼠這樣的帝妖獸,怕是激動到燒高香祭拜先祖了吧?又有誰會特地將圣毒鼠困在一方,還特地用五階大陣束縛?再加上妖皇修為,就已經(jīng)可以肯定藍袍老者是外來之人。 聞言,蘇賢微微一怔,那所謂藍袍老者的這種做法總讓蘇賢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和黑老臨別前的交談,難道這是一種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作弊手段? 很顯然,那藍袍老者就是故意為之,遠道而來只為留下這一只圣毒鼠,恐怕是為了某個人留下修煉之途的捷徑,畢竟這可是帝妖獸圣毒鼠啊! 倘若真是如蘇賢所猜測的這樣,那答案似乎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這塊大陸碎片上,類似于蘇賢這種身份的人,蘇賢認識的還有一個,那便是蘇辰。 除非,還有別的蘇家之人也從這塊大陸碎片上起步,那就排除了蘇辰的嫌疑??傊?,這圣毒鼠似乎就是被專門放置,等待著某個人的發(fā)掘。 “很像是一種幫后人作弊的手段??墒牵茱@然,不是幫我的?!碧K賢也不隱瞞心中所想,沉吟道。 聽到蘇賢口中的作弊手段,葉知秋不禁點頭,表示自己也有相似的看法。 只是,那個被照顧的人,到底是誰呢? “若真如你所想,你覺得是誰?”葉知秋直言問道。 蘇賢茫然搖頭,他想不出答案,他雖不了解蘇辰,卻并不覺得這像是給蘇辰安排的,畢竟蘇辰所擁有的月銅傀已經(jīng)是一個超級大手筆了,如果還要加上一只圣毒鼠,那蘇辰的父母能量也太大了吧! 見蘇賢疑惑,葉知秋卻似是把握到了其中關鍵,指引道“據(jù)我了解,這塊大陸碎片上屹立著兩大皇朝,分別是大千皇朝和乾坤皇朝。兩個皇朝被巨大的十方山脈隔開,甚至有可能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十方山脈是我大致了解過的,因為我就是被帶到這的,里面大致格局我心中也有個譜,就說我們腳下的這塊區(qū)域,屬于十方山脈的內圍深處,你可以想象十方山脈的內圍和外圍就是一個圓中圓,假設十方山脈的核心地帶為圓心,圓的某一條直徑的兩端代表著兩大皇朝,那從距離和方位上來看,現(xiàn)在這塊區(qū)域所代表的那個點就算不位于那一條直徑之上,它也更加接近于……乾坤皇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