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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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 這怎么可能。他記得可兒和meimei一向形影不離,二人關(guān)系十分好,如親生姐妹一般。可兒怎么可能會欺負(fù)meimei。 金菊:“對,就是表姑娘,表姑娘天天欺負(fù)我家姑娘!” 韓至剛想反駁,他突然想到了剛剛在正院聽到的話。 娘子是去幫助meimei的,可兒話里話外都在反駁娘子,也就是說她站在了娘子的對立面,她并未幫助娘子。 他又想到了別的事情。 可以既然可以為他求情,自然也可以為晚秋求情。晚秋被母親押了半日,她定是沒有求情的。 蘇宜家看向韓至,見他沒有反駁而是在思考,放下心了。 “金菊,表妹是如何欺負(fù)晚秋的?!?/br> 金菊:“表姑娘日日讓我家姑娘為她干活,把我們家姑娘當(dāng)成丫鬟使喚。從前在老家的時候她就指使我家姑娘給她干活,現(xiàn)在來了京城家里仆婦多了,她還是讓姑娘干活。姑娘若是哪里做的不順?biāo)囊猓鸵蛄R姑娘……” 蘇宜家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這個范可兒比她想象中還要過分。 金菊越說越委屈,聲音里帶了幾分哽咽:“前幾日少夫人讓姑娘幫您管家,她回去時表姑娘就打了她,她還讓我家姑娘辭去管家的事情,讓姑娘跟少夫人說讓表姑娘來管家……我家姑娘今日之所以被夫人叫去了正院就是表姑娘告的狀?!?/br> 金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將軍,少夫人,求你們?yōu)槲壹夜媚镒鲋?。?/br> 韓至眼里快要噴火了。 他雖然不喜歡晚秋,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親meimei。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金菊,問道:“你這番話當(dāng)真沒有一句虛假?” 金菊:“將軍,奴婢說的都是實話?!?/br> 韓至氣得不輕,大聲問:“若是實話,你從前為何不說?” 金菊吸了吸鼻子:“將軍去了軍營不在家,老爺向來不待見姑娘,夫人又是表小姐的表姑母,奴婢能和誰說呢……” 韓至頓時閉了嘴。 可他還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范可兒竟然是這樣一種人。 蘇宜家看出來韓至的意思,對金菊道:“晚上好生服侍你家姑娘。若她明日辰時之前能醒過來的話,就讓她過來一趟。” 金菊:“是。” 金菊走后,屋里氣氛有些凝重。 蘇宜家瞥了一眼韓至的神色,又看向柳綠,問:“你剛剛都打聽出來什么事了?” 柳綠:“表姑娘和晚秋姑娘雖同住在芙蓉院中,但表姑娘住的是寬大的正房和南邊的幾間廂房,晚秋姑娘只住北邊的一間偏房。” 蘇宜家皺眉:“我怎么記得管事的說正房是晚秋住的?” 柳綠:“正房里放了些晚秋姑娘的東西,晚秋姑娘和表姑娘對外宣稱是晚秋姑娘在住,實際上是表姑娘在住。剛剛奴婢親眼看到晚秋姑娘睡在了北邊的偏房中?!?/br> 蘇宜家頓時冷了臉。 她瞥了一眼韓至,韓至的臉色難看得很。 蘇宜家:“還有呢?” 柳綠:“表姑娘日日讓晚秋姑娘去服侍她。金菊雖然名義上是晚秋姑娘的下人,實則在芙蓉院中干粗活,表姑娘不讓她去服侍晚秋姑娘……” 柳綠又說了許多剛剛打聽來的事情。 柳綠說完便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韓至和蘇宜家兩個人。 蘇宜家覷了一眼韓至的臉色,問:“將軍不相信表妹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韓至沉默了片刻,道:“其實我對她并不了解?!?/br> 蘇宜家沒料到韓至?xí)沁@樣的回答。 不過……不了解? 張氏都要把范可兒嫁給他了,他還能不了解她? 韓至:“表舅父救父親時我在軍營中,等我歸家時表妹已經(jīng)被接到了府中。那時她就是個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和晚秋差不多,見了我也不吭聲,我也沒太注意她。后來……” 后來母親突然當(dāng)眾說要讓可兒嫁給他。 把他嚇得不輕。 聽到韓至停頓,蘇宜家開口問道:“后來怎么樣?” 韓至:“后來她就長大了?!?/br> 蘇宜家淡淡地瞥了韓至一眼。她知道韓至在撒謊,也多少猜到了他遲疑的內(nèi)容。她裝作沒聽出來,問道:“可兒見了將軍竟然不搭理你嗎?” 韓至:“何止是不答應(yīng),在看到我臉上的疤時甚至有幾分畏懼……還有……” 后面那個詞韓至有些說不出口。 蘇宜家猜測了一下,替他說了出來:“嫌棄?” 韓至似是不愿承認(rèn)這一點,但還是點了點頭,下意識將有疤的那半張臉隱藏在蘇宜家看不到的方向。 蘇宜家微微垂眸,問:“那時將軍在軍中是什么職位?” 這件事過去太多年了,韓至并不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什么職位,思索許久,道:“好像沒什么職 |||||| 位吧,要么就是百戶長。” 這和蘇宜家料想的一致,她又道:“還真是看不出來表妹從前這般害怕將軍,這些日子瞧著表妹時常盯著將軍看,還去找將軍?!?/br> 韓至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張口想反駁,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蘇宜家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多說了,在韓至開口之前她忙轉(zhuǎn)移了話題:“表妹又是何時轉(zhuǎn)變了對將軍的態(tài)度?” 這個問題好回答,韓至想也沒想答道:“在我被封為百戶長之后?!?/br> 說完,他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有幾分怔愣。 他無官無職時表妹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對他有幾分嫌棄,在他被封了百戶長之后表妹對他越發(fā)熱絡(luò)。他從前只覺得表妹對自己前后不同是因為二人從前沒說過話,后來母親做主想為他們二人定親。仔細(xì)想來,是他想錯了,表妹對他的態(tài)度是因為他的官職。 不過,范可兒對他態(tài)度如何于他而言沒什么重要的。 蘇宜家見韓至這么快就平復(fù)下來眼神暗了幾分。 韓至應(yīng)當(dāng)聽明白了她話中之意,卻似乎并不在意。 不在意的原因又是什么? 晚上發(fā)生了韓晚秋的事情,蘇宜家和韓至心情都不太好,兩個人沒再說什么,早早睡下了。 得知嫂嫂要見自己,韓晚秋早早來到了如意院中等著。 沒想到她不僅等來了嫂嫂還等來了兄長。 “哥哥,嫂嫂。” 蘇宜家:“坐?!?/br> 韓晚秋沉默地坐下。 蘇宜家:“昨日在正院里母親可有為難你?” 韓晚秋低垂著頭,搖頭:“沒有?!?/br> 蘇宜家瞧出來她的不對勁兒,道:“抬起頭來?!?/br> 韓晚秋緊緊攥著帕子不說話。 韓至瞧出來端倪,朝著meimei走去。 韓晚秋瞧見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黑色皂靴,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一雙盛滿怒意的眼睛。 韓至眼神極好,雖然此刻天色未大亮,他依舊瞧出來meimei左邊臉腫了起來。 “誰打的?” 韓晚秋連忙垂下頭,搖頭否認(rèn):“沒……沒人打我?!?/br> 韓至:“母親打的?” 韓晚秋:“不是?!?/br> 韓至:“是可兒表妹?” 韓晚秋頓了頓,搖頭:“不是?!?/br> 韓至:“那是怎么回事?” 韓晚秋結(jié)結(jié)巴巴地撒謊:“我……我……我自己摔的?!?/br> 韓至還欲說什么,胳膊突然被人握住了,他側(cè)頭看向身側(cè)之人。 蘇宜家沖著他搖了搖頭,隨即看向韓晚秋,柔聲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就與你兄長說實話吧?!?/br> 韓晚秋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蘇宜家。 蘇宜家:“這些年meimei受苦了?!?/br> 韓晚秋眼里漸漸蓄滿了淚花,她怕被兄長說,抬手抹了抹眼淚。 韓至恰好看到她手腕上的一道傷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上弄了一下她的衣袖。 韓晚秋嚇得想抽回來手。 韓至冷著臉問:“誰打的?” 韓晚秋十分慌張,一直掉眼淚,一個字也不敢說。 瞧著眼前的情形,蘇宜家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抬手拍了拍韓至的胳膊,道:“將軍,晚秋是個姑娘家的,您這樣做不好?!?/br> 韓至松開了握著meimei的手。 蘇宜家看向柳綠:“帶晚秋去屋里換一身衣裳?!?/br> 柳綠會意,領(lǐng)著韓晚秋去了里間。 不一會兒柳綠就出來了,對蘇宜家道:“晚秋姑娘胳膊上腿上都有傷,有被掐的,有被指甲劃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