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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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照張氏此次購買的數(shù)量,這一次張啊至少吞了韓至一千兩銀子。 雖說她不怎么喜歡韓至,可韓至畢竟是她的丈夫,張氏這般做實在是欺人太甚。她讓人給韓至傳了消息,請他忙完后回如意院中一趟,有事相商。 傍晚時分,她沒有等到韓至,等到的是韓至和范可兒在小花園里拉拉扯扯。這一幕把她惡心得夠嗆,她多看一眼都想吐出來。 她轉(zhuǎn)身離去。 韓至很快就來到了如意院中,滿面春風。 瞧著韓至新?lián)Q的衣裳以及臉上的笑容,她覺得更惡心了。他看到范可兒就那么開心嗎,還需要換一身新衣裳?平日里出門會客都沒見他這般隆重。 韓至一直在觀察蘇宜家的臉色,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他找了個話題:“聽說今日夫人和母親吵了一架?” 蘇宜家感覺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她為了韓至好將他喊了回來,結(jié)果他卻來質(zhì)問她和張氏吵架的事情。她為何會和張氏吵架,還不是為了他嗎? 韓至見蘇宜家一直不說話,察覺自己說錯了話,他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胺蛉藛疚一貋碛泻问??可是因為此事??/br> 蘇宜家面露譏諷的神色:“沒什么事,就是覺得你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都特別喜歡覬覦別人的東西?!?/br> 看著蘇宜家的神色韓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頓時沉了臉,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宜家扯了扯嘴角:“你那個繼母見不得你有錢,恨不得將你的錢都裝進自己的腰包里。你那個表妹就更不用說了,眼里只看得到別人的東西……” 說完,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韓至一眼,仿佛他是什么臟東西一般。 韓至有什么好的,出身不好,長相丑陋,要不是那一道圣旨她正眼都不會瞧他一眼。就這種人還被人惦記著。 她這話說的不是繼母和表妹,而是在說他吧,說他覬覦她,說他從林青淮手中搶走了她。 韓至生平最煩別人瞧不起他,他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我知道夫人出身世家,瞧不起我們這些寒門出身的人,可夫人不要忘了當初是誰將你們救出來的?!?/br> 蘇宜家也來了火氣:“你還覺得自己很厲害不成?即便沒有你們我們蘇家依舊能在朝堂上立足,管他皇帝姓什么,都不可能扳倒我們家?!?/br> 韓至冷嘲:“是是是,你們蘇家厲害。你們蘇家再厲害夫人不還是嫁給了我!也沒見你們蘇林兩家站出來反駁這門親事,沒見你那個表哥去和皇上說要娶你。” 韓至竟然又提她的親事,簡直無恥至極。 “當初明明是你破壞了我和表哥的親事,竟然還怪表哥!” “表哥,表哥,你心中就只有你那個表哥!”果然是為了林青淮來和他吵架的,韓至臉上陰云密布,那一道傷疤也顯得格外猙獰。 蘇宜家更氣了。她和表哥平日里鮮少見面,見面后更是恪守規(guī)矩,哪里像他和他那表妹一樣。他竟然也有臉來說她。 果然是寒門子不懂規(guī)矩。 跟這種不懂禮義廉恥的人又有什么好說的。 蘇宜家氣極,沉了臉,將桌子上的茶盞全部揮到地上。 “韓至,你給我滾!” 韓至也沒多停留,冷哼一聲離開了。 這種憋悶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也太令人窒息,像是一根針堵在了胸口,刺得人生疼生疼。蘇宜家從夢中驚醒過來。醒來后,胸口那種憋悶的感覺仍在。 多年的軍旅生活使得韓至睡覺一向警醒,聽到身側(cè)的動靜,頓時醒了過來。 他側(cè)過頭去看了看枕邊的人,只見蘇宜家正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眼里有著nongnong的痛楚,甚至還有一絲淚光。 韓至的心似油潑過一般,百爪撓心,他擔心地問:“娘子,你怎么了,可是做噩夢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宜家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在看清韓至臉的那一刻,夢中的情緒疊加了。 “滾!” 她不想見他,看到他就煩。 韓至:…… 又攆他走! 吃飯時攆他走,現(xiàn)在又攆他。 不過,看在她此刻不太清醒的份兒上他忍了。 “娘子究竟夢到了什么?” 韓至果然還是和前世不同,前世她讓他滾他立馬就滾,現(xiàn)在像是沒聽到一般。 蘇宜家:“你。” 韓至:…… 早知道不問了。 他厚著臉皮上前,故意和蘇宜家開玩笑,緩解她的情緒:“既夢到了我,那應(yīng)該是美夢才對?!?/br> 蘇宜家冷笑一聲。他這個人可真是奇怪,前世自尊心特別強,說一句就要炸。今生卻厚臉皮得很,不管她如何罵他又或者打他,他都沒什么感覺。 韓至見蘇宜家依舊不開心,不再說些不該說的話,他道:“夢都是相反的,我對娘子一片赤誠,千依百順?!?/br> 油嘴滑舌! 好聽的話真是一套一套的。 也不知今生他為何有這么大的變化。 夢里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好似重疊了,又好似兩個人。 蘇宜家看著韓至的眼睛,認真地問:“可若你真的欺負我了呢?” 黑暗中,蘇宜家的眼睛格外明亮,如同浩瀚的星空,像是要將韓至整個人吸進去一般。 韓至這等對蘇宜家毫無定力的人自然被吸進去了,他立即保證:“那娘子就欺負回來!夢里的我若是罵了娘子一句,娘子就罵我十句。我打了娘子一下,娘子就打我十下。任憑娘子罵我打我絕不不還口還手。” 蘇宜家:“當真?” 韓至:“千真萬確!娘子,你來吧,是動口還是動手你來選。”說著閉上了眼,一副任由人宰割的模樣。 看到這一張臉蘇宜家是真的很想同打他一頓出出氣。她快速抬起胳膊,揚起了手掌。然而,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令她厭惡的臉,她久久沒動。 那些都是前世發(fā)生的事情了,氣她的也是前世的他,如今打他又能有什么用。 韓至見娘子久久不動,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淪陷。 娘子的胳膊好白啊!看起來和月光一樣瑩白。啊,不對,是比月光還要 白。她身上像是發(fā)著光,那光還香噴噴的,摸起來一定十分的柔滑。 蘇宜家見韓至一直盯著她的胳膊,她準備收回來,結(jié)果被韓至握住了。 即便屋內(nèi)黑暗,蘇宜家仍舊能看出來韓至和自己的膚色差異極大。 韓至握著蘇宜家柔嫩的胳膊,大拇指摩挲了幾下,賤兮兮地問道:“怎么不打了,娘子可是舍不得了?” 蘇宜家:…… 韓至抓著蘇宜家的胳膊,目光盯上了她的唇,再往下看,脖子上還有點點痕跡。 這是昨晚…… 韓至咽了咽口水。 蘇宜家察覺到韓至一直盯著她看,轉(zhuǎn)頭看向他,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眼睛里。 韓至目光深邃,帶著幾分危險。 他這是又想…… 他這個人滿腦子都是那些事兒,聊不了幾句就往那件事上想。前世他不是挺克制的么,也沒見他說過這樣的話。 韓至湊近了蘇宜家,打量著她,啞聲問:“還是說……夫人剛剛說的‘欺負’,指的不是我說的那些,而是別的?” 要真是那件事他可實在是太虧了,夢里的他先享受了,現(xiàn)實中的他只能憋著。 這話意有所指,說的是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蘇宜家頓時紅了臉,心中暗罵:色胚! 她死勁兒抽回來胳膊,攏了攏衣裳,轉(zhuǎn)身朝著里側(cè)睡去。 作者有話說: 蘇宜家:色批! 韓至:(*^▽^*) 第12章 侍疾 ◎韓至的直男思維?!?/br> 韓至遺憾地輕嘆一聲。 哎,又不理他了。 還不如罵他兩句,打他兩下。 蘇宜家雖然閉上了眼卻沒有睡著。她的思緒仍舊沉浸在剛剛的夢中。那日她和韓至不歡而散,兩個人好幾日都沒見面?;楹笏驗樽约杭薜牟缓脮r常被人嘲笑,便很少出門應(yīng)酬,關(guān)上如意院的門誰都不見。 等過了幾日再出院子時,她發(fā)現(xiàn)之前那些花草都不見了,那負責采買花草的管事的也不見了。至于去了哪里她沒問,總之罪魁禍首張氏還好好的在韓家待著,只不過氣色看上去不太好看,完全沒有了前幾日昧下韓至千兩銀子時的得意。 她一向懶得管韓家的事,又因為和韓至吵了架,更不想打聽此事,便什么都沒問。 此時再回想起來此事總覺得事情好像不似她想的那樣,張氏昧下韓至銀錢的事情應(yīng)該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即便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也未必會是因為她的緣故,說不定韓至從別處知曉了此事,畢竟后來韓至也沒跟她提過這件事。 想著想著,蘇宜家漸漸睡著了。 韓至卻是怎么都睡不著了。 娘子到底夢到了什么,究竟為什么不理他了啊! 第二日一早,蘇宜家去正院給張氏請安,張氏今日沒敢晾她太久,讓她進去了。 一進去,蘇宜家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張氏。張氏臉色不太好看,一副病殃殃的模樣。李嬤嬤站在她的左側(cè),范可兒坐在她的床前。 蘇宜家:“兒媳見過母親?!?/br> 張氏看也沒看蘇宜家,過了有一會兒,她咳嗽了幾聲。這時似乎才終于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一個人。 “哦,是老大媳婦兒來了啊,我這次病得不輕,耳朵都有些不好使了。” 蘇宜家直起身子問:“母親身子可好些了?” 張氏嘆息:“哎,感覺比昨日更難受了,我這身子老了,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