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寥寥草草(大結(jié)局)
書迷正在閱讀:衍姮傳、隱面佳人、傲世狂兵、毒寵謀妃、快穿:禁欲病嬌大佬的瘋批小嬌妻、白鶴染君慕凜、癡愛、余音渺渺、我變成了電視、末日:小jiejie沒了我怎么活
蘇妡眉頭微微蹙著,心里隱隱覺得,這可能和她有關(guān)系。 不是自戀,是她望見那邊簇擁著的人,不時望他們這邊看。 果然,就差兩三米就到地方的時候,人群里出來一個人,一如既往地打扮,休閑帶點懶懶的野氣,不是喵先生還是誰? 他一露臉,周圍更不能安靜了,竊竊私語變成了紛紛揚揚,有cao心的一眼就認出來了,不就是許家那個小霸王嗎? 更不要說同行的還有原先在衡北高中的,同一屆,不知道許家小霸王的就是假衡北人。 既然認出來了,就馬上讓開點路,讓人家兩個未婚小夫妻直面。 “干什么干什么……”蘇妡一瞅許邯懷里的花,紅艷艷的玫瑰,映照著臉頰,眨巴著眼睛,竟沒有奔起來扎到他懷里。 其他同學(xué)正在接收喵先生友情贈送的歡迎花束,回頭感謝過,和蘇妡說先行一步,全都走了。 老師也走了。 許邯在這里能搞這么大動靜,就是完全沒問題的,而且人家久別小情侶,肯定想沒有熟人在眼前的相處。 “接你啊,還能干嘛?怎么了這是?”許邯擁住她,笑著問。 小野貓害羞了,但是還有點別的情緒,她把手從他外套里面穿過去,緊緊抱著他的腰,手指頭不安分的在他背上捏著。 “不是不讓你來嗎?一請假好幾天,我過兩天就上課,你不上課?”可是手一點舍不得松開他。 她還計劃休息時間,就往他那里跑呢。 “舍得嗎?你舍得?”他問了兩遍,頭一句是他是舍不得,后一句拷問她的良心。 蘇妡聽著他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不輕不重的吭了一聲,模糊的音節(jié)不做回答。 膩歪了兩分鐘,喵先生還是忍不住淺嘬兩口,這倒讓蘇妡燥著臉催他趕快走了。 豈料他又矮身在她耳邊小聲說:“干嘛這么著急?時間夠的。” 明明沒說什么露骨的話,可蘇妡一聽,耳根子紅到脖子,他這個語氣真的讓人挨不住,但是到時候一定要讓他收斂點兒,留了什么招眼的印子,她跟他沒完。 想是這么想,她沒他那種無師自通自學(xué)成才又舉一反三的效率,總是讓他引著走。 兩人相挽上了許邯過來時乘坐的車,晃晃悠悠到了住處。開始蘇妡是計劃住校的,可是許邯一再建議,說是他自己家的地方,總要比四人宿舍好很多,而且同住的阿姨一家,是老交情了,做什么都有人照應(yīng)。 這樣也不算脫離群體,蘇妡和其他的交換生并不熟是事實,而且她們中間大部分也是選擇寄宿的,與其折騰到陌生人家里寄宿,還不如他家那閑置的房子待著。 到地方,門口迎接的是一位典型的西方老婦,粉白的臉上,褶皺叢生,不過都是和藹可親的紋理,老婦笑起來眉眼彎彎,露出一副白凈的整齊假牙。 其他人就是一對中年夫婦,還有兩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女孩,看外貌就知道是姐妹。 這一家人,是看宅子的。 若不是看到差不多的一排民居,清掃干凈的院落,小花園小草地,還有占地不過十平米的小池噴泉。不是莊園大戶,卻是溫馨富足。 沒人住,要是真的買一座莊園擺在這里,蘇妡估計會覺得浪費。不過仔細想想,許邯父母沒有一個是愛奢靡無度的,凡事都很有分寸。 和老婦一家寒暄兩句,兩人入內(nèi),兩個女孩子帶著蘇妡熟悉環(huán)境,許邯在和家里聯(lián)系,然后和老婦、中年夫妻聊了幾句,蘇妡在整理自己物品的時候,他也來幫忙了。 與其說幫忙,實際上就是添亂。喵先生打的錢什么主意,蘇妡也是清楚得很,可是久別重逢,不讓他溫存一下估計是不樂意的。 不說他,她不也很想他嗎?只是沒有他那么直接的就要直奔主題。 臥室很大,是套房,才重新打掃整理過的,蘇妡看了一圈,摟過睡衣說:“我剛顛簸了一路,先……” 先洗個澡,除個疲憊。可一想,他也是,不可能是昨天來的,雖然近,出入境折騰也麻煩,而且不待她想完,喵先生就表明了態(tài)度,一起,互幫互助。 互個頭啊,他是越來越撒野了。 蘇妡再三堅持,都不如他拉著她的動作快。 別的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她也是不排斥讓他看細了的,只是青天白日,這種事情真的讓人臉紅心跳,臊的不行。 一朝情事頹靡,蘇妡動也沒氣力動一下了,頗為眷戀的窩在他懷間,互訴幾句衷腸,又嬉鬧了一會兒,老婦的外孫女們來喊他們吃飯。 和這一家子,和樂融融的相處了幾天,諸事順心,不過蘇妡還是提了幾句不開心的事情,感慨了片刻。 沒幾天,許邯要回去,這邊都已安排妥當(dāng),不用掛心的。 沒多久,柳淵和蕭雅的喜訊傳來了,婚期確定,月內(nèi)舉辦。說祝福詞的時候,蘇妡自知有違心,不知道劉文知道了,心里會作何感想。 當(dāng)初不夠勇敢的人,終究要留在滿帶著遺憾的過去了。 另一邊,許邯的煩心事還不少,酆東宇綁架孩子一事,并不算過去了,李廷寅又開始作妖,不僅僅是因為孩子的病情和輿論的壓力,或許是認為已經(jīng)到了可以報仇的時刻,李家在和許氏子公司處處作對。 還好應(yīng)付下去,除了費點心思與精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的,居然是杜諶儒來這邊了,他倒是臉上就寫著是找許邯復(fù)仇的,因為國內(nèi)一團爛攤子,杜道崇和馮姐決議先將涉事不深的孩子送出來,再好好與那些競爭對手算賬??伤銇硭闳ィサ倪h比得到的多。許辰亦也沒不講任何的讓他們跌落塵埃,可樹倒猢猻散的下場,不是人人都頂?shù)米〉摹?/br> 林閏一副救世者的態(tài)度,去見杜道崇,結(jié)果卻是要收購杜氏,氣得杜道崇差點拎起紫砂壺砸林閏的門面。一朝受辱,杜道崇也不瞻前顧后了,抓得到林甄的把柄,把林閏和林甄母子倆的事添油加醋一番,鬧得林閏一方也沸沸揚揚的,一時間,公眾不用招呼,就吃瓜吃到撐了。 混戰(zhàn)中,各家都有損傷,許氏也不全是勝績,但說到底,得利與受益還算最多的。 正是各家傷筋動骨的關(guān)頭,杜諶儒參加什么車賽,到許邯那里爭交施計,成功讓許邯也重拾舊業(yè),參與了進來,很帶一種孩童般的賭氣色彩。 不過許邯也認真,但到底是多年沒碰了,在座的都不是隨便應(yīng)付就能打敗的,特別是垂死掙扎的杜諶儒,許邯覺得,痛打他一頓之前,摧毀心理也是很必要的。所以他暫時減少與蘇妡見面的次數(shù),應(yīng)對杜諶儒去了。 結(jié)果也算合意,杜諶儒可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使了不少見不得光的手段,可惜沒成功。但驚險還是有的,許邯差點連人帶車飛出賽道,第一是沒了,杜諶儒也沒好到那里去,在后狂追亂撞,到底是自己自食惡果。 性命雖然無虞,傷還是不輕的,而后又被查出收買工作人員設(shè)計許邯,官司都不用吃,直接載了。杜道崇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一邊和妻子論各自的過失,一邊為生意場上的艱難險阻焦頭爛額,最終還是沒應(yīng)對過去,倒了。 但事情并沒有塵埃落定,少了杜家,林閏和李家有些合謀的意味,拆了許氏,就要分贓,特別是又吸引了鄒明起等一眾小弟一樣等著分一杯羹的追隨者,事情似乎好辦了許多。 另一方,柳家也難以顧及許氏,因為柳淵和蕭雅的婚姻,終是沒成。 婚禮當(dāng)天,柳淵悔了,并且跑了。為什么?全是為劉文。這件事不用誰費盡心思的告訴劉文,媒體宣揚的人盡皆知。此后日日買醉的劉文,終于出事了。 林振宇很是溫和的坦言了,知劉文努力與自己相處,可真的放不下柳淵,他也不強求,于是他們和平分手了。 夜醉回家的劉文,出了車禍,柳淵的消息,來自劉文父母,他們用劉文的手機打了過去,好罵了一通,說柳淵把他們的寶貝女兒毀了。 的確是毀了,劉文在重癥監(jiān)護室躺了好些天,命是在,卻失去了一條腿。而且她整日一雙眼睛如死水,望什么都是了無生機,讓人心顫。 當(dāng)柳淵發(fā)了瘋似的跑去見她時,兩人又是相對無言。柳淵自是有千言萬語,想和她說,可看到她的眼神,覺得什么都說不出口。沒什么好說的,全怪他。 如果這世上存在如果,他多想回到那天她生氣的走開,他應(yīng)該追上去,抱住她,說就算有任何困難,都不會放手的。 可惜,沒有如果,他也沒有說。 他親手毀掉了他們的愛情,毀掉了劉文,毀掉了蕭雅的名譽。 他要說余生,可劉文不要,他說彌補,劉文不接受。她說就這么吧,就這么兩不相見,再不相欠。 世間諸事,得到難以長久,失去卻是永恒。 柳家被推倒了風(fēng)口浪尖,柳淵整日白著臉少言寡語,許邯爺奶多是在幫許氏,也不免稍說了柳淵幾句。許月清終是道出了這些年的委屈,甚至野心??伤]有付諸行動,只是在心里記恨著父母的偏愛,不料,許邯爺奶大吃一驚,老淚縱橫,他們自是知道,面對兩個孩子,一碗水沒端平,因為這是許多人都會犯的,所以他們盡量多愛女兒一些,沒想到那些愛,被女兒錯認為了嚴苛。 紛紛擾擾,如大夢初醒,許月清大哭一場,到底是做強慣了,淚流過,便成長了。一面處理著爛攤子,一面找哥嫂道了歉,陳姝音哪里是記仇的人,而且還是許月清折磨自己的這種仇,她只是對大姑子說,這么多年教她受委屈了,只是覺得大姑子性格不拘小節(jié),忽視了關(guān)心細節(jié)。 一家人由此解開心結(jié),凝結(jié)一心,沒讓來勢洶洶的林閏得逞,不過也沒對林甄母子落井下石,特別是察覺柳唯對林幼成的小心思后,吃驚又無奈。 依照許月清的性格,自然是掐滅,還要對女兒鞭策一番,可許辰亦和陳姝音勸住了,畢竟是孩子懵懂的情感,初始濃郁,會在成長后淡去的,當(dāng)柳唯認清兩家人的仇怨后,會明白這段感情的難以面對。 現(xiàn)實總會教人成長的。 林幼成并沒有承認林閏這個父親,林甄認了,卻道已是陌路。不是林甄看清了,是她越發(fā)懂得,兒子于她來說更重要,她做了選擇。不管是承受失望之言,還是唾棄之聲,她做錯的,愿獨自承擔(dān)。只是世事多有不如意,林幼成也是免不了受牽連,就算林甄退了圈,也要好多年才能淡去流言。 不過這番決定,日后才知不單是苦澀。像柳唯長大了,卻沒淡去對林幼成的喜歡,恰好,林幼成也莫名心中有他,即使這是一份酸澀的感情,但受到了家人的祝福,便少去了許多風(fēng)雨。 林閏的收購失敗,到名聲掃地,下場不算太慘,但也翻身無力。李家便難了,呂思揚那里有太多李廷寅的罪狀與證據(jù),雖然有點搭上自己,還是一股腦的招了。 特別是還有趙小清這個炸彈,失去了幼子,趙小清更加瘋狂,甚至很開心拉著李廷寅一道下地獄。 塵埃落定后,宋映萍學(xué)業(yè)有成,和弟弟一起拼搏,雖然極力掩飾養(yǎng)父身體不好的事情,數(shù)番接觸下,許辰亦和陳姝音總有發(fā)現(xiàn)端倪的時候,盡心和宋映萍一道報答了他的恩情。舊疾是不可能好了,但安度晚年也是無憂。 和許邯一道完成學(xué)業(yè)的蘇妡,言而有信,在昱安執(zhí)教,而且沒有離職。她一邊做著最年輕的女教授,一邊繼續(xù)進修,不說桃李滿天下,和喵先生成婚的時候,整個a市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還是有的。 只不過后來,保持著每天接送她上下班的喵先生,變成了父子倆一起。 “哎呀,從開學(xué)到畢業(yè),吃的全是狗糧。” “蘇教授,快來吧!讓許曜他親爹抗肩膀上撞到頭了……” “我發(fā)現(xiàn)蘇教授老公越來越傻傻的了,這門才多高?他自己多高,許曜那個個頭兒,不撞上去就怪了。” “可憐的孩子,那么完美的小臉蛋,心疼死個人……” 如此,蘇妡走到事發(fā)地點,看著一大一小、一蹲一站兩個人,許邯正哄著兒子讓他不要裝哭,一眼看到蘇妡來了,夾起兒子便跑。 “媽!我沒事,我爸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們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嗎?許邯你再跑!” 她是跑不起的,聲落,許邯也剎住了腳,伸手牽著她慢慢走。 “mama,我會看著點我爸的,你放心帶著meimei……” 兒子十分乖的說。 蘇妡低頭看看還沒再度攏起的小腹,咬咬牙。當(dāng)初生許曜的時候,喵先生心疼的大有不要二胎的志向,可上個月她稍微一動搖,說許曜想要個meimei,要不等許曜長大了再問問,要是堅持就再生一個。 哪知許邯二話不說,就把二胎送來了。 “我有什么要你看著的?”許邯胡亂擼一把兒子濃密的頭發(fā)。 “看著你不亂給meimei取名字!”許曜仰起頭,看著他老子。 “什么叫亂???當(dāng)初要不是你媽說男孩子叫那個名字怪怪的,就是你的名字了你知道嗎?” “媽,你看我爸!” “看也叫許蘇,對吧?” …… (完) 56ms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