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真正的我
“哼!” 陳凡看著昏死過去的圓臉主管,不禁冷哼一聲,旋即抬腳走向茶幾。 此時,辦公室內(nèi)一片狼藉,七八個男子抱著反曲的腿關(guān)節(jié)慘叫著,一群人躺在血泊之中打滾,看起來十分血腥凄慘。 但是,沙發(fā)中間穿白襯衫的男子卻面色不變,拿著一杯燒酒一飲而盡,雙手展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神色帶中帶著幾分傲然,顯得十分淡定從容。 陳凡坐在茶幾對面的圓凳上,安全帽下暗紅色視覺死死盯著男子。 男子右手搭在沙發(fā)上靠背上,左手放下來搭在膝蓋上把玩著小酒杯,直接用華夏語說道“小兄弟身手真不錯,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干!” 陳凡挑眉,悶聲嘲諷道“干什么?騙人嗎?你們將那些人騙出來說是安排工作,結(jié)果人家白給你打工最后還倒貼錢,你特么良心讓狗吃了嗎?我看你說話一點口音也沒有,顯然是正宗華夏人吧?你特么就這么欺負(fù)同胞?” 說著,他語氣陰冷下來。 冷酷男子淡然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兄弟,你還是太天真了,這就是一個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所謂狼行千里吃rou,狗行千里吃……” “我讓你吃rou!” 陳凡突然怒喝一聲,猛然出手抓住男子的腦袋向下一按。 砰! 一聲悶響! 男子的腦袋直接撞在電磁烤盤之中。 滋滋滋! 頓時間,一陣熱油烤rou的聲音響起。 “啊啊啊……” 男子慘叫著,腦門鼻子嘴巴臉蛋死死的貼在炙熱的電磁烤盤之中,嗤啦嗤啦的冒出一陣青煙,整個人瘋狂的掙扎著,但根本無濟(jì)于事。 陳凡滿臉冷酷,只用一只手就將男子按的死死的,根本不給對方半點掙脫的機(jī)會。 “嗚嗚嗚……嗚嗚嗚……” 男子發(fā)出怪異的聲音,掙扎的力度也越來越小。 “吃rou!吃rou啊!你吃??!” 陳凡語氣森然的說著,抓著男子的頭發(fā)拎了起來,只見對方的面孔一片血rou模糊,滿臉焦黑,眼皮死死的黏在眼球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瞎子,顯得恐怖而又凄慘。 但是,陳凡沒有半點憐憫,看著對方血淋淋黑乎乎的面孔,開口道“記住,老子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不想連累外邊那些老少爺們,不是老子不敢!” “嗚嗚嗚嗚……” 男子不停發(fā)出怪異的聲音,似乎在哭泣,又好像在慘叫悲呼,兩只手顫抖著虛捧著面部,想碰又不敢碰,再加上一副血rou糜爛的鬼臉,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廢物,說話這么狂,老子還以為你是個牛逼人物呢!” 陳凡冷笑一聲,懶得再說,抓著男子的頭發(fā)直接將對方從茶幾后的沙發(fā)上拖拽起來,砰一下扔在地上,旋即右腳猛然抬起,照著男子的右腳膝蓋直接踹了過去。 咔嚓! 一聲脆響! 男子的右腿直接呈現(xiàn)反關(guān)節(jié)彎曲的樣子,瞬間斷裂粉碎。 “啊……” 男子慘叫,雙手死死抱著腿滿地打滾,臉上烤焦的皮rou啪啪啪直接爆裂,毛細(xì)血管瘋狂往外滋血,看起來恐怖而又凄慘。 “呸!一群雜碎……” 陳凡不屑的罵了一句,心中沒有半點內(nèi)疚和負(fù)罪感,抬腳向門口走去,路過圓臉管理旁邊之時,左腳直接照著對方的左腿膝蓋狠狠剁了一腳。 咔嚓! 一聲脆響! ??! 昏迷的圓臉管理直接疼醒,抱著腿慘叫著高麗語,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但表情卻痛苦而又恐懼。 陳凡扭頭看了一下,除了腦袋插在辦公桌窟窿里的肥胖男子,屋子里個人全都抱著腿慘叫著,滿地的鮮血流淌在一起,尤其是白襯衫男子,不但斷了一條腿,臉上的皮rou也被烤焦了,整個景象看起來特別血腥殘忍。 “哈……” 陳凡笑了一聲,臉色瞬間陰沉冷酷下來,森然道,“這就是報應(yīng)!” 說罷,他伸手在門側(cè)的墻壁開關(guān)按了一下,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只剩下一群人慘叫痛哭的聲音,旋即推開門走了出去。 “小凡……” 趙鐵高喊一聲,從宿舍方向快步跑來。 陳凡愣了一下,只見趙鐵拿著一根撬棍匆匆跑來,不禁有些好奇,問道“怎么回事,鐵頭哥你怎么又過來了?” “剛才有人看見窗戶里飛出來一個人,說是你和他們打起來了,我就趕快過來救你了……” 趙鐵說著,眼神透過陳凡的身旁向辦公室張望,可惜里邊黑乎乎一片,只能聽見有人在慘叫,不禁擔(dān)憂道“你把他們打了?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謝謝鐵頭哥……” 陳凡笑著說道,順手把門關(guān)上,抬腳走下臺階,看見地上還有一個剛才扔出來的男子,上去抓著后脖頸猛然一甩,砰一下直接從飛出來的窗口又扔了回去。 趙鐵瞪大了眼睛,神色十分驚訝。 “別呆在這了鐵頭哥,這些人被我打的很慘,估計一會兒就會有人報警……”陳凡臉色沉凝的說道,“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好,先離開!”趙鐵說了一聲,咣當(dāng)一下扔下手中的工具。 陳凡點點頭,旋即兩個人一起重返宿舍。 臨近宿舍門口的時候,陳凡頓時看見一群背著行李的工人走出宿舍,不禁有些驚訝,扭頭問道“怎么回事,難道大家都被辭退了?” “是啊……包括咱倆在內(nèi),所有亞洲黑工全都被辭退了。”趙鐵面無表情的說道,沖著走出宿舍的幾個華夏工人點了點頭,直接抬腳走進(jìn)了宿舍。 “李哥,你離開這準(zhǔn)備去哪?” 陳凡看見一個聊過幾句的中年人,頓足問道。 “還沒想好,再看吧!我先走了小凡!” 中年人隨口應(yīng)付一句,背著行李匆忙的離去,同時掏出手機(jī)開始打電話。 陳凡皺了皺眉,抬腳走進(jìn)宿舍,向著自己的床鋪走去。 趙鐵的床位就在陳凡旁邊,此時正在收拾東西,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問別人去哪里,人家是不會說的。如果你要跟著去怎么辦?帶著你豈不是成了拖累,再說萬一你舉報人家怎么辦?” 陳凡暗嘆一聲,沉默不語,伸手收拾行李。 他東西不多,被褥不準(zhǔn)備帶了,就拿走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套洗漱用品。 “小凡你別多想,咱們這些人身在異國他鄉(xiāng),有些防備警惕的心理很正常,否則被人使壞舉報一下的話,南高麗法務(wù)部就會來抓人,到時候不但罰款還會遣送回國……最要命的是回國就會被立刻逮捕,然后判刑再罰款,沒人能承受的了這種結(jié)果……” 趙鐵解釋著。 “哦……” 陳凡隨口應(yīng)著,飛快裝好東西,扔掉口罩安全帽,脫掉工裝,換上一件牛仔褲,板色半截袖,藍(lán)色運動鞋,淺色的那一套因為身上太臟沒舍得穿。 換好衣服,他扭頭看了看趙鐵,沉默了一下開口道“那我走了鐵頭哥!” “你去哪?”趙鐵站起身,很坦然的問道。 “沒什么地方去,繼續(xù)流浪唄!明天去給我介紹工作的地方,把中介費要回來!”陳凡實話實說。 “別去了,人家不會給你了……你再怎么能打也是一個人!如果引起警察的注意恐怕就沒有安穩(wěn)日子了……” 趙鐵說著,俯身將衣服裝好,拎起黑色行李包開口道“跟我走吧!我老家七里八鄉(xiāng)的好多人都在南高麗打工,我待會打電話問問,看看能不能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后再慢慢找工作,就這么回去太不甘心了!” “你愿意帶著我……” 陳凡驚訝。 “大家都是華夏人,能幫就幫一下吧!”趙鐵笑著說道,毫無作假。 “那多謝了鐵頭哥!”陳凡心里暖暖的,暗道自己確實沒看錯人。 兩個人不再耽擱,背起行李直接出門,沿著街道慢慢走著,趙鐵拿出電話,迎面開來兩臺警車,沒多久又開來好幾輛救護(hù)車。 兩個人不動聲色,不慌不亂的走著,趙鐵拿出手機(jī)開始撥叫號碼,一開始幾個是空號,后來干脆打通了但人家說不在南高麗,或者直接就說打錯,最后只好打電話給老家的朋友,七轉(zhuǎn)八轉(zhuǎn)的問出隔壁村一個老鄉(xiāng)的電話,聽說這人在南高麗混的不錯,甚至快要獲得正式的高麗綠卡了。 提起這人的名字,鐵頭竟然也認(rèn)識,但人家是否還記得他,就不好說了。 趙鐵有些忐忑的撥通了號碼,臉上帶著一點心灰意冷的感覺。 陳凡沉默不語,琢磨著待會就去拿回黃金送給趙鐵,讓他回國好好生活吧!自己再待幾天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直接去白銀帝國。 電話終于被撥通,對面說了一句高麗語,趙鐵連忙用高麗語回話,問是不是李強(qiáng),對面說是,趙鐵頓時笑了,開口用華夏語說道“阿強(qiáng),我是趙鐵啊,趙家村的……你還記得我嗎?大家都叫我鐵頭鐵頭的……以前咱們還一起在后山水庫釣過魚呢!” “哦,鐵頭,我記得呢,這個綽號好像還是我表哥先叫的,哈哈!這一晃得有十年了吧,我十八歲就出國打工,家里的玩伴兒幾乎都斷了聯(lián)系,但沒忘,怎么樣,你還好嗎?!大爺大娘身體怎么樣!”對面也換成了華夏語,而且十分熱情親切。 “老娘還好,老爹前幾年得了肺癌,已經(jīng)去了……”趙鐵唏噓的說著。 “哎喲,抱歉抱歉……” “沒事,這都好幾年了,我老娘也能接受了,我倒是一直不太避諱,反正我老爹活著的時候我算是盡孝了,這不他都已經(jīng)走了,我還得出國打黑工,給他還錢!……呵呵!”趙鐵滿臉無奈的說著。 “嗯,你出國了?哪個國家,不會是南高麗吧?”對面有些驚訝。 “是啊,呵呵!” “我說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你這是想我了唄!”對面抬高音量,又開口道“你別告訴我你正好就在義陽?” “是啊……” 趙鐵應(yīng)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我一家借了十萬交的中介費出來打工,尋思多賺點,沒想到被人套路給工廠辭退了,現(xiàn)在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就這么回去實在對不起老娘……你看能不能給安排個地方住幾天,我……” “住幾天叫什么話……”對面直接打斷,高聲道“你小時候不這樣啊,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三十多歲的老爺們了,你怎么反而說話娘們兒唧唧呢……你直接說你在哪,我開車去接你?!?/br> “是是是,我小家子氣了!對了,我這還有個兄弟,和我一起的!”趙鐵呵呵笑了起來,特別開心,又補充了一句。 “行,你兄弟就是我兄弟,你就說你在哪吧,我直接去找你!”電話對面爽快的說道。 趙鐵抬頭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路燈下一個路牌,直接用高麗語念道“前方距離花都大廈一千三百五十米……” “哦,你們在下河區(qū)隆正大街呢,等我!半個小時就到!”說罷,對面直接掛掉了電話。 呼! 趙鐵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笑容。 陳凡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很想問一句,“鐵頭哥你朋友真會來嗎?別是電話說的好好的,結(jié)果掛機(jī)直接拉黑名單。這種人可不是沒有……”不過想了一下,還是不忍心問出口。 “行了小凡,有地方去了!”趙鐵笑呵呵的說道。 “嗯,謝謝鐵頭哥!”陳凡點頭,環(huán)視一圈,指著遠(yuǎn)處的超市道“鐵頭哥你餓不餓,我去買點吃的!” “等會吧,我朋友一會兒就來!”鐵頭說道。 陳凡默然,放下行李坐在路邊,兩個人沉默著等待起來,結(jié)果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鐘,但趙鐵的朋友一直沒有出現(xiàn)。 “鐵頭哥,要不先去吃飯吧!你朋友可能有什么事耽擱了?!标惙参竦恼f道。 “行,先找地方吃飯吧!”趙鐵拿出手機(jī),猶豫一下還是沒有再次撥叫。 倆人拿起行李準(zhǔn)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奔馳緩緩?fù)?吭诼愤叄嚧奥湎乱话?,旋即一個聲音響起,“鐵頭!” “哎!”趙鐵應(yīng)了一聲,有些疑惑。 “靠!”車內(nèi)再次響起一個聲音,旋即車門打開,駕駛位繞出來一個男子,大聲道“我說鐵頭你也太實誠了吧,我讓你等我,你真就在原地等我,我在花都大廈繞了十多分鐘,還有你這電話怎么回事,剛給我打完就停機(jī)了?都快急死我了,差點以為你先走了,不等我了呢!” 男子穿一身紫色休閑西裝,身材高大,樣貌帥氣,圓寸發(fā)型,顯得干練精明,但舉手投足又十分豪爽大氣。 “你是,李強(qiáng)?”趙鐵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不是我還是誰!”李強(qiáng)哈哈笑著,扭頭又看向陳凡,親切道“你是鐵頭兄弟吧,怎么稱呼……” “強(qiáng)哥你好,我叫陳凡!”陳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著,對于守信的李強(qiáng)立刻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 “行,我就叫你小凡,以后你也是我李強(qiáng)的兄弟……”李強(qiáng)爽朗的笑著,扭頭又看向鐵頭,毫不見外的說道“走吧鐵頭哥,難道還讓我等你補個妝?。俊?!” “你這家伙……”趙鐵好笑的說了一句,拎起行李對陳凡道,“走吧小凡!” “嗯!” 陳凡笑了一下,飄蕩孤獨的心,似乎徹底落定。 很快奔馳車重新啟動,趙鐵坐在副駕陪著李強(qiáng)聊天,陳凡坐在后座安靜的聽著。 “阿強(qiáng)你現(xiàn)在有出息了,一看就是大老板!”鐵頭說著。 “算是老板吧,不過南高麗這邊流行叫社長!” “哈哈,好,好,就叫李社長!” “去,自家兄弟叫什么社長!”李強(qiáng)笑著搖頭,又道“對了,我表哥這幾年也來高麗了,現(xiàn)在和我一起干呢!怎么樣,你也留下幫我吧!光給別人打工能有什么盼頭啊?” “行嗎?我什么都不會??!”趙鐵說道,臉上卻有些期待。 “沒事,我做的行業(yè)沒什么技術(shù)難度,待會兒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李強(qiáng)解釋了一句,便轉(zhuǎn)移話題開始聊老家村子里的情況,問以前的一些人一些事,兩個人頓時陷入了回憶之中。 陳凡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臉上帶笑安靜的聽著,心中不禁想起幼年時的朋友和伙伴,可惜沒什么值得回憶的美好記憶,只有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比如六七歲的時候,當(dāng)時一個十幾歲的大孩子和另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躲在屋子里偷偷親嘴兒,讓他幫忙看門放風(fēng),結(jié)果老師直接從隔壁屋子出來他沒注意,親嘴兒的倆人直接被發(fā)現(xiàn)了。 之后兩個大孩子差點被趕出孤兒院,然后陳凡就被人報復(fù)了,被打的很慘。 這件事陳凡記憶深刻,因為他后來趁著大孩子睡覺的時候,用磨尖的筷子插瞎了大孩子的一只眼睛,之后他就被送到了下級縣市的一家老舊孤兒院。 “或許,我骨子里就是瘋狂叛逆的,只是因為教育環(huán)境和生活的磨難壓抑下來,現(xiàn)在只是再次釋放而已?!?/br> 陳凡看著窗外的夜景,默默思索著。 奔馳車飛快行駛,在兩個男人的歡聲笑語中,很快匯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邪物召喚》,微信關(guān)注“熱度網(wǎng)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