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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到底什么時候見過,為什么自己記憶里完全沒有這么個人。 “最好是這樣,我也不想認識你,不過作為室友,希望我們這段時間能相安無事,互不干擾?!?/br> “哼,要不是分配到這間房,誰稀罕跟你住一起!” 林酥哼哼唧唧的坐了回去,發(fā)泄完肚里的怨氣之后,她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過分了。 認真算起來,這里的唐若雪也沒怎么她,雖然打了自己一巴掌,但也被自己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倒是自己,還有那么點牽連無辜的感覺。 這么一想,林酥心里又有些過意不去了。 “喂,我們扯平了!我看了你,你打了我。你罵我,我也罵回去了,我們現(xiàn)在扯平了!” 她虎著一張小臉,明明是在講和,看上去偏偏又像是在威脅。 別扭的小孩...... 唐若雪瞇了瞇眸子,在心里無聲的笑了笑。 “不用我再還你一巴掌,給你打回去?” “就你?”林酥昂頭,以表不屑:“就你這小身板,我一根手指你都受不?。 ?/br> 林酥翹起了一根小拇指。 唐若雪:“......” 雖然知道你宇直,但能不能注意點說辭,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嗎! 被她的目光看得別扭,林酥心里一急,以為她是不信。 “你可別不信,我力氣很大的!” “哦,怎么個大法......”唐若雪挑了挑眉,女生的力氣,再大能大到哪去。 “那你看好了!” 為了證明自己,林酥將小拇指抵在了桌上,瞥了唐若雪以后,輕輕地往下一按。 輕巧得就像按在了一塊海綿上,實木的圓桌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凹坑,剛好容下了她陷進去的小拇指,抬起手后,還能看到深陷處清晰可見的指紋。 唐若雪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連敲了幾下桌面。 “這是道具?魔術???”她滿臉質疑的看著林酥。 “不,這是內力,武俠小說沒看過嗎!文盲!”林酥一本正經的斥了一句,但轉瞬,心里空空的,并沒有什么成功顯擺后的得意。 她的異能回來了,在敲門的時候,橫流的鼻血也是拜此所賜。 可為什么會在唐若雪面前暴露呢? 說不上來原因,或許是想在她身上找到死冰山的影子吧,恢復了異能,卻少了那個總是把自己凍成冰坨坨的女魔頭,人生就好像缺了點什么,變得索然無味。 終究不是她啊,林酥心里默默嘆息。 唐若雪壓下心悸,上下打量了對面那人一眼。 武俠?內力? 明顯是隨口胡掐的理由,但她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證據(jù)。 普通人都能輕易將一塊木板劈斷,但是隨手按個坑出來試試?更別提還是小拇指了! 她這個室友,似乎很不一般。 不過...... 唐若雪唇角輕揚,身體微微向她前傾,輕聲道:“門是自己倒的?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林酥腦子緩了半響,忽然抖了個激靈,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如果我說......那是個意外,你相信嗎?” 第4章 跳舞 是不是意外唐若雪不知道,她沒有繼續(xù)追問,林酥也沒有再提,于是話題就此打住,兩人各干各的,互不干擾。一方在大廳對自己的豆豉炒菜發(fā)起猛攻,一方在臥室里安靜拉伸,為明天的練習做準備。 明明是在同一屋檐下,但卻無聲的劃分出兩個世界,平靜之下,暗藏著一絲詭異的默契。 就好比一對感情破裂后,冷戰(zhàn)分居的夫婦,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存在視為空氣,視若無睹。 想起這個比喻,唐若雪自己都愣了一下,有那么點莫名其妙。 細想起來,林酥對她的態(tài)度很奇怪,討厭歸討厭,但卻少了一份防備心,多了一份說不出的熟稔,可以輕易將自身的特異暴露在她面前,坦蕩得過分了。 到底在哪見過她呢? 直到臨睡前,唐若雪都沒想明白,她帶著這個疑惑,逐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尋常淺眠的她,這晚卻睡得格外的沉,還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她看見了一襲勁裝的自己,站在一間凌亂的臥室里,明明嘴角含笑,但整個人卻顯得空洞,落寞,帶著說不出的孤寂。 簡陋的臥室里還殘留著主人匆忙出走的痕跡,被子沒有疊,團成一團堆在角落,餐桌上還放著沒吃完的半碗白粥和一小碟榨菜。 值得一提的,是桌上那一份亂七八糟的計劃書,手繪的地圖,就像小兒的涂鴉一樣,筆觸稚嫩,丑得別有一番風味,上面還寫滿了各種看不懂的字眼,什么巡崗,交班等等...... 她看著自己摩挲著中央那個被畫得張牙舞爪,標注著女魔頭三個字的火柴人,輕笑出聲,但笑著笑著,卻是把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她聽見自己開口,喃喃自語道:“怎么就這么傻呢,就不能聽話一點嗎......” “唐若雪!你嫉恨忠良,害得XX慘死獸群,你不配做庇護所的所長!” 外邊傳來一聲大義凜然的呼喝,偏偏XX兩個字就像被消音了一樣,怎么都聽不真切,又有一群人在齊聲高喊。 “退位!讓賢!” “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