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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如老狗的劉總直接飛了出去,撞到墻面上,紅色藥丸骨碌碌滾到柜子底下,阮薔尖叫起來。 “楚時茶,你瘋了!你打了劉總,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劉總從地上爬起,臉色難看得像個調(diào)色盤,他往地上啐一口血。 “媽的,楚時茶,你竟然敢打我!不情不愿死娘臉,別給老子裝什么清純?nèi)嗽O(shè)!電影不拍了對嗎?前途不要了?早先像條狗一樣求著我,現(xiàn)在竟然敢打我!不就是喜歡裝烈的嗎?老子今天就陪你玩玩!” 劉總心頭戾氣一起,從柜子里抽出一條粗黑大皮鞭,阮薔叫得更大聲了。 “楚時茶,你趕緊給劉總道個歉?。 ?/br> 劉總額間上破皮滲血,陰惻惻笑得燦爛,窗外霓虹偏轉(zhuǎn)紅色,襯得劉總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那鞭子一下下抽在地面上,聲音格外瘆人。 楚時茶擰了下好看的眉毛,神情肅殺。腰部挺直豎立,薄薄肌rou覆蓋在纖細(xì)背部,繃緊了弦,隨時可以出刃。 劉總甩著鞭子撲上來,楚時茶躲無可躲,阮薔驚呼出聲。 說時遲那時快,他柔軟身軀彎出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甚至能聽到骨頭咯吱用到極限的聲音。楚時茶在劉總狂甩鞭子的動作中,如鬼魅近身,一把卡住了他的喉嚨。 “說,那顆藥哪里來的?”楚時茶聲音極冷,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身體上一些微妙不同。 常年訓(xùn)練輕薄肌rou,此時軟綿綿的,骨頭嘎吱作響,抱怨著身體超負(fù)荷。 這不是他的身體。 “這藥?大家都這么玩,我怎么知道哪里來的?”劉總被卡主喉嚨,骨節(jié)在楚時茶手里發(fā)出咯咯的響動,這力度再大一點,便可以直接捏碎他的喉骨。劉總總算知道自己磕到硬茬:“小楚,咱倆有話好好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楚時茶大腦有些發(fā)暈,他氣短灼熱,一刀手敲在劉總后頸,將他敲暈。 “你把他怎么樣了?!”阮薔又驚又懼,趁著楚時茶穿衣之際,伸手在劉總鼻翼下一探,松了口氣。 還活著。 “放心。”楚時茶看了眼床上四分五裂的衣服、褲子,也不挑褲子短得只有半截,衣服露出大半個肩膀,五顏六色甚至還吊著些朋克鏈子。 套上衣服后,他撿起被阮薔放在一旁的手機(jī),卸了儲存卡,把手機(jī)扔了過去,冷淡勸慰道:“那種藥,趁早戒掉吧?!?/br> 他狹長眼眸彎出個好看弧度,眼尾上挑,盡頭帶著金燦燦燈光。 楚時茶正欲出門,阮薔突然出聲:“外面全都是狗仔!我、我為了……總之你不能從這里出去!” “謝謝?!背r茶回眸一笑,打開陽臺,向下探了探。 歐式復(fù)古酒店,每一層外圍都附帶凸陽臺,樓層間間距不算太大,楚時茶折回來,把床單往陽臺欄桿一捆,在阮薔尖叫聲中,他迎風(fēng)而立,在璀璨燈火中,如燕雀展翅。 他從五樓跳了下去。 “龔女士、媽~你放心,我保證能給你帶個大胖兒媳婦兒回去……以你兒子的條件,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你放心,趕明讓你三年抱倆……” 以上重復(fù)強調(diào)“老子一定能找到媳婦兒”,大概率都是廢話。 龔玲女士深知自己兒子“說話如放屁”,在反復(fù)敲打?qū)Ψ健氨鹿艹刹怀?,你先交往一個”以后,長吁一口氣,開始母老虎教育。 “我不管,魯家那小子的節(jié)目結(jié)束以后,滾回來老老實實相親!我跟你爸已經(jīng)幫你收集到了101位兒媳婦待選,環(huán)肥燕瘦、應(yīng)有盡有!” “你說你都快30的人了,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叫我跟你爸怎么放心去見閻王爺?” “是是是,一定讓你去見閻王八?!?/br> 顧寒鑒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一點,在龔女士開啟嘴炮模式之際,推門去了陽臺。天穹上氤氳水汽結(jié)成云朵,看上去要下雨了。 “魯藝頭一回搞綜藝節(jié)目,我作為他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去幫個忙而已?!?/br> 龔女士踩著狗兒子的痛腳:“就你?三冠影帝?趁早轉(zhuǎn)行說相聲吧?!?/br> 顧寒鑒,娛樂圈一大美景“三冠影帝”,三次提名一次未中,負(fù)責(zé)給當(dāng)紅影帝提鞋。更尷尬的是,這位大爺不走尋常路,同期們都在走青春流量小生路線,他偏偏就不,硬是從“花美男”中殺出一條“硬漢”血路,可憐無人問津就是。 “嘿,三冠影帝怎么了?旁邊那花美男影帝還沒你兒子長得帥呢!” 龔玲:“可人家有女朋友?!?/br> “……”顧寒鑒深感受傷,“哎哎哎,媽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龔玲:“……我說,生你不如生塊叉燒!” “……” 結(jié)束對話后,顧寒鑒給自己點了根煙,倒了杯酒,樓上哐哐當(dāng)當(dāng)跟裝修似的,顧寒鑒一杯敬自由、一杯敬落寞,覺得自己的思想境界,再稍微往上一點,就原地飛升了。 嘩! 裝修不嫌吵人的樓上,丟下來條擰成麻花繩的被單。 顧寒鑒手里的煙抖了抖,感情遇上傳銷跑路的了? 拉長了脖子往外看,顧寒鑒甚至還想掏出手機(jī)拍一下無畏勇者面孔,向社會展現(xiàn)一番人間勇氣。 厚實云層中斜過來一道月華,伴隨著從天而降晃悠的小腿,如溫玉落到顧寒鑒面前。 小腿筆直、細(xì)膩,薄薄肌rou覆蓋在纖細(xì)骨骼上,流瀉出微微弧度。踝骨凹進(jìn)去,瓷白如玉,伸手可以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