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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修不可思議地看向阮錦白的方向,不過阮錦白神色淡淡,并未將目光挪向這邊。 男修于是也輕輕松松地過了這鐵鏈。 看來這鐵鏈?zhǔn)前踩摹?/br> 見識了兩個金丹修士的厲害,其余人也不敢再和金丹修士搶,一個個都等金丹修士都過去完了才開始他們的戰(zhàn)斗,而金丹修士本就不多,完全沒必要為了這個而打上一場,所以倒也和和氣氣。 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鐵鏈居然不再禁錮靈力,本來危險的過鐵索變得輕松了許多,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為了搶名額大打出手,不過這都與阮錦白無關(guān)。 在阮錦白過來后,姜笑淵就頂著翹起來的呆毛,眼巴巴地看著阮錦白。 這什么眼神? 熱烈激動得如同見到了夢中情人。 阮錦白沉默了一下,問道:“怎么,有事?” 姜笑淵按耐住激動的心情,略微矜持地問道,“可否能冒昧問一句,道友你什么靈根?” 第33章 “水靈根,?怎么了?”阮錦白狀似不甚在意地問。 他是真的沒想到姜笑淵會這么敏銳,上次對方因為他一瞬間的表情不恰當(dāng)而心生懷疑,這次更是只單單因為冰系術(shù)法就又再次懷疑,?他實在是沒想出自己究竟是哪里暴.露了,才這般引對方懷疑,畢竟冰靈根的人雖然稀少,?但也并非沒有,這小鬼是怎么每次都覺得自己是他師尊。 阮錦白一邊暗自思忖是哪里出了問題,一邊實力出演打消姜笑淵的猜疑。 冰靈根是水靈根的變異靈根,?姜笑淵有些狐疑地看著阮錦白,?但不得不說除了他的所以為,對方其實并沒有任何像他師尊的地方,那冷香也并非就一定只有他師尊有,他這是魔怔了嗎?總覺得景云是師尊。 “當(dāng)真是水靈根?”姜笑淵原本翹動的呆毛半翹,似乎只要他回答不是,?承認(rèn)自己就是擔(dān)心小鬼,所以才披馬甲,?這呆毛就又會歡快的晃起來。 不過阮錦白可沒有把自己身份暴露出來的打算,不然還不知道主角小鬼會怎么想,萬一給他腦補(bǔ)出一部年度大戲,?他還怎么圓。 “自然?!?/br> 姜笑淵也說不上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頭頂呆毛沒有精神的垂了下來。 “怎么,?我的靈根有問題?不是水靈根還能是什么,冰靈根嗎?”阮錦白似乎不解姜笑淵怎么突然在意起自己的靈根,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疊起,“水凝冰也并非高深法術(shù),練氣期就可以輕松做到,?所以姜道友莫非是看不起水靈根?!?/br> “啊,沒,怎么會?!狈讲胚€有些小低落的姜笑淵一下就精神起來,這個必須解釋清楚,他實在不想被景云誤會,景云就算不是師尊,那也是多次救他的救命恩人,其實從理智一點的角度來思考,景云根本就不可能會是他師尊,像他師尊那樣的人就算偽裝成男子,又怎么可能會任由他輕薄,且還經(jīng)常沒個正經(jīng)隨口調(diào)戲他,凌云尊者冷傲的形象實在太深入人心, “就是沒有想到云道友居然是最溫和的水靈根。” 略帶不悅的話語似乎有點把小朋友給嚇到了,阮錦白稍微緩和了一點神色,“姜道友可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單靈根,水靈根看似是所有單靈根中最弱的靈根,然水本無形,以無形之物殺人奪命并不難,且水還可凝聚為冰,就算威力未必比得上冰靈根的冰系法術(shù)強(qiáng)悍,但也不容小覷。” 差點被姜笑淵的問靈根給帶偏,阮錦白都要忘了自己是來問罪的,這個時候也就只能稍微提點一下,“姜道友,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說最后一次,有什么能力就做什么樣的事,并非每次都會有我這樣的人來救你?!比铄\白冷淡著一張臉,用略帶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男主。 姜笑淵自知自己的莽撞,低頭耷腦,就連呆毛都耷拉下來。 “云道友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阮錦白一時沒有回答,這樣的行為說不上是對是錯,放在二十一世紀(jì)姜笑淵甚至可以說是三觀端正的好少年,可這里并非是什么和平友善的地方,而是多心狠手辣之人的修真界。 靜謐良久,就在姜笑淵以為就連景云也覺得他是錯的時,阮錦白卻緩緩開口了,“當(dāng)惡成了常態(tài),善良便是原罪,不是你錯了,而是這修真界太過于殘酷?!被蛟S阮錦白還能再說說‘如果你想要改變現(xiàn)狀,那就要變成這修真界最強(qiáng)的人’,不過這話實在不適合一個普通朋友來說,且這修真界的現(xiàn)狀又豈是以一人之力就能輕松改變。 阮錦白眉眼略微舒展,放緩了一點聲音,“其實你太可求助于我,我也并非那般不近人情不是嗎?” 姜笑淵聞言愣了愣,這話讓他不自覺想到了才與師尊相遇沒多久時,師尊說的“你太可與本座稍微親近一點”,分明不是一樣的語氣,可給他的感覺卻出奇的像,這也是姜笑淵常常把景云錯當(dāng)成師尊的原因。 只要走了那鐵鏈的人都能清晰感受到阮錦白實力的高強(qiáng),再看那身形瘦高俊美無儔的魔修,就覺得對方俊美的面容多了幾分莫測之意。 紅衣圣女沒想到每次都會競爭特別激烈的過鐵索,這一次居然會這般輕易就過去了,她的目光再次在阮錦白和姜笑淵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一個身披披風(fēng)的人多看了阮錦白好幾眼,看身形能勉強(qiáng)看出這是一個男人,男人披著一頂從頭罩到腳的披風(fēng),面容都隱于兜帽暗影下,看不清眉目,只隱隱能看見一個光潔的下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