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沒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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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夏歷,一九三五年,四月初八。 傳說中,這天是佛祖降生的日子。 也是古木城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 從前一天下午開始,文宣廟周圍的幾條街上就擠滿了想要上這頭一炷香的人。 古爍跛著一只腳擠在人群里,兩只眼睛不時的掃過身邊人的腰間。 此時的他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下巴上留著一寸多長的胡子,一瘸一拐的隨著人流移動。 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收獲了一百多塊大洋了。 沒錯,他是小偷,而且也不跛腳,更不是長成那副樣子。 古爍今年剛滿二十,跛腳和胡子只不過是他的偽裝。 八年前,他在街上要飯的時候被人抓到了金門,除了干些雜活,每天晚上還要給當(dāng)時的金門老大“金九指”洗腳。 時間長了,“金九指”見這孩子機靈,就收了他當(dāng)自己的第三個徒弟。 名字也是“金九指”給取的,就以古木城為姓,叫古爍。 古木城的人都知道,金門之人都有一手“妙手空空”的絕活兒。 尤其是老大“金九指”,傳說他會“易容術(shù)”。 古爍的兩個師兄都惦記著這門功夫,但是“金九指”卻只傳給了古爍。 漸漸的,金門“古三爺”的名號就響了起來。 都說他得了“金九指”的真?zhèn)鳌?/br> 這倒是不假,“金九指”的確把自己會的都教給了他,但是并沒有什么易容術(shù)。 那最多只能算是一種偽裝術(shù),只不過“金九指”把它弄的或許神秘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倒了大霉。 rb人來了不久,“金九指”就失蹤了。 所有人都認(rèn)為甚至是希望他已經(jīng)死了,只有古爍一直沒有放棄,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 在古爍心里,是把金九指當(dāng)親爹看待的,雖然他把自己教成了小偷,但是如果沒有金九指,他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 古爍在觀察身邊人的同時,也在留意著街邊的大小商鋪、酒樓茶肆。 如今的金門實際上已經(jīng)落在了rb人的手里,除了為他們聚斂錢財,還是他們的眼線。 當(dāng)然,古爍是個例外。 他早就查出來,師父的失蹤就是rb人所為,而自己能夠囫圇個兒的活到現(xiàn)在,也是因為金九指的原因。 rb人似乎想要從金九指身上得到什么,但是一直都沒能如愿。 突然間,古爍的眼角抽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個他最想殺卻又殺不掉的人。 r軍駐古木城的最高長官坂田龜雄。 安福茶樓就在文宣廟正對面,三層,是古木城里最大的茶樓。 坂田龜雄此時就站在窗邊,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的身邊站著李獨眼兒,一個最忠實的漢jian。 據(jù)說那只眼珠子是被他親爹趁他睡著的時候給剜出出去的。 這小子可是一心一意的為坂田做事兒,沒少禍害老百姓。 尤其是那些反r的志士,半數(shù)以上都折在他的手里。 別看這小子原本就是個小混混,但是這個漢jian當(dāng)?shù)牡故鞘趾细瘛?/br> 坂田龜雄看著兩個黑衣人擠進(jìn)人群中,攔住了一對年輕男女,嘴角掀起一抹陰笑。 古爍也看到了。 他認(rèn)得被攔住的那對年輕人。 女孩兒叫羅夢媛,是北城三慶園班主羅玉成的千金,今年十七歲。 男的叫田秋硯,羅玉成唯一的弟子,如今是古木城方圓百里之內(nèi)頭一號兒的名角兒。 作為武生,田秋硯那可是一身真功夫。 坂田龜雄攔住他們干什么? 古爍想起來,去年坂田過生日那天,想請羅玉成的戲班去唱三天的堂會,但是被羅玉成給拒絕了。 難道他是要報復(fù)? 但是這個坂田自從來到古木城之后,一直嚴(yán)格約束著手下的士兵,不許sao擾百姓,他們做的壞事都是在暗地里,從來不會明目張膽。 因此在一部分老百姓心里,坂田要比之前的國民政府官員好的多。 古爍從人群中擠出來,站在安福茶樓門口的一個賣葫蘆的小攤兒前,借著挑葫蘆的掩護(hù),偷眼觀察茶樓里面的動靜。 時間不長,有兩個狗腿子吃力的抬著一口箱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古爍心里一沉,隱隱的猜到了什么。 眼看著兩人抬著箱子進(jìn)了后院兒,古爍放下葫蘆,鉆進(jìn)了茶樓邊上的那條胡同。 從胡同的另一端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年邁的乞丐。 那兩個人抬著箱子在胡同中一路穿行,最終出了城,看方向,他們是奔著松華江去的。 古爍不敢跟的太緊,那些人身上都有槍,他可沒有躲子彈的本事。 不出他所料,那兩個人果然抬著那口箱子上了江堤,找了兩塊石頭放進(jìn)箱子,又用繩子綁好,直接把箱子推進(jìn)了江里。 等那兩人走了之后,古爍才從樹林中出來,快步走上江堤,毫不猶豫的跳進(jìn)了冰冷的江水之中。 古木城位于華夏的東北部,這個季節(jié)還算不上暖和,江水依舊冰涼刺骨。 古爍用匕首割斷繩子,從箱子里面救出了生死不知的田秋硯。 上岸之后,他試了一下田秋硯的鼻息,還活著。 也多虧了那兩個人是把他裝在箱子里扔下去的,里面保留了一定的空氣,否則這么長時間恐怕早就嗆死了。 古爍不敢久留,簡單給田秋硯把嗆進(jìn)去的水往外拍了拍,趕緊背起他朝樹林中走去。 進(jìn)入林中不遠(yuǎn),有一間木屋,過去金九指帶著古爍進(jìn)山打獵的時候會住在這里。 到了晚上的時候,田秋硯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不是被水嗆的,而是被人下了藥。 剛一醒過來,他就面色扭曲的從炕上躥起來,一把掐住古爍的脖子,聲音嘶啞的問: “我?guī)熋迷谀膬??!?/br> 古爍的臉?biāo)查g憋的通紅,雙眼直翻,手腳亂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十幾秒鐘之后,田秋硯才意識到找錯了人,緩緩的松開手,頹然的跌坐在一旁。 “咳咳……咳咳……” 古爍瞬間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田秋硯在炕上呆坐半晌,突然跳下地,嚇了古爍趕緊往后躲了一下。 他伸手想要把古爍扶起來,卻被古爍推開了。 “兄弟,我怎么會在這里?你有沒有見到我?guī)熋???/br> 田秋硯訕訕的縮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