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另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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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土埋忠骨, 青山亂虛無, 寶地生黃金, 一曲英雄賦。 自從劉天一的身影出現(xiàn)的在蘇曉茹眼中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傻傻的看著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虎入羊群一般的沖進(jìn)人群之中,肆意而瘋狂的收割著那些日本人的生命,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劉天一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雖然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但是蘇曉茹還是感覺很幸福! 秦五月和胡彩鳳默默的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蘇曉茹才反應(yīng)過來身邊還有這么多人在看著,羞澀的推開劉天一,俏臉兒通紅的跑回了自己屋里。 秦五月迎上來,笑著在劉天一的肩膀上捶了一拳,語氣中略帶責(zé)怪的說道: “逞什么英雄?害的別人為你擔(dān)心!都娶了媳婦兒的人了,以后做事不要這么沖動。” 劉天一兩只眼睛瞪的溜圓,驚訝的看著秦五月: “秦姨,你今兒說話,咋這么溫柔?都沒罵娘。” 秦五月臉上一紅,抬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笑著罵了一句: “你他娘的還真是賤皮子,老娘還頭一回聽說有人不挨罵難受的!” 劉天一“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胡彩鳳低著頭,內(nèi)心十分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和劉天一說話,再怎么說,自己的親爹也算是間接的死在了他的手里。 對于胡九爺?shù)乃?,劉天一一直堅稱自己不知道他胡九爺會和飛龍嶺的人混在一起,始終不承認(rèn)是自己殺了他。 胡彩鳳雖然不相信,但是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再說,劉天一賭咒發(fā)誓的說要是自己故意殺了胡九爺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在土匪里面算是很重的誓了,她也沒法一點兒都不相信。 不過這種事情在劉天一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不就是一句話而已嘛,那些大牌兒演員天天說瞎話,時間長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也沒見哪個真的被雷劈、被車撞,不但一個都沒死,而且都他媽的比自己活得好。 劉天一剛要說話,花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過來,興高采烈的咋呼著: “大當(dāng)家的,大當(dāng)家的,咱他娘著這下長臉了吧?那幫鬼子有兩頂帳篷都沒來得及撤走,一會兒我就讓崽子們給你搭在院兒里……” 劉天一眼睛一瞪,打斷了他的話: “別他娘的扯犢子!趕緊去統(tǒng)計一下死了的,讓人去他們家里送點兒錢!” 花狗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大當(dāng)家的,咱這些人,哪有幾個是家里還有活人的?有家有口的誰特么還當(dāng)土匪?唉,恐怕找不出來幾個?!?/br> 劉天一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輕聲說了一句: “那就好好埋了吧,給他們立塊兒碑,上面寫上,他們都是有血性的漢子,敢于和日本人玩兒命的爺們兒!”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胡彩鳳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 距離九龍山七十里外的賀家鎮(zhèn)。 鎮(zhèn)上的百姓看著大隊的日本軍隊大搖大擺的開進(jìn)來,大多數(shù)人臉上的表情都是茫然而麻木的。 僅有極少數(shù)的人表現(xiàn)出了厭惡與憎恨。 武藤嘉忠命令部隊原地休息,發(fā)榜安民,不得驚擾百姓的正常生活。 盡管,這并不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肯定是要在占領(lǐng)這里之后先殺雞儆猴,殺人立威。 但是目前的形式并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一個人坐在屋子里,手指再一次撫過眼角的那道疤痕。 劉天一不認(rèn)他,但是他卻認(rèn)識劉天一,認(rèn)識的刻苦銘心! 眼角的這道疤痕,就是拜他所賜。 就是在奉天的那個晚上,他被流彈擦傷了眼角,而開槍的,正是劉天一。 不僅如此,那個被劉天一改名叫做秋田的倉井短莖,就是他的親外甥。 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蒼井美奈子已經(jīng)死在了劉天一的手里,否則的話,這份仇恨就又會加上一筆了。 九龍山一戰(zhàn),武藤嘉忠可謂是損失慘重,但是他并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向奉天總部報告。 因為一旦報上去,總部肯定會另派一支實力遠(yuǎn)超自己的大隊過來接手,那樣的話,他就再沒有機(jī)會染指九龍山,而那個金礦的事情也就徹底泡湯了! 對于武藤家這樣一個沒落的家族來說,這座金礦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有牢牢的抓住這次機(jī)會,他才有可能重振武藤家族。 重重的把手槍拍在桌子上,武藤嘉忠朝門外喊了一聲,一個日本兵立刻推門進(jìn)來,筆直的站在他的面前,等候著他的指示。 “去找一套中國人的衣服,我要出去一趟!” 九龍山,臥龍嶺。 睡到下午才起床的劉天一揉著有些酸疼的腰下了床,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在熟睡的蘇曉茹,嘴角微微上揚(yáng),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 剛一開門,就看到花狗那張笑嘻嘻的臉湊了過來。 劉天一沒好氣兒的踹了他一腳,低聲說道: “你他娘的跑老子這兒來聽窗根兒來了?” 花狗嘿嘿一笑,涎著臉說: “大當(dāng)家的,您的威猛還用來這兒聽窗根兒?怕是昨晚半個寨子的人都聽到了,我半夜出來撒尿的時候,看到你丈母娘一個人在院子里溜達(dá),一邊走還一邊聲的嘀咕著什么‘有傷風(fēng)化’啥的,我也聽不懂是啥意思。” 劉天一臉皮再厚也有點兒掛不住了,被丈母娘聽了個正著,著他娘的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一把扯過花狗,惱羞成怒的踹了幾腳,惡狠狠的說: “滾滾滾!趕緊給老子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 花狗疼的齜牙咧嘴,一個勁兒的吸涼氣,不過并沒有走,而是壓低了聲音湊近他的耳邊說: “大當(dāng)家的,我有正事兒跟你說,咱們,咱們要發(fā)財了!” 劉天一被他說愣了,伸手在他腦門兒上摸了一下,疑惑的說: “你他娘的也沒發(fā)燒???咋說胡話了?老子踢你腚,咋還把你腦子踢壞了?” 花狗有點兒急了,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眼睛冒光的聲說: “真的,大當(dāng)家的,咱真要發(fā)財了!” 說著,他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唾沫,舔了舔嘴唇,聲音顫抖的說了一句話。 就是這句話,瞬間把劉天一劈了個外焦里嫩,愣在當(dāng)場,半天都沒有回過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