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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懷抱空空的阮江酒:“……” “關(guān)關(guān),什么事?”陸白道。 “哥,”陸關(guān)關(guān)在電話那邊道:“明晚你回趟家吧?!?/br> “怎么?” “爺爺明天回鯨海,還有就是……”陸關(guān)關(guān)說著有些猶豫。 陸白聲音更加溫和:“關(guān)關(guān),你說。” 陸關(guān)關(guān)咬咬唇,便道:“姑姑也回來的?!彼麄兊墓霉藐懨舨⒉幌矚g陸關(guān)關(guān)母女,對陸白也多有挑剔,是以陸關(guān)關(guān)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一遇到那位美麗又冷冰冰的女士總是一秒熄火。 “關(guān)關(guān),”陸白道:“爺爺?shù)募矣肋h(yuǎn)是姑姑的家,但我們的家只是我們的家,明天是姑姑到我們家做客。” 陸關(guān)關(guān)聽完一愣,眼眶便有些紅,她笑著道:“好,哥,我們等你回來。” 掛掉電話,陸白看向阮江酒:明天他得回家一趟了,阮江酒得一個人待在這棟房子。 阮江酒聳聳肩,道:“你不在我確實會難過——”說著他傾身向前,將唇湊到少年耳邊,溫?zé)岬暮粑鼑姷綄Ψ蕉?,他輕聲道:“為了不讓你的金絲雀感到寂寞,小白,明天早點回來。” 陸白睜大了眼睛怔怔看向阮江酒,渾身似過電一般一激靈 “砰、砰” 心臟跳動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回響,陸白覺得這聲音實在過于明顯,又太過陌生,他喉頭動動,道:“我、我盡量?!?/br> 阮江酒看著少年通紅的耳尖,面上浮出個相當(dāng)好心情的笑:“我等你回家。” …… 第二天。 “小郁。” 蒼老威嚴(yán)卻含著疼愛的聲音在電話對方響起,阮江酒愣了下,道:“爺爺?!标懓紫挛绫慊丶伊耍藭r家里只有他一個。 “陸家的老頭今晚回鯨海,你替爺爺去看看他,跟他打個招呼。爺爺年紀(jì)大了,可熬不了夜?!标懠医裢黼m是家宴,卻也請了一些人,是接觸一些人脈的好機會。曲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子不喜這種場合,已經(jīng)想好了對方拒絕后的說辭。 “好?!比罱频?。 曲老爺子剛要說出口的話被堵了個正著,他輕“咳”一聲,有些納罕道:“這、這就答應(yīng)了?” 阮江酒:“爺爺,我答應(yīng)去陸家你不開心么?” “開心倒是開心,那你就去吧?!鼻蠣斪訕泛呛堑貟炝穗娫?,接著動作一頓:陸家……前段時間那個狗仔拍到的不就是陸家那個小子和他孫子,他孫子還請他幫忙抓那狗仔……這次他那個不喜應(yīng)酬的孫子這么痛快地就去陸家……想到這他眉頭一抽,便連忙喚了管家。 …… 陸家這次家宴雖辦得雖低調(diào),倒也確實請了不少鯨海名流。陸家曲家并不相熟,是以陸家的請柬只遞了曲老爺子一人。 曲雪郁身著正裝,手里隨意拎著杯香檳在大廳里晃悠,他表情淡淡的,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干脆利落地拒絕了第n個上前搭訕的人后,終于再也沒人敢上前。 他隨意抿一口杯里的酒,目光卻像在找什么人。 “小央不是外人,”曲雪郁的耳朵捕捉到不遠(yuǎn)處一位女士的聲音:“你們不知道,小央以前差點就成了我侄子,雖然這事沒成,但在我眼里,他也算我半個侄子了。他以后肯定比我那個不成器的親侄子出息多了?!?/br> “呵,您說侄女?您記錯了吧,我大哥只有一個不成器的紈绔兒子,哪兒來的女兒?” 曲雪郁聽到這話動作一頓,他心里隱隱有某種預(yù)感,于是便走向話傳來的方向。 果然,那里有位美麗高貴的女士正在和別的貴婦聊天,她的身邊站著那個名叫肖央的青年,青年身邊,便是秦故,秦故不知在找什么,面上有些漫不經(jīng)心,目光也放向別處。 青年依舊滿臉溫和謙遜的笑意,他道:“敏敏阿姨,您說笑了,小白只是年紀(jì)小而已?!?/br> “年紀(jì)小?”女人面上的不屑一閃而過:“小央,你也只比他大兩歲而已。他啊,就是被我大哥寵壞了?!?/br> 曲雪郁聽到這些話眉頭微微皺起來,他掃了眼依舊帶著溫和笑意的青年,眼神里有轉(zhuǎn)瞬即逝的厭惡,正在這時,他便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從人群中跑出來,像一只發(fā)怒的小獅子 “滾出我家!” 陸白此時站在人群中間,毫無禮數(shù)地指著肖央,面上是刻意的惡毒和真實的厭惡:“從我家滾出去,離秦故哥遠(yuǎn)一點!” 人群一陣寂靜后又一片嘩然。 陸白注意到周圍人隱晦的指指點點,抽了抽嘴角又嘆口氣:他確實不喜歡肖央,也不喜歡肖央到他家里來,但他再怎么傻,也不會用這種讓自己顏面盡失的辦法。至于現(xiàn)在為什么要這樣,那當(dāng)然還是因為那見鬼的劇情。 陸敏面上泄出真實的怒氣,她護在肖央面前,道:“你做什么?大哥和你親媽繼母沒教過你禮數(shù)么?” 陸白有些生氣,他心想在人家家里背后說主人家孩子壞話就算禮數(shù)了么,但還是不得不按劇情大聲嚷道:“他必須滾出去!” 惡毒男配陸白嚷嚷完后的劇情是上手要打肖央,結(jié)果被秦故擋下并摔倒在地,大庭廣眾之下丟這么大臉后連原來最疼愛他的爺爺都對他有些心灰意冷。陸白心想這種活兒真是比社畜還要社畜,在家里都得讓他吃這么大悶虧,還是和他家小阮待在一起開心。 肖央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甚至面上帶了些許歉意,陸白暗嘆了口氣,還是照著劇情就要上前打肖央的巴掌,秦故瞳孔一縮,正要伸手?jǐn)r住少年——在想到他得護著肖央不被欺負(fù)前,他心里劃過的想法首先是:如果這巴掌真的打下去,陸白就真的徹底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