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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反派天天想和離在線閱讀 - 第447頁

第447頁

    ……

    陳望書拿出一面小銅鏡照了照,“我這樣子,看上去溫文爾雅了吧?”

    自從她嫁給顏玦之后,越發(fā)的原形畢露,甚少裝淑女了。這種貴女打扮,倒是顯得有些陌生起來。

    白瓷輕應(yīng)了,“姑娘莫要擔(dān)心。那皮家,奴曾經(jīng)去過的。老太太性子剛烈,不好說話,但是個通情達理的,就是喜歡姑娘這種,外柔內(nèi)剛的?!?/br>
    陳望書頗為驚訝,“你成日里在府中,咱們家同那皮家,也沒有什么往來,你何時去過了?”

    白瓷笑了笑,“姑娘不記得了么?大公子科考之前,夫人帶著咱們?nèi)ド舷?,吃齋飯的時候,那山廟中的壇子菜,頗為有名。咱們家得了最后一壇。”

    “那皮老夫人,便是排在咱們后面的,白走了一回。夫人知曉之后,為了結(jié)善緣,叫奴給送了去。奴就是那時候,去過皮家一回?!?/br>
    陳望書聽著,眼眸一動,對于今日登門說服皮老夫人,心中又多了幾分篤定。

    第381章 打親情牌

    國子學(xué)往東走三條小巷,最深處的那一家,便是皮家了。

    皮嶺的父親以前做過祭酒,算得上是桃李滿天下。不過前些年已經(jīng)去世了,如今這個家,是皮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嫁了門當(dāng)戶對的好人家,一口氣生了五個兒子,其中有三人考中了進士做了官,另有兩人蒙了祖蔭也入了仕途。

    這五個兒子中,皮嶺乃是被寄予厚望的長子,豈料在政之時,犯了事,被刺了字流放三千里。皮老夫人敲那登聞鼓,要為兒子伸冤,轟動京城。

    可皮嶺當(dāng)著親娘的面,認了罪。

    皮老夫人大怒,當(dāng)即啪啪啪的給了他三個大耳刮子,將皮嶺從族譜中除了命。

    后來青山寨山匪橫行,有過路人傳來消息,說皮嶺從流放之地逃了不說,還落草為寇,做了那青山寨的二當(dāng)家的。

    皮老夫人一月沒有出門,后寫了名動京城的告子書,同皮嶺徹底的絕情斷義。

    后來皮嶺跟著扈國公,重新有了功名,襄陽軍做土匪那些年的舊事,無人敢提,皮家更是漸漸地淡出了眾人視線,同陳家一般,低調(diào)地在臨安生存著。

    陳望書下了馬車,遣了白瓷前去扣門。

    皮家的門房,是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他打著呵欠,將門開了一條縫兒,探出頭來,“來者何人,主家已經(jīng)歇了。沒有拜帖,恕不接待?!?/br>
    “主家姓陳,剛從山廟回來,好不容易得了壇子菜,想著老夫人愛吃,特意走這一遭?!?/br>
    那門房揉了揉眼睛,提起燈籠照了照白瓷的臉,有些遲疑的問道,“可是陳家的白瓷姑娘?你家小娘子,不是嫁去了扈國公府么?這……”

    白瓷笑了笑,“正是,還勞煩您稟告老夫人一聲。我們娘子,一番心意?!?/br>
    門房一愣,神色嚴肅起來,他向四周看了看,小巷里空無一人。

    這兩日城中出了事,街頭巷尾的,都關(guān)門閉戶的,幾乎無人出沒。

    “外頭風(fēng)大,姑娘進來喝杯茶罷。我們老夫人最近正是胃口不好,念叨著那小菜呢,娘子有心了?!?/br>
    他說著,開了門,讓陳望書的馬車,徑直的駛了進去。

    又挑了燈籠,親領(lǐng)了他們一行人,往后院行去。

    “老奴名叫皮暉,是這府中管事,大郎還在的時候,我給他做過書童。娘子從邊關(guān)來,可是大郎他終于肯給家中來信了?”

    陳望書聽著那皮管事的話,心中不由得一喜,她就知曉,能做影后的人,除了演技超群,哪個不是鴻運當(dāng)頭,比旁人多得了幾分天道的寵愛。

    她還剛想著,皮嶺離開家中這么多年,皮家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這不就遇見他的故人了。

    從正門到后院,是一條曲折的長廊。皮家并不算大,走不多時,便能夠瞧見二門了。

    皮暉不等陳望書理會他,又壓低了聲音,“老夫人這么多年來,一直氣未消。大郎的舊物,家中更是一件沒有留。其他的幾位郎君,對大郎亦是羞于提及?!?/br>
    “娘子出身書香門第,又嫁了武將之家。應(yīng)該知曉,即便大郎封侯拜相,可他是武將,不是文臣。在家人眼中,便什么都不是……娘子好心,可怕不是要碰一鼻子灰了。”

    “老奴多嘴,娘子聽聽就罷。那內(nèi)院管事,名叫玉芬,后頭的路,便由玉芬領(lǐng)著娘子去了。”

    皮管事說著,上前交代了那玉芬?guī)拙洹?/br>
    玉芬點了點頭,對著陳望書行了禮,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將她引進了皮老夫人的屋內(nèi)。

    陳望書抬頭一看,皮老夫人單眼皮薄情嘴,鼻梁高高的,看上去頗為嚴肅。整個頭發(fā)都已經(jīng)白了,穿著皂色繡著福紋的長衫,頭上戴著同色嵌著黃玉的抹額。

    “無事不登三寶殿,顏夫人深夜到訪,不知所謂何事?”

    陳望書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皮老夫人抬眼看了一下玉芬,那玉芬領(lǐng)著屋子里服侍的兩個丫頭,又招呼了白瓷同木槿,全都出了屋子。

    “事急從權(quán),沒有遞上拜帖,是望書唐突。老夫人既然知曉我是誰,也定知曉,我剛從邊關(guān)回來。”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來了皮嶺給她的信物,那把檀木梳子。

    事件緊迫,她并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皮老夫人聞言,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梳子是我丟了不要的,就像那個兒子一般,我也早就不要了。娘子年輕,尚未生養(yǎng),自是不懂,家有逆子的苦惱。好在,多年之前,我們已經(jīng)恩斷義絕,這么多年來,更是毫無往來,形同陌路。時間不早了,娘子剛剛走了遠路,還是請回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