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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身紅衣短打,英氣勃勃的,手中揮舞著紅色的馬鞭,看上去就像是武俠劇里的女俠。而在這副像的旁邊,還掛著另外一幅。 陳望書一瞧,面黑如鍋底,“吶,你果然還是想要我死對吧?” 顏玦慌了神,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啊! 陳望書伸手一指,顏玦這一琢磨,方才琢磨出不對來,好家伙!顏玦母親的畫像下頭,擺著一個香爐,上頭插著香,還擺著上供的水果點心呢…… 他當(dāng)時沒有想那么多,就想著把陳望書掛在最醒目的位置,讓她感動一二…… 萬萬沒有想到,“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顏玦清了清嗓子,覺得今日自己的好運氣,大約在宮中已經(jīng)全部用完了,要不然的話,怎么今晚給陳望書準備的驚喜,一個個的全成了驚嚇…… “卿卿,玦今晚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的,之前在馬車上,有許多事來不及說清楚。咱們?nèi)蘸蟊闶且患胰肆?,有什么事情,?dāng)互通有無才是?!?/br> 顏玦說著,認真了起來,他拉開了桌案前的椅子,指了指墻上女大王的畫像。 “我身邊兩股勢力,一股在保護我,一股在暗殺我。保護我的人,除了林叔是幾乎同我形影不離的人外,還有其他的屬下。” “林叔武功之高,不是我吹噓自己,同我不相上下,甚至因為出手狠辣,更甚我一籌。那群屬下,高梨的那個案子,不過半天時日,便將所有受害者的信息,全都交了上來。” 顏玦說著有些戚戚,“一開始,我以為是扈國公明面上對長子漠不關(guān)心,暗地里卻派人保護。可后來暗中觀察,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br> “扈國公求賢若渴,若是手底下有林叔這般人才,沒有道理浪費在廢材兒子的身上,而不讓他去邊關(guān)殺敵。我試探過林叔,他說這些人都是我阿娘留下的。” 顏玦說著,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陳望書,“不光如此,我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一個名冊,上頭的人,上至公卿,下至販夫走卒。但我來了之后,尚未接觸過他們。” 陳望書翻開一看,看了幾頁,便越看越是心驚。 因為這其中,赫然有她的老熟人,臨安府府尹張筠年。 她回想起張筠年對顏玦那像看狗屎一般的眼神…… 只想大吼一句,靠!這本書應(yīng)該改名叫做《大陰陽師吧》!要不就叫《人人是影帝》! 總不能有人,跟她有同樣的喜好,喜歡拿小本本寫名字,然后一個個的弄死吧! 按照劇情倒推,這些人八成是暗地里能夠為顏玦所用的人! 原來的顏玦,同張筠年竟然是勾搭成jian的! 她將那本小冊子合攏了起來,遞給了顏玦,“你懷疑你的身世有問題?” 顏玦點了點頭,“這股勢力,實在不是扈國公的廢材長子,能夠擁有和掌控的。如同那群來殺我的人,實在是太把我看得起了些一樣?!?/br>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指了指墻上掛著的那副畫,“不光是你,我懷疑你母親,也是大大有問題的。你還記得我阿爹說的那個陪葬品吧?還有那千年人參,以及留給你的錢財……” “你的三個平安扣鑰匙,還有我進門的時候,你阿爹給我的那個小銅牌……這些都說明,你的身上的確有很多秘密?!?/br> 陳望書想著,突然靈光一閃,“莫非你是遺留在民間的龍蛋?” 顏玦嘴角抽了抽,“什么龍蛋?官家一大把兒子,就算……” 陳望書想著,又搖了搖頭,“不對,你生得這般好看,官家就算跟天上的仙女成了親,也生不出你這么好看的兒子來!” 不是她敗壞官家,就那個老白菜幫子,真的是丑哭了…… 顏玦臉一紅,復(fù)雜了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隨即搖了搖頭,“我也這樣猜測過。可我母親以前身邊的老嬤嬤說,是她親手接生的我。當(dāng)時山寨里許多人都瞧見了……應(yīng)該不會錯的?!?/br> “所以,后來我推測,大約是我母親的身份,不同凡響,連帶著我也金貴了起來?!?/br>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看了墻上的人一眼,怎么總覺得,這樣的事情,好似在哪里見過似的呢? 顏玦見陳望書發(fā)愣,想了想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攤了攤手,“現(xiàn)在,輪到你了?!?/br> 陳望書嘿嘿一笑,認真的說道,“我們陳家男丁,個個忠君愛國,恨不得睡在衙門里,娶官家做妻子;女眷恨不得睡在麻將桌上,給歐神日日唱情歌!” “唯獨一個令人生疑的,是我弟弟,也就是你小舅子陳長歌。我懷疑他是抱錯了的,不是我親弟弟??晌壹业睦先苏f了,他屁股上有個胎記?!?/br> “就是那日,你同長歌泡湯飲酒的時候,我叫木槿蹲一旁偷看呢,確實有胎記,是我弟弟無疑。不會上演什么藍色生死戀之類兄妹相戀的苦情戲……” 顏玦緊了緊衣衫,明明這個密室里沒有啥風(fēng),他怎么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呢…… 第103章 脫胎換骨 早知有人偷窺,那日同陳長歌泡湯,他就穿襖子了。 顏玦對此,頗為后悔。 陳望書自覺說得太少,顯得自己太弱勢,于是又接著掰扯道:“祖母千年老狐貍成了精,母親是個爆竹一點就炸;父親教導(dǎo)主任心里門清;大兄那是沒剃頭的和尚,天天念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