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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今兒個把話撩在這里了,有什么不服氣的,直接來,耍賤招收買我身邊的人害我是個什么事?也不怕?lián)p了祖輩的陰德?!?/br> “我就是會投胎怎么地了?我爹是扈國公,礙著你們啥事兒了?有本事你們也喊他爹唄,再不濟(jì),喊我做爹我不也嫌棄,又沒有人把你們的嘴給縫上了?!?/br> “一個個的,都把我顏玦當(dāng)蠢蛋收拾。小爺那是不學(xué)也有吃有喝的。若是學(xué)起來……娘子,那個話怎么說的來著?” 他說著,甩了甩袖子,將一個二世祖的囂張氣焰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的。 陳望書溫溫柔柔的笑著,“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夫君若是頭懸梁錐刺股,定是能夠一鳴驚人!” 顏玦看上去有些發(fā)懵,完全沒有聽懂的樣子,但也不影響他豪氣的揮了揮衣袖!大聲嚷嚷道:“沒錯!哼!娘子,咱們走!” 陳望書忙扶了他,兩人一道兒上了馬車。 坐在堂上的張筠年聽到外頭的“豪言壯語”,無力的扶了扶額。 不學(xué)無術(shù)的狗東西!以為翻個書就能當(dāng)狀元吶! …… 顏玦沒想當(dāng)狀元,他只希望自己個,不要被陳望書搓扁揉圓。 自打上了馬車,陳望書便一直盯著他看,嘴角含笑,目光滲人,像是盯著一盤不知道是什么餡的月餅一般,猶疑著要不要抓起來咬上一口,看看他是不是黑芝麻餡的。 就連平日里伺候在側(cè)的木槿,都叫她給打發(fā)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望書方才翹起了手指,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上頭染了藕荷色,格外的清新。 “夫君倒是好謀劃,望書這兩日,實在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呢!端午節(jié)我倒是不知曉,你尋我小弟喝酒去了。虧得我之前還猜來猜去,大包大攬的,真是羞煞人也?!?/br> 顏玦聽著這文縐縐的矯情話,一個激靈。 娘子,戲臺子已經(jīng)撤了,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出出戲!他左瞧右瞧,陳望書半點沒有羞,惱倒是真的。 顏玦說著,拱了拱手,“卿卿莫要生氣,玦委實是萬不得已,更是沒有哄騙娘子。形勢所迫,玦沒有辦法,方才對外隱藏了武功,裝傻充楞的?!?/br> “至于原因,娘子之前已經(jīng)替我分析得一清二楚了。玦生存艱難,前有狼后有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娘給我留下了一大筆讓人眼紅的產(chǎn)業(yè),我爹有三代可傳的爵位……” 陳望書一愣,皺起了眉頭。 顏玦的生母,乃是女土匪。當(dāng)年扈國公尚未招安投誠朝廷的時候,便尋了個山頭,落草為寇。娶了前任寨主的女兒,也就是顏玦的母親。夫妻二人做山大王,沒少干搶掠之事。 但土匪再富有,也要養(yǎng)著一大幫子兄弟,論錢財,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像他們這種官宦之家,亦或者是商賈之家,世代積累的財富。 顏玦的母親,一個女山大王,怎么會留下一大筆產(chǎn)業(yè)? 顏玦從小生活在富貴鄉(xiāng)里,他都說令人眼紅了,那想必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難怪扈國公給她的匣子里,裝著那么多田莊鋪子,顏玦卻半點都沒有動心。 他確實是擁有更多。 只不過如今的顏玦,不是原主,據(jù)她之前的推測,他沒有記憶,那么他是怎么知曉這些的? 顏玦像是有讀心術(shù)一般,苦笑出聲,“你可還記得那天,我被人刺殺,掉落進(jìn)了你的院子里?他們當(dāng)時追殺我,就是要找什么東西?!?/br> “他們口口聲聲說鑰匙,鑰匙,但并不知道鑰匙是什么。我搞不清,我家?guī)旆坷锏拇_裝了許多寶貝。但說句難聽的話,那些個鎖,對于武藝高強(qiáng)之人,并不算什么,壓根兒不值得來行刺我,然后尋找鑰匙?!?/br> “后來,我套了林叔得話,方才知曉,是這個……” 顏玦說著,掏出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塊黑白相間的玉扣,又拿起了腰間那一個。 像是變戲法似的,揉搓幾下,那兩個玉扣便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怪異的圖案。但明顯,這鑰匙缺失了一塊。 陳望書一聽,掏出了藏在衣襟里的玉扣。自從那日顏玦走后,她發(fā)現(xiàn)這玉扣有蹊蹺,便用布包了,一直隨身帶著,生怕什么時候,就頂了用。 “你擔(dān)心下次自己敵不過,鑰匙被人搶走了,于是就把其中一塊,放在了我這里?!?/br> 顏玦點了點頭,“正是如此?!?/br> 他說著,接過陳望書遞過來的玉環(huán),又搓了幾搓,這個玉環(huán)也鑲嵌進(jìn)去了,看上去古古怪怪的,像是一個什么詭異的標(biāo)。 陳望書一瞧,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我好似在哪里見過這個樣子的圖案??梢?,卻想不起來了。” 顏玦眼睛一亮,安慰的將陳望書的碎發(fā)卷到了耳后,先前在馬車?yán)锒惚苣莻€回旋鏢,她的發(fā)髻都松動了,掉了一些發(fā)絲下來。 “沒有關(guān)系,下回遇見就知曉了。我們不知道鎖在哪里,豈不是更好?就算鑰匙被人搶去了,他們也不知道去開哪個門兒!” 第92章 顏玦前世 陳望書耳根子一紅,往后仰了一步,不得了,顏玦靠她太近,她便臉紅,若是動手,她簡直不能呼吸!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要成為洞房花燭夜窒息而亡第一人? 簡直天都要塌了! 陳望書欲哭無淚,啪的一下打開了顏玦的手。 顏玦呼痛的縮了縮手,卻并沒有惱,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