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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想著她被砸死之前,剛?cè)タ催^塑料閨蜜生的娃兒,那娃兒的胎毛,便被做成了毛筆。 顏玦一愣,找補道:“望書你不愧是出自書香門第,竟然想得這般雅致。” 陳望書哈哈一笑,拿起酒壺斟了酒,亮晶晶的看著顏玦的臉,務(wù)必要將那令人心神蕩漾的氣氛找補回來。 她絕對不承認,臨門一腳,她有點慫了。 雖然她自詡風(fēng)流影后,天天口嗨要養(yǎng)娛樂圈最好看的小鮮rou,可一直口嗨,一輩子口嗨。 就這就這?養(yǎng)他們她不容日日對著鏡子養(yǎng)自己個! 顏玦還是頭一個。 陳望書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著顏玦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絕對不能慫!正所謂一招定乾坤,今夜便是決戰(zhàn)紫禁之巔,選出誰是當(dāng)家做主之人的關(guān)鍵時刻! 她想著,端起酒盞,嬌羞的遞給了顏玦,微微低頭,露出了她修長又白皙的脖子。在顏玦接盞的時候,她的小手指輕輕的從他的手心中劃過,若有若無的,令人心癢難耐。 若這還抵擋得住,那顏玦就不是柳下惠,他是個太監(jiān)! 顏玦卻是小手一抖,那杯盞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悅耳的聲音。 陳望書低頭一看,好在杯子是銀的,摔不爛!這交杯酒是有毒還是咋地! 顏玦訕訕的笑了笑,拿過酒壺,忙給自己再倒?jié)M了,端起了酒杯。 陳望書拿起酒杯,嬌羞的同顏玦共飲了交杯酒。 這酒剛一下肚,陳望書便覺得一股火騰的燒了起來,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咱們安置吧”,那句話含在嘴中,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便聽到顏玦苦笑出聲,“望書,有些話我得同你說?!?/br> 這下輪到陳望書愣住了,我了個去,顏玦雙目清明,像是快要入定的老和尚。 這廝莫不是中看不中用,還是練了什么葵花寶典九陰真經(jīng)?現(xiàn)在和離還來得及么? “你好男風(fēng),娶我只是掩人耳目?是四皇子,還是八皇子?”陳望書問道。 顏玦噗的一下,還沒有完全吞下去的酒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嘴角,奇怪的看了陳望書一眼,回答道:“絕無此事!” 陳望書放了心,“那是誓死追隨什么行首娘子?娶我只是做擺設(shè)?” 顏玦撓了撓頭,不是,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當(dāng)然不是……” 他說著,拉起了陳望書的手,壓低了聲音,“你忘記了,昨兒個夜里,我受了重傷……” 陳望書一聽,恍然大悟。 她瞅著顏玦今兒個活蹦亂跳的,還當(dāng)沒什么大礙!再說了,以前他們演電視劇的時候,別說就這了……便是只有一口氣了,那都要留下個遺腹子! 陳望書嘿嘿一笑,收回了天馬行空的腦洞,“你不用這般小聲說話。就你房里那幾個,都叫我打發(fā)開了。你且放心,這屋子里周圍都是我的人了?!?/br> 顏玦一聽,長長的松了口氣,捂住胸口,臉都皺成了一團。 “娘子替我瞧瞧,今日大婚,不能叫人看出端倪來。林叔給我扎了針,林叔就是昨日替咱們善后的那個。一天沒有換藥,怕不是血同布都粘在一塊兒,一走路就扯著疼?!?/br> 陳望書也輕輕的松了口氣,算了,來日方長,反正美人也鐵板釘釘是她的了。 除非是她自己個喜新厭舊,否則顏玦想要另尋他人,那只有一個辦法,自己個躺在棺材里出去。 當(dāng)然了,關(guān)鍵是,口嗨王者頭一遭上陣,還是有點慫。 顏玦此刻已經(jīng)脫了外衣,露出了白色的中衣,果然如同他所說一般,血跡都滲透了出來,看上去硬邦邦的,已經(jīng)干涸了。 “??!疼!”顏玦喊道。 陳望書翻了個白眼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的口中塞了一條毛巾,“忍著點,一會兒就不疼了!一個大男人,不要嘰嘰歪歪的!” 顏玦疼得滿頭大汗,當(dāng)真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不是,他家娘子不是整個京城里最賢惠的人么?咋塞毛巾的姿勢這般順溜,像是做過千百回山大王了一般…… 還有昨日,顏玦想著,一個激靈,覺得同椅子接觸的部位有些疼。 昨兒個他沒有好意思說,陳望書一弩下去,扎他屁股上來,回來之后,還是林叔拿吸鐵石給吸出來的…… 當(dāng)時他只想著自己人來了可太好了……今日再一想,不對??! 你見過哪家的大家閨秀,一發(fā)八人倒地的? 陳望書替顏玦重新清理了傷口,上好了藥,一抬頭看到的便是他震驚又疑惑的表情。 陳望書呵呵一笑,輕拍了一下顏玦的肩膀,從箱籠里翻出一件白瓷做的中衣,扔給了顏玦,顏玦伸手一接,這才沒有直接啪在他的臉上。 “要殺你的人是誰?是你那個繼母,還是那位?你想同我說的話,不光是你受傷之事吧。” 陳望是說著,在顏玦對面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她覺得,此處應(yīng)該點上一支煙,可惜沒有。 陳望書想著,手勢熟練得夾起了一根山楂條,做戲做全套!氣勢上面不能輸! 她可是沒有忘記,她同顏玦都是反派,有共同的敵人姜鄴辰同柳纓。就算是感情不成,那買賣也得在,直接掰扯清楚了,也省得相互試探。 萬一他們還沒有試探清白,便被人團滅了,豈不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