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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說太多了,七皇子殿下難免懷疑我故意挑撥離間??晌也徽f,他自己個查出來了,那便有意思了。誰都不是蠢人,那紅苔是為誰而去的?” “待他查出來了,自然會收拾賤人了,哪里用得著臟了我的手,影響我賢惠的名聲?!?/br> 木槿無言以對,說得好似你沒有挑撥離間一樣…… 第23章 聲音太蘇 陳望書嘚瑟的將馬車簾子掀開了一個角,外頭艷陽高照,街市里滿是吆喝聲,路邊的桃李杏花如今已經(jīng)落得差不多了,嫩綠的葉子爬滿了樹,竟比之前更有春意。 暖暖的風迎面吹來,像是能夠?qū)⑺械年庼踩看瞪⒁话恪?/br> 陳望書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她突然想起了上輩子為了看趙堯的臉,不是,為了苦心研習演技之時,刷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古裝劇,里面有一首《春風意》的插曲,格外的動人。 她想著,哼了出聲。 “姑娘嗯的這是哪里的調(diào)兒,奴從未聽過,可真好聽?!?/br> 陳望書卻是沒有回答,她覺得若是她的眼珠子是磁石,此刻怕不是早就飛出去,粘到街邊那人身上去了。 在那街邊的茶樓門口,顏玦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長衫,風吹得他的發(fā)帶飛舞,看上去恣意又張揚。 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精巧的蛐蛐籠子,身邊還跟著一個上躥下跳的少年郎。 陳望書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那少年她以前識得,在三皇子妃出嫁的時候,來迎親的人里見過,正是官家最年幼的兒子八皇子姜渙。 八皇子活像個跳蚤,一蹦一蹦的想要奪顏玦手中的籠子,口中還叫嚷著,“顏玦!這是蛐蛐王是我先瞧上的,你還我!我都給它取好名兒了,叫常勝將軍,你倒是好,非要橫刀奪愛!” 顏玦一只手提著籠子舉過了頭頂,另外一只手在八皇子的頭頂上比劃了兩下。 “你!”八皇子氣了個倒仰,即便他每日夜里都遣宮人給他用力的拔腿,拔了十年,亦是像了他親娘,生得不高。 “我什么?”顏玦居高臨下的看了姜渙一眼,“這蛐蛐價高者得,你若是腿長些,跑得快點,回去找你阿娘拿銀子,興許還有點指望。” “但這不是你輸了么?愿賭服輸!磨磨唧唧個什么勁兒,有本事下次跟小爺一樣,一擲千金!” 八皇子哼了一聲,收回了手,“我倒是想啊!可高沐澄瞎折騰,把我阿娘氣得躺床上了,我一去拿銀子,就被她罵了個狗血噴頭。哪里像你,國公夫人待你多好,你花多少銀子,她都不罵你!” 他說著,又渴望的看了一眼顏玦手中的籠子。 顏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將那籠子塞到了他的懷中,“不就是個破蛐蛐么?還好意思叫常勝將軍,我隨便去破屋雜草里抓一只,都比這只強!送你了?!?/br> 八皇子一瞧,一跳三尺高,抱著那籠子,可著勁兒親了起來,親了好一通,費了勁的勾住了顏玦的脖子,“走了,請你去醉風樓喝酒去!叫你最喜歡的小梅香來唱曲兒!” “怎么回事?怎么車停下了?”木槿的聲音,喚回了陳望書的神智。 她快速的放下了馬車簾子,心中咯噔了好幾聲,她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顏衙內(nèi)同八皇子竟是穿一條褲子的……” 木槿得了車夫的回應,“姑娘莫急,前頭有迎親的,我們在這茶樓門前等上一等,一會兒便過去了。顏衙內(nèi)同八皇子臭味相投,滿城人都知曉?!?/br> “姑娘快莫要提起,我聽青紅說。有人瞧他們美貌,多看了幾眼,回去三月,便有孕了!” 陳望書一梗,無語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萬一那顏玦有斷袖之癖,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嫁過去,豈不是虧大了! 風更大了一些,吹起了馬車的布簾,陳望書伸手想要伸手按住,就看到一個大臉伸了過來,她下意識的一巴掌拍了過去。 馬車外的那人嗷了一嗓子,怒道,“陳二,你這個人,真是的!我是瞧著咱們兩同病相憐,這不來同你認識一二!你倒是好,嚇著我的蛐蛐了!” 陳望書清了清嗓子,八皇子既然來了,那顏玦也過來了。 她賢惠的樣子不能丟! “原來是八皇子,我還當是哪個登徒子,嚇了一跳,唐突了。陳二行的端坐得正,亦是沒有犯錯,有何病,又有何憐?” “殿下還有心情斗蛐蛐,更是無病無憐了?!?/br> 八皇子見她說話溫溫柔柔的,不自覺的降低了聲調(diào),嘀咕道,“年紀輕輕,說話像是老婆子一樣?!?/br> 陳望書笑了出聲,輕快的說道,“論規(guī)矩,殿下是該喚我姑母?!?/br> “噗呲!”馬車外傳來了響亮的笑聲。 八皇子惱羞成怒,踹了顏玦一腳,“笑什么笑!” 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過去,路通暢了起來,馬車夫一揚鞭子,馬車啟動了。 陳望書耳根子有些發(fā)紅,顏玦這人,不光是臉,便是聲音都是極品,極品低音炮! 待去書店取了筆,陳望書方才回了府上。 宅院里靜悄悄的,三叔母也不練武了,李氏也不看賬冊了,連老太太都不念佛了。 陳望書站在門前,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罪過,罪過啊! 陳家的百年興旺,莫不是要斷送在麻將上! “阿妹回來了,快來替替我!”一見陳望書,嫂嫂姚氏便焦急的站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