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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被燈砸得透透的了,回去躺棺材里吃土?”宋清有了指望,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系統(tǒng)聲音毫無波瀾,“回到燈掉下來的那一瞬間,你有機(jī)會躲開?!?/br> 宋清松了一口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宋清就算死了,那也是最美的女鬼,可不想做砸碎了的西瓜。 “什么愿望都可以?譬如叫我的對家跪下來叫爸爸?” 系統(tǒng)卡頓了一下,人都要金山銀海,權(quán)勢地位的,哪里有這樣的…… “可以。” 宋清高興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系統(tǒng)能不能瞧見。 “不是我說,你們這個《柳纓傳》是從上古翻出來的么?套路糊一臉!左右我如今空了檔期,就勉為其難的演上一演吧,不過有我宋清在,哪里輪得到別人當(dāng)主角?!?/br> “打今兒個起,女主角便叫陳望書?!?/br> 讓男主角悔不當(dāng)初?這還不清楚,這分明就是追妻火葬場文學(xué)嘛! 陳望書不懂,可宋清秒懂。 那桃樹林里站著的一臉?gòu)尚?,散發(fā)出酸臭味的狗男女,可不正是那七皇子同柳纓。 七皇子生得氣宇軒昂,一身正氣散著功德的光芒,便是沒有系統(tǒng)提示的主線劇情,宋清亦能看出,此子絕非適才李氏說的那般,是個平庸的太平皇子。 至于那柳纓,背對著這邊,逆著光。光看身形,嬌小玲瓏倒像是個南地姑娘,想必一開口就是一口軟語,讓人生香。 這劇情正是桃花林柳纓使計明正身,春日宴七皇子揮金迎青梅。 第2章 反派太美 “賤人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不要臉了,那便如了她的意,讓全城人認(rèn)認(rèn)這張臉。七皇子丑事在前,便是拼了這身誥命不要,阿娘也要幫你把這樁親事給退了!” 陳望書剛剛理順?biāo)悸罚闹杏辛顺伤恪?/br> 便聽到一旁的李氏咬牙切齒的罵道。 那桃樹她是拔不起了,可今兒個前來垂釣,可不是帶著魚竿? 李氏甩手離開了桃樹,抬手便拿著釣竿欲要前沖,陳望書眼眸一動,立馬抓住了她的胳膊。 “阿娘!”這第一句叫出口,便順暢多了。 她演過那么多戲,母親換了七八十個,這李氏生得和善,一張臉圓圓的,眉眼彎彎,看上去就是個好相與的喜氣人。 也就是遇到了女兒的事,才急成了這幅模樣。 陳望書想著,心腸一軟,多了幾分真心,“阿娘切莫沖動,叫他們?nèi)缌艘?。我尚未嫁過去,便氣急敗壞的過去管七皇子閑事,旁人會怎么看?” 李氏也是急昏頭了,被陳望書這么一說,整個人像是被涼水澆了一半,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旁人少不得要說,我們家的女兒,說我陳望書小肚雞腸,容不得人?!?/br> “再則,那里頭的人是扁是圓的我們尚且不知曉,是什么門第更是毫無頭緒。若是高門大戶,平添了一個厲害的對手;若是那小門小戶的,本進(jìn)不得王府大門,鬧開了,倒叫她如愿了。” “阿娘且想想,這地方咱們頭一回來,誰告訴您的?” 李氏臉色一變,收了魚竿。 陳望書望著不遠(yuǎn)處的二人,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兒。 就不過去戳穿你們,憋死你們這對狗男女!書中的劇情,便是陳望書少不經(jīng)事,戳穿了二人,柳纓一頂小轎進(jìn)了王府,趕在陳望書過門之前,先有了身孕。 就算為了完成任務(wù)要同渣男攪和,但也得先讓他們不舒坦,不如意,讓咱看看樂子不是? 陳望書勾了勾嘴角,挽著李氏的手快步朝著林子外走去。 那廂柳纓聽著身后的動靜,抱著七皇子的手微微緊了緊,不對??!那陳望書是千年王八成了精了,這么能憋?她怎么走了呢? 不過她并不著急,今兒個會來此踏青的貴人,可不止陳望書一個。只要…… 陳家的仆從都林子外的陰涼處候著,見到二人來了,驚訝的站了起身。誰都知曉,今日主母前來垂釣,為了哪里是什么鱖魚,為的都是同二姑娘說體己話的。 “前些日子雨水多,河水漲得厲害,昏黃黃的,想是釣不著什么魚。送我同阿娘去觀海樓吧?!标愅麜f著,扶著李氏上了馬車,隨即又招了招手,尋了陳釗來,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好幾句。 這陳釗是專門給她跑腿的小廝,世代為陳家家仆,頗為忠心。 待他們離開不久,又來了一家子人,那馬車夫趕緊的勒了馬,跳了下去,“大娘子,有株老樹倒在了路當(dāng)中,攔住了去路。瞧著根都爛了,怕是前些下多了雨,給泡壞了。可要搬走?” 馬車上的娘子撩起簾子一看,只見里頭走出來個扛著釣竿,戴著斗笠的少年,“去問問。” 車夫會意,立馬上前,那少年搖了搖頭,擼起胳膊撓了撓,只見上頭好些紅疙瘩,一看便是被蚊蟲叮咬了。 他像是沒有意識到這般有些不雅,賤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嘿嘿,那林子里有行首娘子,嘿嘿嘿!可好看了。我在桃花樹下蹲了好久,被蚊子咬了滿身包,值當(dāng)了!” 車上的娘子一聽,一臉寒霜,立馬放下簾子,敦促著車夫掉頭離去了。 來踏青的多半是女眷,里頭不少云英未嫁的小娘子,怎可被賤妓污了眼睛! …… 陳望書交代了陳釗,恨不得自己后腦勺長了眼睛,能夠瞧見桃樹林里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