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漫不經(jīng)心地走著,眼看著就要被前面的石頭絆倒。 百里辛眼疾手快,一腳將石頭踢開。 李燦燦這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愧疚地看向百里辛,“抱歉,我走神了。” 百里辛目光掃過李燦燦有些發(fā)白的臉,“別擔(dān)心,我會把你帶出去的,我們一起出去,你不是還要給你外婆治病嗎?” 李燦燦眼眶泛紅,“嗯!好!一起出去!” 祠堂就在百里辛沐浴的地方不遠(yuǎn)處,這個祠堂擺放著村里歷代村長及其親族的牌位,百里辛和李燦燦的任務(wù)就是打掃祠堂。 能不能打掃干凈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借這個機會進(jìn)入祠堂。 祠堂平時都是封鎖的,就算是下午自由活動的時間也無法進(jìn)入,能夠進(jìn)入祠堂的機會應(yīng)該只有現(xiàn)在。 數(shù)十個排位整整齊齊擺放在上面,布滿了灰塵,案子上的瓜果也都蔫兒吧唧的,看來很少有人過來打掃或祭拜。 李燦燦自從進(jìn)來祠堂臉色就不太好看,那一通高燒把她的底子燒了個精光。 百里辛讓她在一邊休息,自己開始繞著祠堂看。 不大的祠堂,裝潢和其他的祠堂沒什么不同。 牌位也都是很正常的牌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低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來:“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百里辛貼著墻面的手微頓:“收利息的那種?” 帝迦:“嗯,當(dāng)然?!?/br> 百里辛冷笑一聲,“不用,謝謝?!?/br> 李燦燦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你在跟我說話嗎,百里辛?” 百里辛:“哦,不是,我在自言自語,抱歉。” 李燦燦縮了縮脖子,盡量把自己團(tuán)成一個球。 她眼神躲閃地看向四周,“可你剛才,好像是在跟人說話,這周圍,還有別人?” 百里辛暗暗把這個游戲罵了一遍。 口口聲聲說為了玩家實現(xiàn)愿望才把玩家召喚過來,也不管別人愿意不愿意,看把人小姑娘嚇的! 百里辛:“當(dāng)然沒有,我不是說過我是管理員嗎?我平時喜歡看書,緊張的時候就會背背書里的臺詞?!?/br> 李燦燦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幾分,“哦,原來是這樣。” 略帶威脅的低沉聲音響起:“所以,我是臺詞?” 百里辛:“只有我能聽到你的聲音?” 帝迦:“我是用空氣中的水汽在你的耳蝸里產(chǎn)生回音制造出的聲音,只有你能聽到我的聲音。不過如果你想,我可以讓所有人都能聽到?!?/br>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過是要收利息的?!?/br> 百里辛一臉冷漠:“哦,謝謝你啊?!?/br> 他相信這個祠堂里一定有什么線索能夠提供給他,如果外面擺放的東西提供不了線索,那就有可能有暗格。 至于暗格的開關(guān)嘛…… 百里辛在祠堂中環(huán)顧一圈,很快鎖定了一個地方。 他大步流星走到了牌位前,抓起了其中一個燭臺用力一擰。 燭臺被轉(zhuǎn)動,而本來密不透風(fēng)的墻壁,也緩緩打開了一個暗門。 李燦燦瞠目結(jié)舌:“你怎么知道這個是開關(guān)?” 百里辛:“一看就知道了,屋子里別的東西都帶著灰,只有這個燭臺很干凈,肯定是經(jīng)常被人觸摸。你要跟我一起進(jìn)去還是在外面等著?” 李燦燦想也不想站起來,“我跟著你!” 將一個燭臺拿到手里,百里辛將李燦燦護(hù)在身后,走進(jìn)了暗門。 那是一條向下延伸的臺階,幽深漆黑,燭火照亮的地方也僅僅能看清楚最前面的幾節(jié)臺階。 百里辛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小石子扔了下去。 石頭碰撞到臺階上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來,幾秒后才漸漸停下。 估摸著三米多深的樣子,站在洞口隱約能感覺到風(fēng)流動,氧濃度也是充足的。 身后的李燦燦瑟瑟發(fā)抖,百里辛又問了一遍:“你確定要跟我下去?你可以在上面等著,下面不知道會有什么?!?/br> 李燦燦聲音打著顫,“我,帶上我,百里辛。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會保護(hù)好自己。” 她咽了口唾沫:“還,還會喊666?!?/br> 百里辛:“那好,這個給你,防身用?!?/br> 百里辛從地上撿了個東西遞給李燦燦,李燦燦接過來一看,是一塊黛青色的板磚。 板磚的四個角都已經(jīng)鈍了,表面還有凹凸不平的小窟窿。 李燦燦將板磚抱在懷里,“謝,謝謝?!?/br> 下了樓梯之后就是長長的一條漆黑地道,四周用粗糙的石頭堆砌,一眼望不到盡頭。 隧道很窄,一人通過剛剛好,兩人并排就有些擁擠。 百里辛走在了前面。 幽暗的地道里,百里辛清冷慵懶的聲音緩緩傳到李燦燦耳中。 “你的速度提高了300%,連赤蛛也追不上你。一旦有危險,你就s型逃跑,赤蛛雖然速度快,但轉(zhuǎn)彎性很差。我們進(jìn)入這個游戲已經(jīng)將近四十個小時,該露面的角色都露了一遍,不會再有比赤蛛更危險的存在?!?/br> 耳邊傳來帝迦低沉的譏笑:“你是在安撫她?” 水流悄悄鉆進(jìn)了百里辛的手腕,像一條毒蛇般圍繞著手腕纏了數(shù)圈后,緩緩向上攀爬。 “誰說沒有比赤蛛更危險的存在?”聲音輕撫著耳膜,像情人的低喃,“不是還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