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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八零嬌艷小保姆在線閱讀 - 八零嬌艷小保姆 第87節(jié)

八零嬌艷小保姆 第87節(jié)

    在醫(yī)院又住了一天,還是沒收到崔昊的消息,蘇燕婉想到工廠的事,忍不住問靳澤:“靳澤,崔昊現(xiàn)在還在燕北藥廠嗎?”

    靳澤眉頭緊蹙,“工作的事先放一邊,好好養(yǎng)傷。”

    “我想給崔昊打個電話,問完我肯定好好養(yǎng)傷。”蘇燕婉謊話信手拈來。

    靳澤見她臉色蒼白,稍微動作大點,額頭就疼出汗,還惦記著工作,硬著心腸拒絕:“不行?!?/br>
    蘇燕婉再次懇求:“我就問一句,問完我就好好養(yǎng)傷?!?/br>
    靳澤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沒說話,也沒同意。

    蘇燕婉撇嘴:“你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

    靳澤停止疊衣服,漆黑的眸子看著她,淡淡道:“你自己信嗎?”平日沉默寡言的人難得多說了一句,“打了電話,要是?馮書記回來了呢?你是?不是?還想帶著傷去藥廠談判?”

    蘇燕婉心虛,“我也沒有這么愛工作吧?!?/br>
    最后?那個“吧”字說得她自己都沒有底氣。

    哎,對?象這么了解她,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她在他面前都沒有秘密。

    愁得慌。

    靳澤沒有揭穿她,埋頭幫她收拾東西。

    蘇燕婉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扯扯他的軍大衣,換了套打法,嬌柔著聲音道:“那你告訴人家,馮書記到底回來了沒有嘛,人家想知道?!?/br>
    靳澤聽到她這甜得膩人的聲音,眉毛動了動,面無表情地拉下她的手,故意冷著聲音道:“沒有商量的余地?!?/br>
    他今天身上?穿的是?洗干凈了軍大衣,血水已經(jīng)不見痕跡,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一點也看不出主人那天雪夜的狼狽。

    蘇燕婉看到袖子上?縫補的痕跡,裝模作樣地道:“這都還沒有打結(jié)婚報告,某人身上?還穿著我縫補過的衣服,對?我就這么冷若冰霜。我真可憐!”

    她一邊說一邊用眼角余光偷瞄,見靳澤動作頓了頓,知道有用,再接再厲裝可憐:“是?誰說過會一直對?我好的,這才處對?象多久,就變了一副面孔。對?待我沒有同志般的溫暖就算了,還像對?待敵人一樣冷酷無情?!?/br>
    靳澤深吸一口氣,猛地轉(zhuǎn)身,“你……”

    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蘇燕婉皺著眉頭,疼得她捂著眼睛嗚咽哭。

    “是?扯到傷口了嗎?”靳澤心里愧疚,明知道對?象受傷了,不該和她較勁兒,低沉著嗓音哄道:“乖,讓我看看傷口。”

    蘇燕婉不讓他看。

    靳澤以為她害羞,“我去叫護士來看看?!?/br>
    “不,不用了?!碧K燕婉見他真要去叫護士,叫住他,心虛道:“也沒有那么疼。”

    靳澤看她眼角分明是?干的,根本沒有眼淚,眨眼便?洞察了一切。

    他冷著臉,眉峰冷峻:“蘇燕婉,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不說話的時候嚴肅極了,病房里溫度仿佛陡然?下降了幾度。

    蘇燕婉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生氣。雖然?是?她拿傷口騙他,但也沒必要這么生氣吧。

    不過,她這個人察言觀色的能力厲害,見風使舵的本領也不差。

    “我受傷了,我是?病人!”蘇燕婉理直氣壯地看回去,剛說完又換了一副模樣,那雙明媚的杏眼眨巴著看著他,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真的扯到傷口了,我只是?習慣了忍,沒有真的哭。現(xiàn)在我知道錯了,不信,你看,紗布都紅了?!?/br>
    蘇燕婉掀開病員服的衣擺,露出沁出一點兒血色的棉紗布。

    靳澤心軟了,她總是?知道如何讓他沒轍。

    他走?過去,學著蘇燕婉從前的樣子,笨拙地呼了呼傷口,“還疼嗎?”

    蘇燕婉點頭,“疼,你多吹吹就不疼了?!蹦镎f不管多大的傷,只要讓喜歡的人呼呼就不那么疼了。

    靳澤灼熱的呼吸落在棉紗布上?,也落在紗布外?完好的雪肌上?,癢癢的。

    她低垂著杏眼,凝視著他。

    他的鼻梁挺拔,并不是?一條直線,而是?有淺淺的駝峰,襯著他本就立體的五官如刀削斧鑿般明朗。

    高眉弓,深眼窩,還有略微顯現(xiàn)的顴骨,都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俊美。

    蘇燕婉總覺得他的五官既有中原人的柔和,也糅雜了少數(shù)民族的凌厲和鋒芒。

    “好點了嗎?”靳澤問。

    蘇燕婉正想讓他起來,這時,門被推開。

    何立城用網(wǎng)兜拎著一盒子的巧克力和水果進來,“未來表嫂,傷好點了……”

    最后?那個“嗎”字被何立城硬生生咽了回去,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他瞠目結(jié)舌愣了兩秒,二?話沒說,轉(zhuǎn)身關上?門出去了。

    那速度仿佛有鬼在后?面追。

    蘇燕婉尷尬地看了一眼靳澤,“何立城好像誤會了?!?/br>
    靳澤幫她蓋好衣服,“不用管他,我出去看看。你先喝點水?!?/br>
    靳澤幫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后?便?出了病房。

    蘇燕婉坐在病床上?還有些擔心,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工廠的事拋到腦后?了。

    情侶之間的相處,其實也和鹵水點豆腐一樣,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何立城正在醫(yī)院走?廊上?來回踱步,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場景,連網(wǎng)兜破了一個洞,蘋果和橘子要掉下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嘴里翻來覆去念叨著:“簡直是?喪心病狂,沒有下限?!?/br>
    念叨了好幾遍,何立城才停下。

    靳澤靠著墻,抱著手淡淡道:“說夠了?”

    何立城抬眼看著他,用一種?痛心疾首外?加義憤填膺的表情看著他道:“沒想到表哥你竟然?是?這種?人,未來表嫂剛受了傷,就拉著人做這種?事兒,簡直沒有人性?;厝ノ乙嬖V小姑,讓她訓訓你,只顧著自己舒服,一點也不顧及未來表嫂的身體。我看錯你了。”

    靳澤本來不打算理他,聽到要他要告訴呂云芳,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便?解釋了一句:“沒有你想得那么臟,我只是?幫她呼呼傷口?!?/br>
    “什么叫我想得臟,明明就是?你做的事臟,還呼呼傷口?”何立城臉上?完全是?一副“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當他是?三歲小孩糊弄呢,多大的人了,還相信呼呼傷口就不疼?

    靳澤掃了一眼樓梯口,皺了皺眉,見何立城還愣著,淡淡道:“這是?對?象間的情趣,你沒有對?象,你不懂?!?/br>
    何立城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什么叫他沒有對?象,他不懂!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靳澤撿起地上?的蘋果,揩了揩上?面的灰,進了病房。

    何立城氣憤,“處對?象有什么了不起,以我的才華和長相,明兒個我就能找一個,我就不信處對?象后?,我會像你們這么幼稚?”

    話音剛落,從樓梯口傳來一聲輕笑,何立城立即看過去,訝然?:“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樓梯口有個女同志,就是?上?次被他開車撞到腿的,何立城記得她好像叫顏丹。

    齊耳短發(fā)?,穿著紅棉襖的顏丹拄著拐杖從樓梯口出來,見自己比何立城矮了一截,忍不住挺直胸膛,“我從講臺上?摔下來,把腿摔斷了,來住院?!?/br>
    何立城看著她打了石膏的腿,冷嘲熱諷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是?你這幾個月里第幾次受傷了。真的不去拜拜嗎?免得你家人又怕你一病不起,問人要一千塊醫(yī)藥費。人家不見得和我一樣愿意當冤大頭?!?/br>
    之前只是?擦傷,顏丹的爹媽獅子大開口,問他要了一千塊錢的醫(yī)藥費,不給就去部隊鬧。

    顏丹有些懊惱,不怪他的陰陽怪氣,悶聲悶氣道:“我家人的事對?不起,那一千塊錢我會還給你的?!?/br>
    何立城沒想讓她還,但也不想多說,轉(zhuǎn)身往病房去了。

    顏丹拄著拐杖跟在他身后?也進了病房,何立城皺眉:“你跟著我干什么?”

    蘇燕婉提醒道:“這是?隔壁床的病人顏丹,人家也在這個病房?!?/br>
    何立城訕訕,知道錯怪她了。

    早知道不該兇人。

    顏丹抿了抿唇,朝蘇燕婉笑笑:“蘇同志,謝謝!”謝謝她幫忙解圍,不然?顏丹怕自己哭出來。

    說完,繞過何立城回到自己病床。

    何立城帶來了水果和巧克力,蘇燕婉讓靳澤給顏丹拿點:“之前你去打飯的時候,我一個人在病房去上?廁所,差點摔倒,是?顏丹幫了我。為了幫我,她剛好的腿又摔骨折了。”

    蘇燕婉剛才在病房里,也聽到了門外?的對?話。因為住同一個病房,她對?顏丹的家庭要了解多一些。

    從她住進病房,就發(fā)?現(xiàn)顏丹一直都是?一個人。何立城口中訛了他一千塊的顏丹父母從頭到尾就沒露過面。

    也許是?同病相連的緣故,蘇燕婉對?顏丹的遭遇有些同情,也感?謝她的幫忙。

    何立城是?受害者,顏丹又何嘗不是?受害者。錯的只是?那對?隱形的拿兒女當搖錢樹的父母。

    靳澤拿了果盤裝上?幾個蘋果橘子還有巧克力,要拿過去,何立城開口:“我來吧?!?/br>
    說完端著果盤去到窗邊的病床,看到顏丹側(cè)著身子偷偷抹眼淚,他有些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兇你的?!?/br>
    蘇燕婉和靳澤看了正在說話的兩人一眼,沒有說什么,低頭收拾東西。

    這里離家里太遠了,醫(yī)院的設施也不如軍醫(yī)院齊全,靳澤和蘇燕婉商量了下,決定?轉(zhuǎn)到軍醫(yī)院。

    他們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姐來了。

    蘇燕婉急著問:“大姐,崔昊那邊怎么樣?耽擱這么多天,馮書記回來了嗎?”

    上?次他們?nèi)パ啾彼帍S的時候,馮書記請假去南方了,他們只見到了廠里其他干部,了解了工廠的基本情況,怕打草驚蛇沒有談買工廠的事。

    為了能搶在夏有民買下工廠之前和馮書記見面,崔昊花了點錢在工友那租了張床位,方便?蹲守和打聽。

    蘇梅不知道該不該說,眼神詢問靳澤。

    其實她和靳澤的態(tài)度也一樣,不想她傷沒好就cao心工作,但燕婉這性子,真不說又怕她擔心,蘇梅猶豫不決。

    蘇燕婉扯了扯靳澤的袖子,糯糯地喊了一聲靳澤。

    靳澤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對?蘇梅道:“大姐,你告訴她吧?!?/br>
    見靳澤同意了,蘇梅道:“其實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碰到崔昊了,他說馮書記還沒回來,讓你放心養(yǎng)傷,這是?他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信,里面是?工廠主要干部的資料?!?/br>
    “他人呢?”蘇燕婉朝大姐身后?看了看,沒看到人。

    蘇梅:“崔昊說完了就回工廠了?!?/br>
    蘇燕婉低下頭,拆崔昊的信拆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抬頭問蘇梅:“大姐,你之前不是?叫崔昊崔同志的,什么時候改成?叫名字了?!?/br>
    蘇梅正在喝水,被她這猝不及防的問題嗆到,咳嗽了一會兒,眼睛看著病房的墻,戰(zhàn)術(shù)性喝水:“都認識這么久了,再叫崔同志不合適,總覺得太生分了?!?/br>
    蘇燕婉沒有繼續(xù)追問,大姐通紅的臉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等蘇梅出去幫她辦理轉(zhuǎn)院手續(xù)的時候,蘇燕婉搓了搓正在幫她收拾衣服的靳澤。

    靳澤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