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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嬌艷小保姆 第15節(jié)

    靳澤見她神情不太對,“你今天不高興?”

    “你肯定看錯了,”蘇燕婉小酌了一口,“今天周媽公開道歉,我也算沉冤得雪,今天還是我的生辰,我是高興的才對……”

    今天是賭鬼爹送她去群芳閣的日子,也是她及笄被鹽商買下的日子。

    多好的日子啊,何以慶祝?唯有杜康!

    她看向靳澤:“靳澤,這第一杯酒,我敬你,謝謝你幫我討回公道?!闭f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著道:“這第二杯,敬今晚這月色?!?/br>
    靳澤皺著眉頭道:“不想笑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笑。”

    蘇燕婉左手托腮,右手就這么隨意地?fù)u晃著酒杯,歪頭看向?qū)γ娴慕鶟桑J(rèn)真道:“有沒有人說過你過于聰明?”他只是那么一說,就輕易戳穿了她營造的假象。

    聰明的有點討厭。

    第18章

    “很多。”靳澤淡淡說了一句。

    蘇燕婉沒反應(yīng)過來,“你剛才說什么?”

    靳澤:“說我聰明的人很多?!?/br>
    蘇燕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靳澤這是在回答她剛才的提問,哦了一聲,看著花壇不說話。

    酒精讓腦子變得異常興奮和活躍,也讓人變得異常膽大。

    她將目光移向靳澤,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靳澤這種?沉穩(wěn)冷靜的人是不是不管遇到什么狀況都?能這么鎮(zhèn)定。

    “靳澤,問你個?問題?”

    靳澤把酒杯和酒放到桌上,“什么問題?”

    蘇燕婉看著前方,手不停在?石桌上摳呀摳:“你說一個?人,她的父母不喜歡她,她身邊的人也不喜歡她,就連有過命交情的姐妹最?后也為?了金錢地位背叛她,是不是就說明這個?人她有問題?她不配被真心對待?”

    靳澤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但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給了她回答:“如果?這個?人她曾經(jīng)付出真心,卻沒?有被真心對待,不是她有問題,也不是她不配被真心對待,是其他人錯了。”

    “其他人錯了?”蘇燕婉喃喃道,“父母也會錯?”

    靳澤肯定道:“會,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就會犯錯?!?/br>
    蘇燕婉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原來不是她的錯,

    銥驊

    是其他人錯了。

    這時的她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但,這似乎才是真正的她。褪去了虛偽的客套和友善,仿佛卸下了一身包袱,露出十八九歲姑娘該有的青春張揚的笑。

    從前的她更像戲臺上的看客,就算是在?笑在?鬧,卻始終隔著一層霧氣,讓人無法真正看清。

    蘇燕婉收斂了笑容,看向靳澤,眼睛澄澈水潤,然后很鄭重地道:“靳澤,謝謝你。”

    第一次有人這么告訴她,父母也會錯,別人沒?有真心對她,可能是其他人錯了。

    靳澤撞進那雙仿佛揉碎了星光的眼眸,像被燙到一般,移開目光:“你醉了。”

    蘇燕婉搖頭,目光落在?靳澤面前的酒杯上,伸出一根手指,“真的不喝一杯?”

    靳澤搖頭。

    “你這樣?可不行,不解風(fēng)情,又死板的性格,會很難討女孩子歡心的?!碧K燕婉蹙眉,獨飲,“不過像你這樣?的大家族子弟,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處不到對象,家里早給安排好了未婚妻才對。”

    “沒?有未婚妻?!苯鶟捎X得該實事求是,不該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蘇燕婉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沉醉在?酒里。

    靳澤沒?說話,就這樣?安靜地坐著。

    蘇燕婉時不時會掃一眼他,眼里都?是好奇,時不時會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每一個?問題靳澤都?一本正經(jīng)的認(rèn)真回答。

    他越是這樣?,蘇燕婉越是好奇,甚至惡作?劇的想知道他會不會厭煩,會不會生氣,故意問他很刁鉆的問題。

    “你為?什么這么高?是不是因?為?面食吃得多?”

    “你從小就是這個?性格嗎?這么呆,不解風(fēng)情?”

    “你平時都?不笑嗎,好像一直都?冷著一張臉,是生性不愛笑嗎?”

    ……

    靳澤還是會認(rèn)真回答,遇到明顯刁難的問題也會聰明地應(yīng)付,并不是不知變通。

    不知怎的,蘇燕婉竟然從他認(rèn)真的回答中感?受到了一絲縱容。

    縱容?一定是錯覺。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聰明睿智,又和她過去見過的男子都?不同。他公事公辦,有時候不解風(fēng)情,有時候又過于通透。

    比起?那些喜歡花言巧語的男子,靳澤沉默寡言,不風(fēng)趣,卻勝在?安心,是個?值得信賴、正直的人。

    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不用擔(dān)心被背叛,被傷害,似乎不錯。

    蘇燕婉打量靳澤的時候,靳澤也在?看她。

    她今日穿了禾綠色對襟棉衣黑色褲子,應(yīng)該被她自己改良過,恰到好處地貼合她的曲線,不臃腫不笨重,像一支亭亭玉立的荷葉,在?月光灑落的荷塘里,搖曳生姿。

    她側(cè)身看他的時候,從靳澤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她挺翹起?伏的曲線和若隱若現(xiàn)的一抹白皙。

    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么,靳澤狼狽移開目光,見她還在?不停喝酒,擋住她手里的酒杯:“時間太晚了,別喝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別,我再喝一杯?!碧K燕婉還想搶奪,只是男人和女人天然的力量差別,最?終失敗。

    她跺了跺腳,不滿地抱怨:“你這人怎么這樣?,真是的,不讓喝就不喝了?!?/br>
    蘇燕婉抬眸瞅了一眼靳澤,直勾勾看著他:“剛才的問題你不愿意回答,那重新?lián)Q個?問題,我們算朋友嗎?”

    靳澤沒?有立刻回答,漆黑眸子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探究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又或者要說出什么驚人的話。

    “這個?問題這么難回答?”蘇燕婉瞪大了眼睛,喝醉酒的她比難以置信:“我們好歹算共患難過,你救過我?guī)?次,我也幫過你,雖然我現(xiàn)在?在?你家當(dāng)?保姆,但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我……”

    “是?!苯鶟深^疼,不知道該怎么和酒鬼打交道。

    “?。俊碧K燕婉抬頭看他,甩了甩暈暈的腦袋,“你剛才說什么?”

    靳澤無奈,“我說我們是朋友。”

    “這可是你說的?!碧K燕婉眼里閃過一絲狡黠,上前想要拍拍他的肩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身高差了一截,改為?拍他的手臂。

    “咳,俗話說得好,有事朋友服其勞,既然是朋友,那這些就交給你了?!彼蛄藗€?哈欠,指了指狼藉的桌面。

    說完揮一揮衣袖,蓮步輕移,款款離開。

    靳澤望著她略帶搖晃的背影,搖了搖頭,一絲不茍收拾起?桌面。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準(zhǔn)時醒了,蘇燕婉揉了揉有些宿醉的太陽xue,趿著拖鞋出了房間。

    頭怎么會這么疼,過去喝的比這個?多,都?沒?關(guān)系。這具身體運動量不行,酒量也不行啊。

    客廳燈亮著,靳澤正在?吃飯。

    靳澤看到她,“今早我去部隊食堂打了飯回來,不用做早飯。今天有rou包油條和胡辣湯,你喜歡吃什么?”

    “胡辣湯就行,我自己來?!碧K燕婉洗漱過后,接過靳澤遞過來的碗,抬頭看了他一眼,“靳同志,你怎么想著帶早餐回來?”

    她看了一眼桌上各色各樣?的早餐,有些奇怪。

    過去靳澤一早要去部隊訓(xùn)練,都?是訓(xùn)練完直接在?部隊吃的早餐。早上,她也不用做他的飯。

    靳澤吃著碗里的饅頭,面不改色地道:“昨晚睡覺前文雅說想部隊食堂的海鮮包子了?!?/br>
    昨晚小丫頭有說過想吃海鮮包子嗎?

    蘇燕婉疑惑,不過既然靳澤都?說有了,那應(yīng)該是有的。

    沒?想到小丫頭對海鮮那么執(zhí)著,下次若是警衛(wèi)員送了海鮮來,就給她做包子。

    蘇燕婉看著桌上這么多早餐,大家都?夠吃了。不用做早飯,吃完還可以睡個?回籠覺,真好。

    胡辣湯是溫?zé)岬?,剛好入口的溫度,里面有羊rou,湯味綿潤,吃起?來飽腹又滿足。

    蘇燕婉喝了半碗,就飽了。

    “怎么吃這么點?早餐有多的,夠吃?!苯鶟煽粗▲B一樣?的食量,不理解。

    蘇燕婉擺手,“不要了,我已經(jīng)飽了?!?/br>
    靳澤皺眉。這是兩人第一次在?一塊吃飯,以前蘇燕婉都?是自己在?廚房吃的,所以靳澤還是第一次知道她食量這么小。

    他一頓的飯量夠她吃兩天了。這么點還不夠晨練,這要是他手下的兵……

    “我一直就吃得少。確實吃不下了。”蘇燕婉揉了揉太陽xue,她剛起?床,一頭秀發(fā)披散在?身后,不太方便。

    她回屋找了找木簪子,沒?找到,出來在?廚房和客廳看了看,也沒?有。

    “怎么會沒?有?”蘇燕婉撓了撓頭,會放到哪里呢,她記得昨晚看日歷發(fā)現(xiàn)是自己生辰,她好像拿了新釀的桂花酒去了小院獨酌來著,后來發(fā)生了她怎么不記得了。

    “靳同志,你有看到過一根木頭簪子嗎?”

    “是這個?嗎?”靳澤從衣兜里拿出一根簪子。

    蘇燕婉驚喜:“就是這個?,怎么在?你那,我剛才找了好久沒?找到?!?/br>
    “昨晚你喝醉了,隨手拔下來放到石桌上,忘了帶走?!北绕?時下流行的頭繩,她似乎更青睞古代的物件兒。

    蘇燕婉用手束頭發(fā),挽了挽,不知道怎么卷的,插進一根木簪就盤好了頭發(fā),“等等,我昨晚喝醉了?”

    腦海里恍惚浮現(xiàn)幾?個?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都?不太真切。

    她喝醉了?

    她抿了抿唇,看向靳澤,忐忑:“嗯,那個?,靳同志,咳,昨晚我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這個?人酒量很好,輕易不醉,但是一旦醉了,局面就不可控。而且第二天起?床,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苯鶟傻戳怂谎?,繼續(xù)吃飯,“還是說蘇同志希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