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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相較于自家主子已經(jīng)死亡的殘忍事實,飛弧愿意接受這樣的不可思議。 殷無咎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空無一人,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定了定神,他從床上下來,出臥室找了一圈沒找到溫訣,打溫訣手機發(fā)現(xiàn)他手機就放在床頭,心里徹底亂了。 “師父,師父,溫決……你去哪里了?”他開始瘋了一般的在屋子里喊起來,一邊喊一邊胡亂翻,一開始是翻那些能容納人的大柜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理智漸漸分崩離析,最后荒唐的連冰箱杯子茶壺都打開檢查起來。 師父如果有急事出門的話,肯定會跟他說的,這樣突然不聲不響的消失,頓時就讓他聯(lián)想到了師父曾經(jīng)所說的穿越一事。 自己當時不也是睡著了,然后突然就穿越到了這個地方嗎?那師父他,師父他會不會……也在睡著的時候,突然穿越了! 殷無咎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無法想象,如果溫訣就這樣徹底消失了,再也不回來了,他要怎么辦! 大概是他翻找的動靜太大,睡在床邊搖籃里的逢夏被驚醒了,哇哇的大聲哭起來。 殷無咎聽見哭聲,亂成一鍋粥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分,他邁著軟成棉花卻又恍若灌鉛的一雙腿,挪到搖籃邊,將孩子抱到懷里輕拍著哄起來。 但不論他做什么,小孩的哭聲都止不住,結(jié)果最后,殷無咎自己都崩潰了,也跟著哭起來。 他抱著孩子跌坐在地上,后背失力的靠在床邊,漫天的不安和惶恐,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吞噬。 溫訣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半晌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無咎!” 殷無咎聽見這一聲輕喚,單薄的身子狠顫了一下,然后他猛地抬起頭來。 明亮的燈光照在殷無咎的臉上,他通紅的眼睛與滿臉的淚痕瞬間撞入了溫訣的眼睛里,溫訣頓時覺得自己一雙眼睛生疼。 “師,師父……”殷無咎愣了好半晌,訥訥喚了一聲,然后就抱著逢夏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坐的久了雙腳發(fā)麻,剛起到一半就往地上摔去。 溫訣下意識伸手想要接住殷無咎,剛靠過去,卻被殷無咎一把抱住了。 感受著懷中人顫抖的身子,溫訣再顧不上自己渾身的濕涼,抬手回抱住了殷無咎。 “好了,沒事了,我回來了?!睖卦E輕輕拍打著殷無咎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樣的柔聲安撫著他。 過了許久,殷無咎才終于慢慢將他放開。 “師父,你剛剛?cè)ツ膬毫??”殷無咎沒有訴說自己方才恐懼無比的心情,可他不說,溫訣也能猜到,甚至清晰的感覺到。 “我剛剛,回去大商了?!睖卦E很了解殷無咎的性格,他知道自己如果隱瞞,對方反而會更加的不安,所以便如實告訴了他。 若說他一開始以為那只是個夢,那么在他聽到殷無咎和殷逢夏的哭聲,突然被空間拉扯回來,并且渾身濕透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是這么簡單。 ——他剛剛在睡著的時候,又一次……穿越了! 溫訣雖然完好無損的回到了現(xiàn)代,但是這件事情并沒有就此揭過,它就像兩大坨將干未干的水泥,毫無保留地塞在了二人的心里,讓他們心里既沉且堵,再也沒有一刻的輕松。 仿佛有一柄名為離別的鍘刀懸在了他們的頭頂,不知何時就會唰的一下砸下來,將他們砸個身首分離,砸個肝腸寸斷。 殷無咎本來還準備學些東西以便將來找份工作,現(xiàn)在工作也不找了,一天到晚的跟在溫訣的身邊,不僅自己跟著,還抱著逢夏一起,似乎隨時準備著在溫訣忽然消失的時候,帶著孩子隨他一道而去。 就連溫訣去公司上班的時候,他也抱著孩子跟著一起,弄得公司高層和員工們紛紛好奇不已,可又怎么也猜不透這位一頭長發(fā)、長相好看的男人和這粉雕玉琢的可愛男孩,與他們的老板,究竟是何關(guān)系。 溫訣表面看著什么事也沒有,其實心里也不好過,只是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若是他再亂了,無咎要怎么辦如此過了幾日,溫訣可謂是有些病急亂投醫(yī)了,竟然帶著殷無咎去了城郊的一座古剎,打算找個高僧問問。 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沒想到那高僧看到殷無咎的一瞬間,就說了句充滿玄機的話,大致意思就是殷無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一瞬間,溫訣簡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問起高僧可有破解之法。 最后,那老和尚給了他們?nèi)鹬椋缸尤齻€一人戴了一串,聽那老和尚說,這佛珠能將他們連在一起。 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但對于這段時間以來神經(jīng)幾乎崩斷的溫訣和殷無咎而言,好歹也算是種安慰。 雖然之后溫訣再沒有發(fā)生穿越的情況或者是做回到大商的夢了,但是心中那種會回去的預(yù)感卻越來越強烈。 他甚至開始有意無意的料理起后事來,以防他們?nèi)f一突然離開了,丟下的攤子無人接手。 然后,在一個大雨的天氣,天空一道驚雷之后,他們就真的穿回去了。 大商朝。 都說春雨貴如油,然而這一場春雨,時大時小的連著下了半個月也沒有停下,國內(nèi)起了澇災(zāi),剛播種下去的莊稼全被淹了個干凈,不少百姓的房屋也被沖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