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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偏要呢?”毒無倦是敢作敢為的性子,既然被他捅破了,便也懶得遮掩,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 只是他話音剛落下,便覺眼前寒光一閃,定睛之時,一柄鋒利的長劍已吻上了他的脖頸。 “那便休怪沂某不客氣了?!?/br> 毒無倦被他這突然的舉動整蒙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笑的邪氣而漫不經(jīng)心:“靈劍山莊的內(nèi)門劍法,果然是超凡絕倫,本座竟全然不是對手呢!只是少莊主要殺了我,也得問問我們教主肯不肯,是……” 這一句話尚未說完,毒無倦后腦忽然被人呼了一巴掌,頭都給打偏了。 “誰敢偷襲本座,活不耐煩了……教,教主!”他憤怒的吼道,結(jié)果看清來人一下xiele氣。 沈風(fēng)忱修長的指尖把玩著一枚黑色飛鏢:“少莊主想如何處置你,便如何處置你,你受著便是,不準(zhǔn)反抗?!?/br> 毒無倦:“……”他要抹我脖子,我不反抗難道等死嗎? “怎么,有意見?” “意見大了?”毒無倦簡直憤憤不平,“教主你,你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那又如何?” 毒無倦徹底無語。 不帶這樣的啊! 屋內(nèi),溫訣擦去了先前給殷無咎上到一半的藥,然后沾了些毒無倦送來的藥膏重新往他胸前的鞭傷抹去。 “我不用這藥!”殷無咎往后躲了躲,道。 “都多大了,怎么還鬧小孩子脾氣,我們用的藥療效確實不夠好,就先試試這些吧?!?/br> 殷無咎從來是不愿忤逆溫決的,聞言只得乖乖的坐著不動。 藥膏沾到皮膚上時,殷無咎便覺一陣刺痛,那感覺,簡直簡猶如傾巢而出的千萬只馬蜂在身上猛蟄。 殷無咎強撐了一會兒,身上已是汗如雨下,嘴唇青紫,緊咬著牙關(guān)幾乎要將口腔咬出血來。 溫訣開始只以為這是上藥時的正常反應(yīng),后來見他狀態(tài)愈發(fā)不好,忙丟下藥出去找了毒無倦。 “這就是藥效發(fā)作后的正常反應(yīng),挺過去就好了?!倍緹o倦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此言當(dāng)真?”溫訣繃著的臉上滿是嚴(yán)肅… “放心吧,害了他對本座有何好處?就算少莊主能饒了本座,我們教主還得為他扒了我一層皮呢,而且本座怎么舍得,本座可是……” 沒說完的話,被沂微瀲一個冷眼堵了回去:“溫先生,他不會害無咎的?!?/br> “既然少莊主都這么說了,那溫某便信毒皇一次?!睖卦E如是說了一句,旋即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只是他疼的厲害,還請毒皇想想辦法吧?!?/br> “自古良藥苦口,他要想好的徹底,哪有不痛的?!倍緹o倦嘴上說的渾不在意,但還是跟著溫訣去了,結(jié)果等看到房中人那滿臉痛苦的模樣,自己也忍不住的心疼起來了。 毒無倦腳下一頓,然后飛快沖進了房中:“你還好嗎?” 殷無咎落在桌上的手,幾乎將桌沿?fù)赶乱粔K來。 “你,你這什么破藥?”他抬起頭來,嗓音嘶啞著說,“就知道,就知道你這人……不會安什么好心?” 毒無倦一向灑脫不羈、放浪形骸,江湖上罵名無數(shù),就是有人殺人放火了栽贓嫁禍在他頭上,他也不帶在意的,可此刻,殷無咎這么不冷不熱的一句譏諷,卻像是一個悶拳打翻了一碗苦水,全潑在了他的心頭上。 “我……我這藥藥性雖烈,但效果是很好的。”他第一次有些無措,小心的解釋道。 溫訣說:“當(dāng)真沒有什么法子,能緩解一下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是封xue或上止疼的藥物都會影響藥效的,屆時便不能恢復(fù)如初了。” “可需要我做些什么?”溫訣只說了一句話,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便是讓對方先為殷無咎止疼了。 “不用其他,容為他我扎幾針,封住痛覺即可?!倍緹o倦話落,已從身上摸出了個針囊。 “不……不用。”只是在他拈著銀針湊過去時,卻被殷無咎避開了身。 溫訣見狀,勸道:“不過留下些疤痕,總比此般生痛下去的好?” “既不是毒便罷了,師父不用擔(dān)心,戰(zhàn)場上無咎都過來了,還能受不住這點小痛?!?/br> 少年語氣雖虛,可態(tài)度十分堅決——殷無咎不怕自己這身子上留下丑陋的疤痕,可是,他怕師父會不喜歡! 溫訣見他執(zhí)意,便沒再讓毒無倦繼續(xù)下去。 “你既不愿,那便算了?!?/br> 殷無咎現(xiàn)在這樣子,總不好叫一群人圍觀著,于是沂微瀲幾人逗留片刻便又出去了。 溫訣將門定住,攔腰抱起殷無咎放到了床上,然后自己脫掉鞋襪躺去了他的身側(cè)。 他前胸輕輕貼著殷無咎的后背,一雙手從他身.下穿過,將他緊攥的拳頭一點點掰開,然后緩緩握住了。 “忍過去便好了,師父在這里陪著你?!?/br> “嗯?!备惺苤腥耸煜さ捏w溫與氣息,殷無咎覺得,再大的痛,也算不得什么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竟是睡著了。 期間,沂微瀲過來說外面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得和沈風(fēng)忱離開一會子,剩下毒無倦則時不時的過來敲幾下門,說要進去看看殷無咎的情況。 連續(xù)被溫訣拒絕了數(shù)次之后,毒無倦變得不滿和干什么要焦躁起來,他趴在門上炸毛道:“他著了你一直在里邊做什么,你干什么一直拴著門,姓溫的,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讓我瞧瞧他好些了沒,溫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