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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覺得,我有這么閑?”溫訣淡淡道,“今日能救他一回,不過舉手之勞,日后是死是活,且看他自己的命數?!?/br> 若說之前,殷弘玉總覺得溫訣和王二狗之間有著不一般的關系,那么此刻,在溫訣語氣漠然的說出這些話時,他心里原本的想法動搖了。 這個人的想法本就難以琢磨,脾氣也怪的很,也許真就像他說的一般,不過就是順心情隨手救了個人而已。 也許這個人不是那孩子,隨便是什么貓貓狗狗,他興致來了也都會救。 自己倒也真是閑的,在個孩子身上較什么勁兒,就算那小孩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身份,只怕也不過江湖恩怨,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如是想著,殷弘玉收了折扇,在溫訣身邊坐下來:“溫將軍還真是無情呢!” 少年身姿纖細,面如桃花,一手撐著下巴倚在桌邊,似嗔似怨的瞧著溫訣,那模樣那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溫訣是個寡義薄情的負心漢呢! 若換做是他自己以前的學生,溫訣估計早一書拍上去了,可惜今時不同往日,這時代于身份上尊卑有別,容不得他如此。 既然管不了,溫訣干脆選擇眼不見為凈。 視線移到桌上的茶盞,溫訣給自己倒了杯水,不緊不慢喝了一口,然后道:“殿下可還有事?” 這話里明顯的逐客意味,要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殷弘玉聞言頓時拉下了臉:“溫崇洲,這是你跟本殿說話的態(tài)度嗎?” 溫訣揉了揉額角,道:“念在下官是個病人,還望殿下寬宏大量?!笨禳c出去吧,讓我清凈上一會兒。 沒從溫訣話里感受到半點敬意的殷弘玉,心里頓時有些惱火,他甚至都要發(fā)作了,卻在視線接觸到溫訣那雙血絲未褪的疲倦雙眼時,所有的不悅陡然消散了。 “哼——”殷弘玉冷哼了一聲,從桌邊站起來,沒好氣道,“就你這身子,哪天上了戰(zhàn)場,只怕還未開戰(zhàn),就先自己倒下了?!?/br> 溫訣道:“有勞殿下掛心,下官會保重身體的?!?/br> “誰關心你了!”殷弘玉條件反射反駁了句,話落自己回味了一下,怎么想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糾結半晌沒個結果,他干脆懶得再想,一揮衣袖大步離開了,只是似乎背影都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煩躁。 等人遠去后,溫訣走到門口栓上了屋門,而后將手伸進袖中,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 看他做的這樣小心,像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兒,然而事實上,溫訣掏出來那東西后,卻是隨便包進了一塊麻布里,然后丟進房中的瑞獸香爐里燒了。 不一會兒,屋內傳來一股子有些刺鼻的糊焦味兒。 溫訣自己聞著那氣息都不由皺了眉,以至少頃,丫鬟前來請他去用晚膳時,他也只是借口身體不適而拒絕了。 那丫鬟顯然也聞到了那味兒,嘴上不敢說,但眼睛卻控制不住的往屋子里瞟。 看那眼里的好奇,只怕?lián)Q個人,她就忍不住問出來了。 不過倒也不必可惜,畢竟若真叫她知道了溫訣燒的東西,只怕就得嚇壞了。 ——因為那被溫訣丟進香爐里的東西不是旁物,正是從他身上褪下來的皮rou! 應付完丫鬟,溫訣將身上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并且將纏繞在雙手上的布條也解開了。 雖然嘴上說的不在意,但換做是誰,身上弄成這個鬼樣子,只怕心里都不會好受。 溫崇洲之前在火場中,情急之下用身體擋下了宮殿上方燒塌下來的房梁,導致整條手臂都被燒傷,溫訣剛剛看了,因為系統(tǒng)的原因,手臂上方恢復了大概巴掌大小的一塊,新長出來的皮rou顏色很白,一眼就能瞧出來,但前后一對比,也就愈發(fā)襯出其他傷處的猙獰。 看多了鬧心,他干脆就不去看,取了毛巾沾濕了,將渾身上下囫圇擦過幾遍,換了套干爽的衣裳。 只是這一夜,他卻并未如以往那般沾床就睡,而是在腦海中復盤了一下小說里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主要劇情。 這一捋不要緊,溫訣突然發(fā)現(xiàn),原著劇情里,王二狗的爺爺,似乎就是在這段時間出事的。 因為小說創(chuàng)作的模糊性,書里并沒有指明是哪一天,而這種不確定性,讓人即便想要做點什么,都不知道從何做起。 想起那一日,家徒四壁的小屋里,老人的盛情款待,溫訣難得心緒浮動起來。 躺在床上半晌,仍舊沒有半分睡意,溫訣干脆起身出了屋子。 因為他的特意要求,王二狗祖孫倆的住處,就被安排在他所住的院子旁邊的另一個院子里。 這具身體聽力很好,溫訣剛靠近院墻,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聊天聲。 聽那話音,是王二狗和王大爺在說些什么。 溫訣四下看了看,踩著墻下的一口水缸斜坐到了院中的那顆歪脖子柳樹上,然后舉目向隔壁院中看去。 今日十五,天上銀月如盤,照的夜晚一片亮堂,溫訣很輕易便看清了院中的情形。 這個時間點,用現(xiàn)代的時間來說大概夜里九點多,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是放在社會落后的古代,沒有什么娛樂設施的古人早就休息了,就不知道這祖孫倆,怎么還沒去睡。 老人比溫訣上回見到的時候,精神似乎差了些,不大的竹榻里,他躺上去時,幾乎只占到一半,顯得格外的瘦弱,王二狗就坐在竹榻上空出來的地方,雙腿盤著,手里拿著把蒲扇慢慢的給老人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