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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趕車的青衣人聞言,皺了皺眉,然后下一秒,竟然跳下了馬車。 王二狗見他朝著自己步步走來,愣了一會兒,然后猛地從地上躥起來,轉(zhuǎn)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但是他太累了,加上跑之前還舍不得丟掉自己的背簍,所以沒跑幾步,就被青衣人揪住了后頸。 王二狗掙扎不脫,驚恐的回過頭來,說話都結(jié)巴了,語氣卻仍是十足的兇狠:“你你你,你他娘的要干什么,老子都說了不用你們載了,你這家伙聽不懂人話嗎?” 青衣人沒說話,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將小孩拎小雞似的當(dāng)空拎了起來。 王二狗想要動手掙扎,又想到背簍里自己走了十幾公里背回來的水,一時猛地頓住了手,只剩下一雙小短腿在空中亂蹬。 如此一番折騰,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他被那青衣人連人帶簍子拎進(jìn)了那輛低調(diào)奢華的馬車?yán)铩?/br> 王二狗屁股跌在馬車的地板上,猛地摔了一下,他也顧不上疼,就慌亂的往車廂里看去。 這車?yán)锩娣e不小,正中的地方坐著一個身形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男子手邊有一張紅木桌子,桌上擺著套白玉茶具和兩碟精致的水果,而男人的右下首,坐著一個身穿白衣,面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就算王二狗見識不多,也一眼就看出這兩人身份不凡,所以他愈發(fā)不能理解這些人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正無措間,那個中年男人開了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二狗:“求求您們不要抓我,我爺爺還等著我回去,而且我身上什么也沒有……就,就一罐子水,如果你們放了我,我可以……把水分你們一半?” 皇帝:“……”這孩子模樣生的挺好,可惜怎么是個傻的! 帝王這邊一頭霧水,但溫訣看見小孩這咋咋呼呼草木皆兵的反應(yīng),卻是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孩子時的場景。 當(dāng)時他也覺得無語,可是在了解了這個孩子的生活環(huán)境之后,溫訣就不這么覺得了。 突然生出的不忍,讓溫訣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將小孩從地板上扶起來。 王二狗下意識想躲,但是在男人傾身靠近自己時,他卻陡然停了下來。 然后他抬起頭,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向溫訣:“你,是你……” 溫訣:“……???” 溫訣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孩,不會是認(rèn)出自己來了吧? 這么想著,溫訣下意識就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了? 他先是看了自己的手,帶傷疤的地方都被布條纏住了,穿著打扮也和初次見到這個孩子時全然不同,至于長相,他當(dāng)日用斗篷將自己遮的那么嚴(yán)實(shí),這孩子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是憑借這一點(diǎn)了。 排除種種可能之后,溫訣心下稍安,他定了定神,用一種疑惑又坦然的語氣問道:“你認(rèn)得我?” 他本來也只是試探,卻沒想到話音出口的瞬間,小孩看向自己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 王二狗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一點(diǎn)不自知的失落:“不認(rèn)得,我,我認(rèn)錯人了!”雖然這個男人身上的藥味很熟悉,可是這副嘶啞的嗓音,卻和那個人截然不同。 溫訣有些奇怪于小孩的轉(zhuǎn)變,但是稍微想一想,也就想到了關(guān)節(jié)所在。 一時不由在心中抹了把汗——好在他沒用自己本來的聲音,不然這掉馬速度,簡直是穿越界的恥辱??! 不過這倒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要讓主角知道溫訣與溫崇洲是一個人,那這任務(wù)還要怎么刷下去? 可是……這小孩到底是怎么認(rèn)出自己的? 溫訣又忍不住小小的糾結(jié)了一下,然而沒得出結(jié)果,最后只得作罷,轉(zhuǎn)而手上用了些力,將小孩從地上拉了起來。 王二狗個頭小,挺直了站在這車廂里也碰不到頭,溫訣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還是一如既往的瘦,不過似乎長高了點(diǎn),自己上回給他不少銀子,結(jié)果連身衣服都沒買,腳上的鞋子也還是第一次見面時那雙極不合腳的破布鞋,腳尖破了兩個洞,兩根腳趾從里面伸了出來。 那腳指頭倒是白的很,就是上面染了點(diǎn)紅色的東西。 溫訣仔細(xì)一看,才發(fā)他腳尖上幾個爆了皮兒的血泡。 恰好這時候,皇帝讓王二狗坐下,溫訣便順勢將杵在那里不動的小孩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然后狀似隨意道:“腳怎么了?” 王二狗聽見了溫訣的問題,但是不太確定溫訣問的是自己,所以半晌都沒有回答。 大抵只要心腸不壞的人,就容易同情弱小,溫訣看著王二狗小小的一只,呆呆愣愣坐在那里,驀的心頭一軟,然后不由傾身抓住了小孩細(xì)瘦的腳腕。 王二狗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渾身肌rou都繃緊了起來,他反應(yīng)慢了點(diǎn),等回過神,溫訣已經(jīng)將他腳上大了一圈的鞋子脫了下來。 ——溫訣只一眼便將王二狗的腳看了個七七八八,單薄的腳底上大大小小的血泡有近十來個,小的亮晶晶的,至于大些的則全部破了皮,沒傷的地方被血染成了紅色,更別提那些破了的血泡周圍,皮膚更是紅的發(fā)紫。 略微夸張點(diǎn)說,就是血rou模糊了。看的溫訣一個經(jīng)歷過重度燙傷的人都不由皺起了眉。 此時此刻,他很想一個栗殼敲在這小屁孩的腦門上,然后質(zhì)問一句:我給你的銀子,不夠買一雙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