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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便憤憤一甩袖揚(yáng)長而去,剩秋月白一人在寒風(fēng)里哭嚎。 “姓姜的,你給我等著!”她捂著臉上的五指印,恨恨捶石案,上頭的茶具都跟著一蹦三尺高。妒火和著氣恨,在她腔子里直燒成三味真火,放出來,能將整片湖都蒸發(fā)殆盡。 就在這時(shí),水榭外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冰寒徹骨,似在湖水里浸泡了許久,卻是含著笑對她說:“秋姑娘,好久不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腹黑夫妻雙人檔~ 謝謝各位仙女的投喂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laina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香草星冰樂5瓶;Josie1瓶; 第42章 、吃醋 日頭剛落山的時(shí)候,山間往來的風(fēng)還大著,船行在湖上總搖晃個(gè)不停,現(xiàn)在可算小下來。月出東方,照亮一圈青紫的天,底下是接天的蘆葦,船行水上,似走在畫里。 姜央閡眸趴在窗邊,聽風(fēng)從燈火通明處攜來絲竹鼓樂之聲。該是放松的時(shí)候了,她心里卻還揣著秋月白的事,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 聽秋月白嘴里漏出的話,她原是沒有這夜宴的帖子,是姬心素特特將自己那份讓給她。 為何? 姬心素會是那么好心的人?憑自己對她的了解,從來只見旁人孝敬她東西,還真沒見過她從自己身上拔毛。況且今日這場夜宴有多重要,別人想來還來不了,她竟還會主動(dòng)奉獻(xiàn)? 仔細(xì)一想,好像從他們第一次見到秋月白,就沒離開過他們姬家兄妹二人…… 姜央輕輕咬住食指第二節(jié) ,歪著腦袋思索。 眼尾余光里忽然闖入一雙手,甲蓋修得極為干凈,被木柞檐角的燈火照得瑩白生暈,此刻正端著一碟糖蒸酥酪,手指彎曲緊握,線條宛如江南遠(yuǎn)山起伏的峰巒,聲音也清冽:“阿寶在想什么?再不吃可就沒了?!?/br> 不等姜央回答,那邊廂衛(wèi)燼便劈手將碟子躲走,放回桌案上,“阿寶這幾日牙疼,夜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踏實(shí),這樣的甜食,可不好叫她再吃了?!?/br> 似乎嫌不夠遠(yuǎn),他說完,又伸出指頭點(diǎn)著碟沿,將它推到最邊上的角落,自己完全看不見的位置,這才放心地牽了下唇。 連城搭眼瞧著他的一舉一動(dòng),晃著酒杯無聲一哂。 他不是傻子,這家伙的話他聽得明白。這牙齒疼不疼倒在其次,要緊的還是小姑娘夜里牙疼,睡不著,自己不知道,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顯然,兩人住得很近??! 這是干什么?報(bào)復(fù)他早間翻他家的墻,去私會佳人? 連城癟癟嘴,無聲一哂,隨手擦桌角的水漬,纖細(xì)的一小道,輕輕一拭就沒了蹤影,“看來皇帝陛下照顧人也不怎么樣嘛,竟還能讓阿寶喚上牙疾。若是阿寶在南縉,有我親自照料,便是吃上一整日的甜食,也斷斷不會叫這種小毛病找上門?!?/br> 衛(wèi)燼煞有介事地“啊”了聲。 艙里頭坐久了太悶熱,他扯了扯衣襟,人懶洋洋地往椅背里歪,影影綽綽的一點(diǎn)淺笑映在嘴角,流淌出一種男人在風(fēng)月場上開玩笑時(shí)才會有的風(fēng)流神氣。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姜央,那曖昧不明、半開玩笑的話卻是對連城說的:“誰說牙疼就一定是甜食吃多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啊?!?/br> 邊說,他手邊游到姜央肩頭,食指有意無意地撩撥著她頸側(cè)那一綹烏發(fā)。 其實(shí)這里頭的風(fēng)景,靠一綹頭發(fā)是藏不住的,稍稍露出點(diǎn)曖昧的端倪,反而多了種欲蓋彌彰的味道,比大剌剌擺在眾人面前要扎眼得多,剛剛秋月白就一眼瞧見了。 連城是習(xí)武之人,眼力何等厲害?更何況這人是姜央,她少一根頭發(fā)絲兒,他能瞧出來,更何況是這個(gè)?早在畫舫剛靠岸的時(shí)候,他就已經(jīng)在船頭瞧見了,只是懶得搭理他罷了。 當(dāng)下他也沒打算給衛(wèi)燼好臉,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對姜央笑嘻嘻道:“狗窩里頭亂,蠅蟲多,瞧把阿寶咬得,真真心疼死我。正好,早間我送你的那條魚剛好可以派上用場,倘若再有蒼蠅咬你,你便拿那條魚出來,人都能給毒死了,更何況是一只蒼蠅?” 住狗窩的蒼蠅皇帝:“……” 兩人都安靜下來,各自以目光無聲相互搏殺。 姜央夾在其中,只覺自己兩邊耳朵里全是火星碰撞出的“滋滋”聲,滋得她太陽xue直抽筋,不得不抬指去揉。 原以為他們兩人避開大家,私下里單獨(dú)碰面,是為了更好地商談兩國通商一事,誰成想,最后居然成了品醋大會。桌上沒一樣菜是酸的,可她嘴里鼻里全是酸溜溜的味道,喝多少茶都沖不散。 都說女人愛吃醋,今天卻叫她大開眼界。男人一旦掐起酸來,還真就沒女人什么事。 到底是她天真了! “說起那魚……”姜央主動(dòng)開口打破僵局,對連城說道,“那浮蘿是南縉的圣魚,姜央實(shí)在不敢隨便收下,還是請連太子收回去吧。有殿下有這份心,姜央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闭f著便提壺給自己斟了杯酒,“這杯酒,就算做我給殿下接風(fēng)了?!?/br> 杯沿都已碰到她唇瓣,卻是叫衛(wèi)燼奪走,“你又喝不來酒,就不要勉強(qiáng)了,忘了上回醉成什么樣了?”邊說邊皺起眉,照她腦袋敲了個(gè)榧子。 姜央揉著額頭,怨懟地瞪他。 上回醉成什么樣?就算天底下的人都不記得了,姜央都不可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