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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青年滿是軟發(fā)的頭頂,感受到青年的緊張,便立即想也不想,重新將景尋擁入懷里。 “抱歉,嚇到你了?!?/br> 胸腔震動,沈逸燼嗓音低啞,還帶著一絲愧疚。 “……只要你,不是想做傻事就行?!本皩ず笈碌馗静桓胰鍪?。 平時軟軟的青年力氣也?可以很?大。 沈逸燼被青年更用力地擁著,不禁用下巴蹭了蹭他頭頂?shù)能浢?/br> 沙啞富有質(zhì)感的聲音這會兒溫柔得不像話:“對不起,我只是想試驗一下?。” “試驗什么?”景尋依舊抱著對方不撒手?。 “想看看自己還怕不怕雨天?!?/br> 說著,沈逸燼更用力地回抱住景尋,說:“景尋,謝謝你?!?/br> “……” 景尋呆住。 不再是緊緊拖動對方腰部的姿勢,景尋緩慢地直起腰來:“……所以先生是,現(xiàn)在沒什么感覺了?” “嗯?!毕壬穆曇魪念^頂傾瀉,帶著罕見的,有些溫暖的笑意:“只要一想到小尋,就沒有感覺了?!?/br> “那,那太好了啊。” 有這樣的轉(zhuǎn)變就太好了。 確定沈逸燼不是要輕生,景尋xiele力氣,改為趴在對方懷里。 不再用力的青年又重新變得軟綿綿,他幾乎將身體的全部重心都轉(zhuǎn)移到了沈逸燼的身上,這使得他的擁抱看上去更像是在撒嬌。 沈逸燼定定地深吸口氣,更為耐心細致地安撫受驚的青年,忍不住一下?一下?親吻對方的頭發(fā)。 就這樣抱了好久。 沈逸燼說:“小尋,我們回去吧?!?/br> “好哦?!?/br> 又從來時的走廊里原路鉆了回去,再將所有門全部重新反鎖,回來以后沈逸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里洗手?。 跟進洗手?間的景尋看見他背后濕了一片,應(yīng)該是剛才在天臺門口回身跟他擁抱的時候被雨打濕了,景尋不由說道:“先生,把衣服脫了吧?!?/br> “……” 正洗手?的沈逸燼動作一頓 直到景尋在他背后比劃了一下?,說:“你外套濕了?!?/br> 沈逸燼:“……嗯?!?/br> 洗好手的沈逸燼自動將外套脫掉,他抬手又扯了扯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看了眼身邊的景尋說:“小尋的衣服也?……臟了?!?/br> “呃?”景尋回身照了下?鏡子,發(fā)現(xiàn)肩膀處不知蹭到了什么,變得黑黑的,還挺惹眼。 據(jù)說剛剛那條走廊是很多年前做戰(zhàn)時準備搭建的,后來一再被轉(zhuǎn)手?,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被七改八改,就改成了現(xiàn)在這種風格詭異的通道。 里面沒有燈,還窄,蹭上灰也是正常。 景尋雖然不龜毛,但還是有點點小潔癖的,當時就想把衣服脫掉。 他問沈逸燼:“那先生在這兒還有衣服嗎?借我一件?” “嗯,我去給你找。” 擦干凈了手?,沈逸燼就回到了屋里。 小平層的最里端是床,旁邊就是一個衣柜。 不過?這里面的居住痕跡更少。除了必備的洗漱用品外,沈逸燼并沒有在這兒存放任何私人物品,更別說什么衣物。 唯一的一套還是上一次他誤闖進來……被弄皺了的那套。如今已經(jīng)被拿去洗好、燙平,又規(guī)整地掛回到柜子里。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連件居家服都沒有。 先生竟然還說不想回家的時候就來這兒住。 這是什么生活習慣? 不禁對沈逸燼以前的生活方式感到更好奇了,景尋又猛地想起自己上回摸到這里,先生連燈都不開,屋里煙味酒味還那么重。 ……他該不會是犯病的時候就來這里,一坐坐一宿吧? “……”這樣簡單一想,景尋就開始覺得難過了。 那得多孤獨??! 大家都說沈逸燼冷漠,不近人情,難以親近。 但那或許是因為,他經(jīng)常一個人,于黑暗中一坐就是一夜。 ……沒有人知道。 …… 以前景尋難受的時候睡不著,也?經(jīng)常是一趟就趟一夜。 但最起碼他還可以在腦子里面看書。 而且后來結(jié)識的人多了,還經(jīng)常有學姐學長連夜陪著他,給他講故事?、分享電影劇情…… 也?是因為那時候他都已經(jīng)快不行了,孤獨反而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想再感受一次都來不及。 但現(xiàn)在,重獲新生的景尋仿佛又能回憶起那種什么都要自己抗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一想到黑暗里,長腿先生獨自靠坐在沙發(fā)上,雙眼赤紅凝滯、香煙在指間燃盡的畫面…… “先生……”景尋控制不住地叫了一聲。 喝了酒,依舊泛紅的眼眸差點兒眨出了淚花,突然莫名感性的景尋覺得鼻子好酸。 沈逸燼已經(jīng)拿著襯衫走了過?來,在看見他的模樣后不由加快了腳步。 “小尋?怎么了?” 迅速走到青年面前,沈逸燼修長的手?指摸上他的臉。 景尋不敢叫沈逸燼看出什么異常。他不由趕緊暼開視線:“沒什么?!?/br> 但他這副相貌,梨花帶雨眼尾泛紅時的殺傷力可不一般。 尤其一瞥眼間,還帶著幾顆細小水珠的纖細眼睫胡亂顫著,更顯委屈,要所見之人的心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