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二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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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得住么?”汗水蓄上額角,鼻尖緊貼在亂發(fā)里,賀昭咬住她耳垂。 “受得住——”徐錦融折起腿,難耐地?fù)u頭,夾緊他的腰,腳尖蜷縮,“你小心一點——” 一手捧著她腦袋,一手箍住她后腰,床榻的晃動幅度漸大,她喘氣似離水的魚,所有的力量都箍在他肩背上,齒間聲音抑制不住,斷續(xù)起伏。 “你知道我,”發(fā)燙的吻不住落在她額前,無法掩飾的情欲里透出nongnong疼惜,“我最小心你了,” “……一直都是?!?/br> 賀昭想起早前在平京,徐錦融還住在宛王府里。一次下了太學(xué),回府的路上,經(jīng)過鬧市,忽有人橫沖出來,把她的馬驚到,她穩(wěn)住馬的時候,一只匕首扎進(jìn)了她的腿。 急奔回府的馬車上,他牢牢綁緊她受傷的腿,但失血過多,她勉力維持,仍是快要失去意識,他不停叫她,好久才勉強能應(yīng)上一聲。剩下的路程他緊緊抱著她在懷里,紅著眼睛狂吼馬匹再快一點。急奔回府,王府里的大夫和隨后趕來的御醫(yī)很快擠進(jìn)屋子,水泄不通。他被隔絕在外,等御醫(yī)出來說已經(jīng)無事了,才能進(jìn)去探視。而還是有那么多人來,連啟安帝也匆匆來看,即刻決定叫她先入宮給太子伴讀,待刺客肅清,再當(dāng)別論。 晚上來人都走了,她睡得很沉。直到油燈熄了,只有他守在旁邊,好像當(dāng)初在堰頭城以北的黑暗荒野。那時他就一直想,要是一直這樣,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好了,所有要傷害她的人都不復(fù)存在,也沒有攔在他們中間的人。只有他們兩個。 白日再來,臨正午,鐵匠鋪子剛開不久。賀昭回頭看,里面屋子那頭的斜榻上,徐錦融側(cè)身躺著,好像又睡著了。 手中準(zhǔn)備打鐵的器物于是又放了下來。還是等她睡好了吧。 但沒過多久,一行人馬停在了鋪子前。 “開張不做生意,你們這日子,過得下去么?”元坤帝立在鋪子前,往里端詳打量著,語氣平平。 “不勞費心,” 賀昭看向外頭,抬手繼續(xù)拆下窗格上的擋板。村子里外人本來就少,這樣陣勢的來人更少,經(jīng)過的村里人都不免往這邊看,有的甚至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看。他心里不免一陣煩躁,“想要引人注目,勸皇上還是回平京,有的是人圍著轉(zhuǎn)?!?/br> 元坤帝笑笑,上到前來,看著鋪子前掛著的打鐵用具。 “有些人哪怕忘了所有的事,也改不了本性。當(dāng)慣了世子爺想隱居鄉(xiāng)間,是你的事。但有人生來就喜歡往高了站,非得叫別人不得不認(rèn)她的本事,想來你也不是不知道?!?/br> “……那你也不會不知道,”賀昭面無表情,“公主,王妃,皇后,這樣的人看不上?!?/br> 元坤帝這會兒臉色確實有點兒難看了,冷笑一聲,“對,就看得上纖秀白凈,搶不了她風(fēng)頭的漂亮公子。” 當(dāng)?shù)囊幌?,元坤帝看向賀昭砸在鐵錘旁的拳頭,頓了一刻。 要待打鐵,賀昭此時粗布袖子挽得高,長臂寬肩,立在那里體勢凌人。后面裝扮成尋常侍從的侍衛(wèi)雖然依著吩咐沒有靠近,但此時也都暗自蓄了架勢,準(zhǔn)備隨時發(fā)力。 “我說的是軍械大臣,”元坤帝吸了口氣,“我沒別的意思,你們都這樣了,我還能有什么想法——” “行了,” 賀昭打斷,想到這里更是目光寒厲:“既不是為此,你還想如何?當(dāng)初軍械部署足夠你十余年之用,如今也沒有人再多分功績。” “……我怎么欠的,就怎么還。軍械大臣總歸換誰都坐不了,她這么些年也一直想要?!?/br> “那是以前,”他面無表情,“她已經(jīng)說了,不感興趣,” “——我要她來看,我只要她看一看,”元坤帝忽然略拔高了聲音,面龐微微漲紅,“看我如今治朝,看一眼如今的平京,不行么?” “不行?!?/br> “你——” 元坤帝似乎也怒了,上前一步,賀昭無動于衷,也待出去,身后便傳來話聲, “大早上的,吵什么?!?/br> 眾侍從于是紛紛住腳,原地向外看天。徐錦融走出來,看見這場景,更是眉頭蹙起:“皇上怎么還不回?!?/br> 元坤帝冷笑一下:“朕的江山,朕愛待哪兒就待哪兒?!?/br> ……好端端的突然發(fā)什么官威:“可是我們還要打鐵做生意,村子里人都給嚇跑了。” “……” 徐錦融抬頭,賀昭攬過她身后,靠近一點, “睡好了?” “嗯。” 接著出乎意料地,她睜大眼,眼看賀昭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還困,就再休息會?!?/br> “……” 不管私下怎樣,在有旁人的時候,賀昭多少還是個規(guī)矩人。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從微微的窘迫中回神,狐疑的視線看向已經(jīng)別開眼去,面色僵硬的皇帝,但賀昭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淡定神情,毫無羞赧。 徐錦融頓了頓,點點頭:“你繼續(xù),不怕吵到,我回后院休息?!?/br> 鐵匠鋪照常開工。元坤帝待一會覺得無趣,便冷著臉走了。 一行人走到村頭,卻見守著馬車的侍衛(wèi)在車前坐的有點局促,走到近前,才發(fā)覺原來不止他自己坐在那里。 “皇上,”徐錦融坐在侍衛(wèi)旁邊,駕馬車的位置,瞇著眼避開有點刺目的日光,“要不要送你們一程?!?/br> “錦融,” 元坤帝沒想到徐錦融自己主動過來,忽然有一點激動,走上來停在馬前,示意侍衛(wèi)走開:“你來做什么?” 但侍衛(wèi)下來的時候,袖子里什么東西松動了,嘩啦啦掉出來一截。徐錦融一看之下,臉上所有表情都收了起來。 那是一截看得出來經(jīng)過精心制造的精鋼鎖鏈,顯然一旦套上,便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