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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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蓮在暗處站定直看過去,那不是最初在靖州吳六公子府上時,同侯爺一起的那位小王爺嗎? 他們并肩走著,挨得不算近,但有種道不明的氛圍在流轉(zhuǎn),好像跟旁人不在一個世界里。 侯爺平時若不出公務(wù),都會穿著時下無異的女裝裝扮,如今亦是?;蛟S是體質(zhì)氣血充沛之故,她總覺侯爺面色向來也比旁人要亮幾分,兩人一同徐行,俱似玉質(zhì)精雕,而雖不算很明顯,但心蓮看得出侯爺心情很好,那個小王爺也一樣。 他們畢竟相熟,這也沒什么奇怪的。心蓮回過頭,攏了攏袖子,繼續(xù)沿著燈光照不到的路邊,面色不明,走回侯府。 一炷香前,她正從一處普通的家宅院落出來?,F(xiàn)在這處院落也同普通人家一樣點(diǎn)著燈火,只是主房之中,一個年輕人正握著一柄細(xì)柳一樣的尖刀,凝眸注視自己刀傷未愈的左手手臂,再次沿原先那一道痕跡,緩緩劃下一道新鮮的傷口。 上次劃出的那道,是在那堰頭一路逃來的小兵墜樓之后。一個毛還沒長齊的臭小子,偏生臨死前還留他一手臊,緊接著還跟過來一個崔彥祁。 皺眉看著血沿著蒼白的手臂流下,年輕人沒有太多的表情,眼神卻飄忽迷離,仿佛很享受這樣的痛楚。紅色的液體流過其他大小刀口,橫豎不一,俱是早前右手握刀自行劃出,又逐一愈合過的舊刀痕。 “勒王子,” 外面門打開了,粗聲粗氣,門也不敲就進(jìn)來了,年輕人迅速把帕子捂住傷口,拉下袖子,抬起的眉眼里nongnong的陰戾之氣。 “這女人真靠得住嗎?我看她問了好幾回這藥粉的藥性,總問這到底是用來做甚的,比一開始那時還猶猶豫豫,畏手畏腳?!?/br> 家仆模樣的中年男子長得高大敦實(shí),細(xì)看不大像本地人,但一口毫無鄉(xiāng)音的漢話,面上明白寫著懷疑之色。 年輕人右手研墨,隱隱的不耐煩:“能多下一點(diǎn),就下一點(diǎn)吧,我又不指著她一個。” “她不會是有了二心吧?”中年男子疑慮道,“咱們找她的時候她就已是穆平侯的人了,況且靖州那邊剛傳信過來,說她娘還是病死了,她弟弟第二天就跑去了小倌館,她本來也是為了這病母弱弟,此來想必是要甩手不干?!?/br> 他又啐了一口:“都砍了節(jié)手指還能去當(dāng)小倌,那館子還真不挑?!?/br> “靖州天高皇帝遠(yuǎn),哪怕全家死光了又如何,她反正知道不了,”年輕人嗤笑一聲,“事成之時,她已人頭落地,甩手就甩去?!?/br> “可誰知這穆平侯還吃不吃她那定心藥了?她若不吃,這些時日投藥不也白白安排了。” “我說了,我又不光指望著這一個事,” 高紳又開始安排人采那些藥草了,并且這幾月來有所追補(bǔ),可見徐錦融想必又開始在用她那定心丸藥。 而她只要在吃,再加與心蓮手上的藥,于心血易亂的體質(zhì)只會亂上加亂,正主又不知情,恐怕就只會把定心之藥再一直吃下去, “我還有別的在等著她呢,吃了最好,若不吃,” 一張畫紙?jiān)谇颁侁愰_來,他笑笑,畫筆在手,隨即神色變得嚴(yán)肅,一邊在畫紙上勾勒填補(bǔ),口中喃喃自語,“以她其人,我這大禮,總不會白白準(zhǔn)備。” *** 夜市上,徐錦融拿著包炸糖糕,跟賀昭一塊兒吃。 還是這樣的夜市燈火,人來人往,熱鬧又安寧,其實(shí)以前也常來,只是最近少了。 “開心嗎?” 聽賀昭問,她點(diǎn)頭:“開心?!?/br> 賀昭走慢了點(diǎn),徐錦融也隨之放慢步子,他道:“你喜歡跟我逛街嗎?” 她抬眼看來,沒有遲疑:“喜歡?!?/br> 在床上有床上的意思,但在那之外,也有別處的樂趣。 賀昭想起她以前跟人逛街,尤其跟崔彥祁一起時,那樣情意洋溢,人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不會去靠近打擾,因?yàn)樽卟贿M(jìn)那樣的世界里。 現(xiàn)而在她話語里是愉悅的,但也是平靜的,肩臂跟他隔開幾寸,只像普通同僚。 ……就是因?yàn)楦竿醢?,賀昭斂眸不語,因?yàn)閮杉业年P(guān)系,各自的身份和過往,所以才會這樣。 “你真漂亮,”他不再多想,看著她,緩聲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br> 徐錦融挑眉,只覺這話沒頭沒尾的,甚是突然,輕笑道:“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br> 賀昭也彎起唇角,隨即同她一樣忽然站住,看向斜對面一個正朝他們揮手走來的人。 “小王爺,” 此人個子高大,容貌英偉,走到近前打了招呼,隨即看著徐錦融,面上笑得有點(diǎn)意味深長,“穆平侯?!?/br> “楚辛,”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位熟人,“你怎么到平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