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類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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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土墻雖然遮擋了正常的rou眼視線,卻無法隱蔽在“心眼”觀察下的“類人”舉動。天翔發(fā)現(xiàn):“類人”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燃燒著火堆的宿營地半分。看來,他的目標,應該就在那里。 只是,有一個相當奇怪的細節(jié)?!邦惾恕钡哪抗馑坪踉诳桃饣乇苤切┤紵幕鹧妗C慨斔囊暰€與之接觸時,天翔就會發(fā)現(xiàn),“類人”的大腦思維總會呈現(xiàn)出一種莫名的恐懼與仇恨。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飄揚的雪花從樹洞的縫隙間歡快地飛進,很快就堆疊起了薄薄的一層。雖然厚密的毛氈衣服能夠防止融化后雪水的滲透,可是那種冰冷的感覺,卻也一直附著在上面,久久不能驅散。更重要的是,由于長時間保持固定的姿勢,天翔覺得,自己的手腳似乎都已經(jīng)有些麻木。就算是體內的太極心法運轉速度再快,也無法抵消那種僵硬的感覺。 不僅是他,警戒的哨兵也是一樣。而且從其輕輕揉動著腿部關節(jié)處的動作看來,情況似乎要比天翔更甚。 “見鬼!他究竟還要等多久?”天翔不禁在心里暗自咒罵著那個該死的“類人”。廢墻背后的情況他“看”得很清楚。趴伏不動的“類人”身上,已經(jīng)積起一層厚厚的雪花。雖然他并沒有動彈,可是從思感觸及到的肌rou輕微顫抖來看,在寒冷的攻擊下,他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仿佛是為了要應證天翔的想法一般,就在那一瞬間,“類人”身形猛地躍出了藏身的土墻。飄落在起身體各處的雪片也紛紛掉落,揚揚灑灑地向四周散開,形成一道模糊的視覺障礙。 “呯——呯——”兩道緊連有序的槍聲頓時響起。破壞了完全由風聲與落雪構成的單調樂章。與它們緊密相連的,則是從路邊一棵枯死老樹中,沖出的兩道灰白色身影。 天翔開了一槍,準確地命中了“類人”剛剛躍起的身體。這主要得益于“心眼”的觀察。警戒哨兵的射擊雖然沒有他那么及時,卻也剛好在“類人”被第一顆子彈命中后,從空中掉落的瞬間,恰時地鉆進了那具龐大的身體。就這樣,襲擊者的希望就此完全破滅。 一顆打中胸部,另外一顆則命中了右腿。兩下并不致命的冷槍,在“類人”的身體上留下了兩處酒杯大小的傷口。使得他只能躺在地上,悲慘地哀嚎不止。 槍聲相當于報警。在它們的引導下,熟睡中的族人紛紛被驚醒。三三兩兩地聚攏過來。 面對眾多族人的驚異與詢問,天翔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觀察著躺在血泊中,已經(jīng)無力再站起的“類人”。 這應該是一名女性“類人”。這一點,從其身上長有的**就能看出??墒?,與人類相比,她的**卻多了整整三對,而且其生長部位,從腹部一直延伸到胸口。乍一看去,就好像是穿了一件雙排鈕扣的黑色外套。 “一只奇怪的生物,一只與人類似,卻根本沒有人類思維的生物。”這是他給面前這個“陌生人”下的定義。因為,直到現(xiàn)在,躺在地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類人”,那雙透射出精明與狡詐的眼睛里,仍然還存有一種想要將面前人類撕碎咽食的原始欲望。而且,從他口中發(fā)出的莫名哀嚎中,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種對人類刻骨地仇視與憤恨。這種恨意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天翔根本不用腦波透析,僅靠眼睛和耳朵的最直接觀察,就已經(jīng)能夠明確地感受到其中的內容。 至于其他人,相信也應該有著同樣的感覺吧! 望著混身裹滿鮮紅血液的“類人”,天翔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張相當熟悉,卻又略顯得較為陌生的畫面。他覺得,這種生物自己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見過。而且,從二號基地獲得的資料與圖書館中古人書籍中,也好像對此類生物有過相應和詳細的記載。 究竟是什么呢?一時間,天翔不禁有些迷惑。 反觀其他人,眼中也是同樣的迷茫及不解。看來,他們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感覺。 “。。。。。。這。。。。。。這好像是一只老鼠啊!”一個族人的驚呼從人群中飄出。雖然很快就淹沒在呼嘯的風聲中,卻也已經(jīng)足夠清晰地鉆入天翔的耳朵里。 “沒錯!就是老鼠?!碧煜杳腿婚g理清了大腦中各種看似根本不連貫的問題。古人的典籍、基地里的資料、還有自己小時候曾經(jīng)獵殺過的那幾只老鼠。。。。。。所有的點滴匯集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只面目猙獰的老鼠。 鼠類,在地球歷史上,數(shù)量曾經(jīng)遠遠超越人類,儼然有成為地球霸主趨勢的一種動物。雖然體積微小,但是繁殖能力極強。而且,對于疾病等常見的導致死亡原因具有相當強悍的抵抗力。引用一位古代生物學家的話來說:“鼠類,根本就是地球生物進化演變歷史中,除了人類之外,最為成功的代表之一?!?/br> 盡管如此,但那時候的老鼠,畢竟是一種弱小的動物。雖然數(shù)量極多,生存能力極強,卻也并不能對人類造成直接的威脅。盡管它們能夠散布疾病。因此帶來的瘟疫,幾乎滅絕了歐洲的所有人類。 所有的生物都在進化,都在努力為了適應新的環(huán)境,進行著不斷演變。但是不管怎么樣,從一只體積不過十余厘米大小的老鼠,演化成為一只身長近兩米的“類人”。這其中經(jīng)歷的時間實在太短。短得令人簡直無法接受。 況且,從這只“鼠人”之前的一系列動作看來,他們已經(jīng)具有了相當?shù)闹腔???墒?,在天翔的記憶中,鼠類早在十多年以前就應該完全滅絕。為了填飽肚子,饑餓的狩獵者們捕殺了自己能夠遇到的所有生物。在同樣缺少食物的惡劣環(huán)境下,弱小的鼠類,自然無法逃脫被滅殺的命運。 但眼前的事實,顯然是讓此種說法完全破滅。 “不管怎么樣,這些事情都不是現(xiàn)在應該考慮的重點。”盡管對于鼠人的突然出現(xiàn)充滿了驚訝和疑問。天翔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所有問題。他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自由的狩獵者,而是一名對幾百名族人負有相當責任的領袖。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只要出現(xiàn)任何決策閃失,都有可能給族群帶來滅頂之災。所以,盡管這只鼠人的出現(xiàn)純屬意外。卻也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對于敵視自己的人,辦法只有一個。 殺!毫不留情地將其殺掉! 想到這里,天翔收起臉上驚訝的表情,帶著慣有的冷漠,拉開手中m5g43的槍栓,朝著躺在地上半死的鼠人腦袋瞄去。 可能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吧!奄奄一息的鼠人猛然間開始朝著空中,拼命地揮舞著自己的四肢,希望能夠從中找到某種攀附物。突如其來的莫名動作使得眾多圍觀者吃了一驚,紛紛推攮著離開其手爪的揮舞空間。然而,意外卻在這個時候發(fā)生。 一名過于靠前的族人,根本來不及躲避那雙長滿利爪的雙手。被狠命一抓,只聽“哧拉——”一聲,一條帶著鮮紅色液體的腿部肌rou條,攙雜著一縷毛氈布料,赫然出現(xiàn)在瀕臨死亡的鼠人手中。 “啊——”巨大的慘叫從受傷的族人口中發(fā)出。使得眾多圍觀者一把揪住其雙臂,拼命超后一拉,頓時拖著他的身體倒退了數(shù)步。徹底離開了鼠人手爪的攻擊范圍。 生命是保住了,但是付出的代價也相當巨大。一塊寬約十五公分左右的肌rou,從傷者大腿上部開始,一直被撕裂到了腳踝。兩者間除了腳底部分還有一絲堅韌的表皮相連接外,其余的,已經(jīng)在強大的外力作用下,徹底脫離了身體的控制。就連那厚實的蟲毛氈衣,也似乎變成了一塊輕薄的布料。在鼠人的肆意撕扯下,被拉開了一道昂長的裂口。 天翔很惱火,自己為什么不提早開槍,以至于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了意外的傷者。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使得他忽然生出一種想要看看鼠人下一步動作的沖動。畢竟,這個時候,圍觀者們已經(jīng)完全退到了安全距離以外。那怕鼠人的手臂再伸長兩倍的距離,也絕對不會對他們產(chǎn)生任何威脅。 意外的收獲似乎使得瀕死的鼠人很滿意。之見他急不可待地將手中的rou塊塞進嘴里大口咬嚼起來。甚至就連附帶在上面的毛氈碎片也沒有放過。那種流露于臉上的滿足神情,似乎在說明,與死亡相比,恐怖的饑餓,其實是一種遠比其更甚的可怕存在。 這樣的猛烈動作加劇了其傷口處血液的流失速度。幾分鐘后,曾經(jīng)生龍活虎的鼠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被雪片所覆蓋的尸體。只有那一片留在其嘴邊,尚未來得及吞下的人類rou塊兒,還能向圍觀者說明,躺在這里的,是一個曾經(jīng)擁有鮮活生命的人。 雖然,他并不是完全的人。頂多只能算是與人類極其相似的“類人”。 狂風,仍然在呼嘯。雪花,依舊在飛舞。天地間的一切,也都并沒有因為這里發(fā)生的小小插曲而有所變化。只不過,原本安靜的宿營地內,開始出現(xiàn)了人聲的繁雜與哄亂。 恐懼,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恐懼。突然出現(xiàn)的怪異生物帶給他們內心的恐懼是如此強烈。鼠人臨死前最后的血腥舉動,也在狩獵者們的心里,留下了一絲不安的成份。死亡并不可怕,在饑寒交迫的時候,人們從未感覺到自己卑賤的生命究竟有何價值。面對成千上萬蟲子瘋狂嚙咬的時候,也遠遠要比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怖萬分??墒牵谒麄兛磥?,鼠人帶來的恐懼和威脅,顯然要遠超過蟲子許多。 因為,盡管蟲子可怕,但它們畢竟屬于異類生物。而鼠人呢?那可是長得與自己絕對近似的類人生物。雖說每一個狩獵者可能都殺過人,饑餓時也可能曾經(jīng)以人rou果腹。但是與這種鮮活地從人類身上撕扯下肌rou直接吞咽下的可怕做法相比,此前的種種野蠻行為,無疑要顯得文明的多。 況且,現(xiàn)在的族群,已經(jīng)完全不用在顧忌饑餓的威脅。每天都能吃飽穿暖,與過去顛簸流離的生活相比。實在是好了許多。 饑餓時尚且沒有人會主動愿意去死,更何況是現(xiàn)在? 所以,盡管這群狩獵者們依然強悍,但是他們對于生存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常人許多。 面對眾多族人的疑慮,天翔只說了一句話。 “相信自己,我們是人。是擁有智慧和力量的人類。我們完全能夠用手中的武器,來保護自己的生命。哪怕對手再強大,我們也有信心將它殺死?!?/br> 鼠人的尸體已經(jīng)冷硬,沒有人再對其產(chǎn)生一點兒興趣。受傷的族人也得到了救治。雖然傷口相當巨大,但因為溫度極低,也變相幫助了血液的凝結。在幾塊破舊的布片包扎下,失去肌rou的腿部顯得有些怪異。疼痛帶來的巨大刺激也使得傷者暫時昏迷過去。充當止血藥物的火灰再一次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血止住了。傷者的性命也因此無礙。只不過,可能在今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不可能再用雙腳走路。 緊張而激烈的議論過后,一切又都重新歸于平靜?;鸲亚暗娜藗冊僖淮蜗萑肓耸焖小Q班后的哨兵們,也以加倍的警惕,掃視著自己應該注意的所有可以物體。只是,危險似乎已經(jīng)完全過去,再也沒有任何能夠引起懷疑的東西出現(xiàn)。 夜色,陰冷而深沉。 平靜,陪伴著所有人,直到天明。 天翔腦海里那種揮之不去的莫名不安,并沒有隨著鼠人的死亡而消散。相反,在天明起身出發(fā)前,這樣的感覺似乎也越發(fā)甚尤。雖然并不強烈,卻一直徘徊在天翔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走吧!”一聲簡單明確的號令,使得這支小小的營救隊伍再次踏上了征程。只是,在眾多族人的眼中,天翔這一族長的形象,也越發(fā)變得高大且尊敬。 因為,他居然沒有像狩獵過程中的慣例一樣,拋下無法行動的傷者,任其自生自滅。而是將身上的背包交給旁人,獨自背負起受傷的族人,大步走去。 “受傷后無法自行移動的人,只能接受被拋棄的命運。因為,對于整個族群來說,他們是負擔,是累贅。同時也代表死亡和麻煩?!边@就是黑暗世界中的規(guī)矩。如果你想獲得與常人相同的待遇,那么,你就必須時刻保持自己身體的健壯。 天翔的舉動顯然打破了這一定律。胸前橫挎著突擊步槍的他,想要負擔起百余斤重的族人身體,顯然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尤其,對于一名已近中年的傷者,和一個不過二十的少年來說,更是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 “族長,您休息一下,我來吧!”兩個小時以后,一名緊跟在其后的族人這樣對天翔說道。 于是,背負傷者的責任,轉移到了他的手中。其間,不需要過多的話語與鼓勵,有的,僅僅只是一雙充滿贊許和肯定的眼睛。 半小時后,同樣的要求再次被其他人提起。傷者再一次完成了從一只肩膀到另外一只肩膀間的轉移。 很快,第三個、第四個背負者出現(xiàn)了。。。。。。 一天過去了,到了晚上宿營的時候,傷者并沒有被拉下,而是與所有人一樣,舒服地圍坐在火堆前,分享著香氣撲鼻的烤rou。 友愛和關懷,就這樣在上位者的身體力行間,得到了最完美的表現(xiàn)。天翔的族長威望也在那一時刻,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認同及滿足。 只是,那種揮之不去的不安,仍舊好像烏云一般,籠罩在天翔的腦海中。 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危險存在的倪端。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能夠表明威脅的存在。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天翔問了自己無數(shù)遍,卻無法獲得任何答案與解釋。 (不是灌水,只是拉票!字數(shù)不多,拉票而已!票!我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