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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夫人使不得在線閱讀 - 第429章 她本是蓋世的英雄

第429章 她本是蓋世的英雄

    怒圖退至距陽關(guān)五十里開外的長嶺山腳下,公羊晏與阿布納一憑借到手的半張大周布防圖部署兵力。

    公羊晏聽聞大周援兵已至陽關(guān)后,便主張暫與陽關(guān)周旋,切勿急功近利,從鹿城下手,沿途逐個擊破,直取江北。

    但阿布納一卻與之意見相左。

    岳家那小子,同他爹一樣難纏,好不容易讓岳瑯中了計,此時拖沓不前,便會錯失良機。他寧愿集中兵力,拿下陽關(guān)永絕后患。

    “殿下,此時更需沉住氣啊。”這幾日岳將影屢屢夜襲,雖損兵折將,卻始終沒能捉住他。

    阿布納一會怒上心頭也不足為奇,但他總隱隱覺得個中另有蹊蹺,希望阿布納一能冷靜些,聽他幾句為好。

    但昨晚那次夜襲,從暗中飛來的那支箭不慎擦傷了阿布納一的胳膊,雖不是什么大礙,于阿布納一而言卻如奇恥大辱,若不是他竭力勸阻,他怕是要連夜殺去陽關(guān)。

    公羊晏熟悉岳家軍的戰(zhàn)法,這似乎與之前情況的有些出入,陽關(guān)依山而立,易守難攻,現(xiàn)陽關(guān)有三十萬援兵鎮(zhèn)守,若是真這么攻過去,萬一是個陷阱,勝敗還未可知。

    “殿下,此事或有蹊蹺,不如明日派三千兵馬,前去試探一番?”他道。

    阿布納一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我倒要看看這陽關(guān)還能折騰出什么來!”

    翌日。

    哨兵來報,怒圖三千兵馬逼近城下。

    此時顧如許與岳將影他們正籌謀著調(diào)動各處兵馬前往鄞州,忽聞此消息,頓時面色一驚。

    “怎么這個時候突然攻來?……”顧如許本想著幾次奇襲總能讓他們有所戒備,暫且不敢輕舉妄動,卻沒想到這就來了。她狐疑地望向岳將影,“該不會是你昨晚把他惹火了吧?”

    岳將影一臉匪夷所思:“我昨晚可是見好就收了,倒是你,暗搓搓的一箭險些把人家胳膊給費了,保不齊阿布納一那混球是為這來尋仇的!”

    顧如許嘖了一聲:“打仗的事兒怎么能叫暗搓搓的,明明就是他技不如人……行了行了,馬上點兵,出城應(yīng)戰(zhàn)!”

    “眼下我們正從后城門調(diào)兵,難保怒圖不是聲東擊西,你打算調(diào)度多少兵馬?”傅云月問道。

    “兩千人?!彼届o地看了他一眼,“一千人隨我城下鎮(zhèn)守,另一千人隨將影繞后兩側(cè)包抄,斷了他們的后路!”

    怒圖的兵馬漸漸逼近陽關(guān),阿布納一親自披甲上陣,身后的刑架上,掛著一具尸體。

    顧如許立于陣前,遙遙望見那具尸體,若沒有瞧錯,正是一月之前赴往關(guān)外和親的平陽公主阮逍。

    自怒圖對大周宣戰(zhàn),她便料到這女子的下場多半凄慘,卻沒想到阿布納一不僅將她折磨致死,還將她的尸體掛在陣前,讓這么多大周將士眼睜睜地看著。

    即便阮逍與她并不熟識,但無論如何也是大周的公主。

    看到她的尸首高懸在眼前,便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時的裴瑛,她是否也是如此遭受屈辱,含恨而終。

    想到這,她握著灼華劍的手便隱隱顫抖。

    阿布納一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她,自然不知自己曾經(jīng)是怎樣敗在她腳下,被她親手?jǐn)叵铝四X袋的,只這么遙遙一眼,倒是笑出了聲。

    “大周莫不是無人可戰(zhàn)了,竟讓個女娃娃出陣!”

    說著,就連他身后的將士都大笑不已。

    然下一瞬,阿布納一便從那雙昳麗動人的眼中看到了駭人的殺氣,她立于陽關(guān)城門下,巋然不動地望著他,劍未出鞘,卻仿佛已有凌厲的劍氣朝他迎面刺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女子身上,仿佛有當(dāng)年與他交戰(zhàn)的顧昀的影子。

    蕭蕭風(fēng)起,吹得滿面黃沙,灼華劍鏗鏘出鞘,耀耀天光映照劍鋒,她一聲令下,身后兵馬便如浪潮席卷而上!

    阿布納一亦率領(lǐng)兵馬沖下高坡,與之交戰(zhàn)。

    兩國兵馬交匯在空曠的陽關(guān)之下,擂鼓轟鳴,交雜著廝殺與怒吼聲,在長嶺山間久久回響。

    顧如許一步步將三千兵馬引至城下,陽關(guān)兩側(cè)皆是長嶺山脈,如葫蘆口易進(jìn)難出。

    她突入敵陣,拖住了阿布納一。

    其人驍勇,她前世早已領(lǐng)教過,一刀劈下,震得她虎口崩裂,若是尋常人接這一招,怕是連手中槍柄都要立時斷成兩截。

    阿布納一見她竟能接下這一刀,倒是有些吃驚。

    “想不到大周的女娃娃還有點本事。”

    她冷笑一聲,又擋下他一刀。

    戰(zhàn)局越拖越久,他本以為三千兵馬對一千兵馬早該殺到城門前了,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靠近半步,這女子似是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意圖,總能在他以為即將勝她的一瞬扭轉(zhuǎn)局勢。

    數(shù)次之后,他不禁有些焦躁。

    就在此時,忽有將士來報,有援兵自兩側(cè)攻來,率兵之人正是岳將影!

    至此,阿布納一似乎明白了什么,暗道不好,怪不得一直不曾見到那小子!

    眼看著援兵即將阻斷他們的退路,阿布納一即刻下令撤兵!

    “哪兒跑!”顧如許沖上前來,一劍刺破他的右肩!

    若不是他躲得及時,只怕劍骨都要被她的劍氣震斷!

    岳將影率領(lǐng)的兵馬逐漸收攏,與顧如許包抄了怒圖三千兵馬,徹底亂了他們的陣型,驚得怒圖人慌了心神!

    阿布納一率領(lǐng)精銳殺出重圍,砍傷了前來阻攔的岳將影,奪路而逃!

    望著他們脫身而去,顧如許攔下了欲去追趕的岳將影和其他將士。

    “恐有埋伏,不可深追,先回城再說?!彼銎鹪缹⒂埃Q鼓收兵。

    岳將影不甘地咬咬牙,隨她回到城中包扎。

    “差一點就能擒住他了!”他一拳捶在案頭,軍醫(yī)都給他嚇一跳。

    顧如許無奈地?fù)u搖頭:“眼下還不是急功近利的時候,在奪回鹿城之前,須得沉住氣?!?/br>
    “十一說得對。今日阿布納一敢?guī)еПR前來,可不像是來攻城的,能殺殺他們的銳氣,讓怒圖有所顧忌就好?!鄙螂m白道。

    “你先歇著吧,我會派人再去探探怒圖那邊的情況。”說罷,她便走出了屋子。

    雖說如此交代了,但此時此刻,岳將影哪有閑心歇著,包扎好傷口后,便與沈雖白四處巡視了一番。

    陽關(guān)內(nèi)眼下還算太平,黃昏下的城池,各處都籠上了淺金色的薄暉,百姓們各自收攤,開灶做飯。

    遙遙望見城樓之上,旌旗翻飛,身著鎧甲的女子站在那,靜靜眺望著關(guān)外山河,烈火般的披風(fēng)仿佛要將這天穹都染作耀目的色澤。

    她臉上還帶著從戰(zhàn)場上帶下來的灰塵與血跡,目光卻堅毅不可動搖。

    仿佛只要她還在這,陽關(guān)便永不會破。

    岳將影曾覺得,她像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像令人無從下手的刺猬,是淬了毒讓人避之不及的踏血紅梅。

    然而這一刻,他卻忽然覺得,這個女子,活得像是耀耀奪目的天光。

    無論蒙受多少誤解與塵埃,那顆心被這蠻不講理的人世冷暖踩進(jìn)多么深的淤泥中,都依然能夠穿透蒼穹,一如初見地熠熠生輝,告訴所有人,她回來了。

    這才是顧昭啊。

    他忽然笑了一聲,轉(zhuǎn)而看向沈雖白:“子清,你覺得怎樣才算是英雄?”

    沈雖白默了默。

    是啊,在這江湖中闖蕩了這么多年,追求著俠義之道,多少人想要成為他人眼中的英雄。

    可怎樣才算英雄呢?身懷蓋世武功,還是應(yīng)該像話本子說的那樣,有朵五彩祥云,在萬眾矚目之下披荊斬棘而來?

    從前他或許也有這么認(rèn)為過,直到今日他在城墻上看到她沖入敵陣,以一千人力抗怒圖三千兵馬,滿身傷痕,狼狽至極,甚至都要看不出她本來的樣子了。

    可是啊,她手握灼華劍巋然直立于陽關(guān)下,不退半步,僅僅如此,便讓他覺得,她比他曾見過的任何俠士都像個蓋世英雄。

    他釋然一笑。

    “或許,就是她這般模樣吧?!?/br>
    ……

    是夜,顧如許從城墻上走下,坐在城門下一株楊樹下沉思,要在奪回鹿城之前死守陽關(guān),說來容易,真將阿布納一引過來,可就不像今日這般容易了。

    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一片月白的衣角停在了她面前,她眼都不用抬便曉得是誰。

    “武當(dāng)?shù)臅乓呀?jīng)到了,明日便能與各大門派會合,之后我會與他們一起前往鹿城?!鄙螂m白平靜道。

    她點了點頭,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點地兒。

    沈雖白會意地坐了下來,無奈道:“都同你說了,地上涼?!?/br>
    她哧地一笑:“都這個時候了,哪來這么多講究……”

    他抬手敲了她一記:“你就是記吃不記打?!?/br>
    她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托著腮問:“沈雖白,咱們也算一同歷經(jīng)了九世了,你既然想起了一切,倒是說說哪一世讓你覺得甚好?”

    他怔了怔,遲疑了片刻,對她笑了笑:“這九世,其實哪一世都是身不由己,若真要說,我覺得第一世最好?!?/br>
    “為何?”她記得那一世他倆可都死在司菀手里了啊。

    每每回想起那片火海,都令她甚是難受。

    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溫柔一笑:“因為只有那一世,你成為了沈夫人?!?/br>
    聞言,她倒是愣住了,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傻不傻呀你?!?/br>
    她對他勾了勾手,待他湊過來,便順勢往他肩上舒舒服服地一靠。

    沈雖白笑了笑,任由她靠了一會兒,又不知滿足地往他懷里鉆。

    “我想起在青州城外救下你的那一次了?!彼鋈坏?,“那會兒我壓根不記得你,就是覺得這小子長得還不錯,放著不管可惜了。”

    他啞然失笑:“想不到我是靠著這張臉才得你多看兩眼。”

    “可不是嘛,救回來多吃兩口豆腐也是好的?!彼胪嫘Π胝J(rèn)真地望著他。

    “所以吃得還過癮嗎?”他意味深長地一笑。

    她登時想起在一朝風(fēng)漣那一晚的事,面色一紅,抬手就捶:“你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br>
    他捏了捏她的手,眼神溫柔而寵溺:“沈夫人,你這算是補上了咱倆的洞房花燭夜嗎?”

    此話一出,她耳根子都紅透了:“什么沈夫人啊,若我沒記錯,咱倆第一世那堂都沒拜完呢。”

    他頓了頓:“也是,還差了最后一拜。”

    聞言,她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之色。

    “是啊,明明就差那最后一拜,偏偏不能如愿……”

    沈雖白垂眸望著她,輕輕將她鬢邊的碎發(fā)別至而后。

    她抿了抿唇,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明日你便要趕去鹿城了,我也要鎮(zhèn)守陽關(guān),你我誰都不曉得還能不能再見到彼此,沈雖白,我只問一遍,你可愿與我——補上那最后一拜?”

    就算最后真的戰(zhàn)死沙場,她也不悔今日,盼了這么多年,她想要的只是成為名正言順的沈夫人。

    沈雖白眼中,仿佛沉溺著無邊溫柔的星河,對她微微一笑。

    “好。”